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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品厚还真没有接触过这类的人,有些接不上话。若此时两人是相互调笑,随意说些便可,但他却不想破坏现在坦诚的气氛。他没有感觉到安贝所说的“邪气、嚣张、霸道、不可一世、唯我独尊”,倒是眼波流转间的天真又蛊惑的风情吸引他来搭讪。他想了想,说:“艳质有余,盛气不足。许是因为黑色眼影被擦掉了。”
安贝有些失望,恹恹地说:“还有假睫毛也被摘掉了,妖狐一半的气势就在眼角浓长的睫毛。”
赵品厚闻言看向他的眼睛。“睫毛是真的?”他赞道,“弧形妍丽,浓密适中。”
安贝抿了一下嘴,又翻了一个白眼。“化妆的效果,因为是重中之重,睫毛画了好长时间。”
相由心生,这孩子的心干净得很。赵品厚也不愿提醒安贝,他的妆容风流妩媚。
“你刚才说了cos是吗?”
安贝笑道:“是呀,今天在M大有一场cos大赛,我的社团也参加了,Cos《XXX》,我是妖狐。”安贝得意地说,“对了,我给你看看我的服装。”
安贝打开沙发上的拉链包,然后拿出了一个盒子,小心地打开。“你看,是不是很嚣张?”安贝举着衣服说。
这件衣服样式十分简单,但是色彩却很鲜艳,大量的红色直逼人眼。
安贝抬眼看向卡座的走廊,没有看到服务生经过。他忽然开始脱衣服,把赵品厚吓了一大跳。
“你做什么?”
安贝调皮地笑道:“我穿上给你看看。可是这里是gay吧。我要注意一点。”
赵品厚无奈地抚额。他很有举手的冲动。这里有一个gay。
安贝脱衣服很快,穿衣服却很慢,看起来很小心。赵品厚发现,这件衣服一眼看上去很简约,内里却有很多小细节,比如衣袖是双层褶皱,不知道填充了什么料子,看起来鼓鼓的,穿的时候着实费了一番功夫;领口处,要将两条黑色的珠链来回穿过立领小口;腰带不是紧紧的束着腰,而是通过卡口固定位置等等。
安贝边穿边时不时转头看走廊。鬼鬼祟祟的样子逗乐了赵品厚。他笑出声,却被安贝气急败坏地瞪了一眼。
安贝终于穿好服装,然后转身从另一个盒子里拿出一个圆筒筒的东西,打开,小心地把一个假人头拿出来,然后再把过长的假发从盒子的凹槽处提起来。
赵品厚刚被假人头吓了一跳,才平静下来,就听安贝对他说:“把酒杯举高。”赵品厚听话抬手。
安贝皱着眉头说:“把酒喝光。”
赵品厚明白了他的意思,依言把酒喝光,然后从桌子上抽出纸巾擦掉残留在杯壁上的红酒。擦干净后,他站起来把酒杯举到差不多和安贝一样高的位置。
安贝对着玻璃杯调整假发的位置。
假发上毛茸茸地耳朵一抖一抖的,赵品厚忍不住抬手捏揉。毛皮很软,耳朵皮套里面大概是硅胶之类的东西,手感很好。
安贝调好假发的位置,退后一步,脱掉鞋子,从包里拿出有封印标记的铃铛戴在脚踝,走位摆了一个妖狐的pose。“怎么样?”
安贝拿出比赛时的气势,冷冷地盯着赵品厚,右手一甩,竟然甩出了一条鞭子,压低声线道:“蝼蚁!”
安贝的气势摆的很足,鞭子甩的也很有力,赵品厚正觉得好笑,不料隔间的红色织帘忽然刷的一声响。原来隔间空间小,安贝的鞭子勾到了织帘。
旁边的两个男人“啊”的一声,惊跳起来,正要发火,忽然发现捣乱者衣着怪异,银白的假发披散在地,妖异的琥珀色瞳孔泛着光冷冷地对着他们。
“妖怪!”尖叫声穿破悠扬的音乐。
赵品厚抚额。
“安贝,你给我解释解释!”林静气急败坏地叫道。
安贝满脸通红地说:“我只是想和朋友分享一下喜悦。”
林静咬牙切齿地盯着大红袍子、银色假发的安贝。
先前被吓到的两个男人一人叫李秋川,另一个叫陈靖桥,虽然又羞又怒,但他们都是babylun的熟客,众目睽睽之下又不好对一个小孩子发火,憋得像喷气恐龙。
安贝看林静这边没再发动攻势,抓紧时间又开始复读机一样对旁边两个客人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李秋二人毕竟丢了脸,安贝再怎么道歉,他们心中还是有些小疙瘩。这时不知哪个围观群众“扑哧”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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