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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条件是——不能让弟弟同住。操劳了多少年的哥哥,终于也为自己考虑了一回。
可是怎么办呢?私立精神病院太贵,公立的轮不到床位。而且哥哥私心里,舍不得弟弟进医院怕他受罪。嫂子也不愿意让他进——进去指不定还会花什么钱!那是一辈子的累赘啊!
于是就一直拖拖拖。本来每个月,哥哥都偷偷去看弟弟几次。但最近老婆要生孩子,死活缠着他脱不开身,已经两个月没过去了。而嫂子心里,也是有私心的——巴不得丈夫从此不去,让那精神病爱去哪儿去哪儿,最好走丢了不见踪影,再无联系……
而独守在小屋里的弟弟,久等哥哥不来,原本今年就见严重的病情,于无人知晓的一个人的世界里,继续发酵膨胀,终于崩溃。
哥哥死了,他想,我要去报仇。
——
简瑶离开警局,已经是傍晚六七点钟。
夕阳斜斜的映照着繁华喧嚣的都市,每一幢高楼大厦都显得金碧辉煌。她内心却只有阵阵倦怠,也许是通宵未睡的缘故,又也许是案子。
到楼下的时候,透过种着碧植的阳台,望进已经亮着灯的客厅,她的心情才渐渐暖起来。
下午她就接到傅子遇电话。
“医生要求他住院一周。”傅子遇当时这么说,“但是他完全不理,没人拦得住,只好送回来了。”
掏出钥匙开门前,简瑶微微一怔,拿出电话,打给刑警队长:“队长,两个凶案现场,还有章诚的家里,出现异常情况了吗?”
刑警队长沉声答:“没有,你说的血字、英文,或者其他异常状况,都没有发生。放心。”
挂了电话,简瑶心情彻底一松。
两宗案子过去了,“他”依然没有出现,应该的确是死了。
太好了。
推门进去,就见客厅里霞光映照,寂静无人。主卧那边倒是传来说话声。
她脱鞋进去,走到主卧门口。里头的两个男人同时转头朝她看过来。
薄靳言换上了黑色睡衣,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脑袋下垫了好几个枕头,比平时高出了一截。他的脸干净而苍白,黑眸幽深的盯着她。
傅子遇站在床侧,脸上噙着浅浅的笑,问:“案子后续工作顺利吗?”
简瑶微笑点头:“顺利。”走到床边,看着薄靳言,话却是问傅子遇:“他怎么样?”
“小伤。”傅子遇干脆的答,“就缝了二十多针。”
简瑶听得蹙眉。薄靳言也皱眉。
“感谢你的多嘴,你可以走了。”他淡淡的说,“随手关门,不要打扰我们,谢谢。”
简瑶瞪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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