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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接过菜单递到阮乔面前示意她点餐,阮乔冷冷的推开:“不必了。”
“那我就随意点了。”男人低着头看菜单,用纯熟的日语和穿着和服的日本女子交流着。
这一瞬间,阮乔似乎真的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一颦一笑,每一个面部表情,每一个举手投足,分明是阮白。眼睛好像离不开他,心跟着他微微眨动的睫毛砰砰直跳。
很没出息,阮乔心里清楚。眼前的这个人就像是一个影像。会说话会动作,但是没有阮白的思维。
“你在想谁?”男人已经点好了餐,单手支着腮,歪着头笑看阮乔出神的脸。
阮乔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没有。”
“是那个叫阮白的人。和我长得很像。”
仿佛被睿智的侦探擒获的小偷,阮乔在桌子下收紧手指,脸色苍白异常。
“每次你看着我的眼神都仿佛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男人依旧淡淡的笑着。
阮乔找不到话反驳。
仿佛被人戳中了脊梁骨,腾地一下子站起来。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痛楚的看着眼前的人。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看着这张脸,听着这个人说着那样陌生的话语,每一句都生生的刺中自己的心,每每想要提醒自己这个人不是阮白,可是他又会不经意的一个微笑将自己勉强建立的防线击溃。
“你自己吃吧。”
“被我说中了。”男人慢悠悠的喝一口杯中的清酒,垂着眼睛,似笑非笑的阚看着空荡荡的杯子:“所以落荒而逃。”
阮乔顿住,感觉身后的人正慢慢走进自己,带着莫名诡异的气氛。
“替代品这种感觉我不喜欢。”男人的声音近在咫尺,几乎一转身就可以碰到鼻子的距离。
“你不是他。”阮乔没有转身,她的眼中已经冰凉:“也不是替代品。没有谁可以是他的替代品。”
☆、第三十九章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
“我来者不拒,如果你愿意随时来找我。只要把酒店的地址告诉我就行。”
。
恶心。
顶着一张和阮白一模一样的脸,做着放荡的表情,说着露骨的语言。
阮乔霍然睁开眼睛,胸口疼痛的想要爆炸。一个挺身从浴缸里探出头来。
水花随着她的动作“哗”一声飞溅出来,将纯白的浴室地板浸湿。
呼呼的喘着粗气,阮乔伸手抹一把脸上的水,眼睛里似乎进了水,瑟瑟的发疼。
浴缸里的水已经慢慢变凉,仅有的一点点温度根本没有用处。浑身开始发冷,阮乔抱着膝盖坐在水里却不愿起身。
头发湿哒哒的贴着头皮,脸上的水变得好凉,浑身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怎么办?即使是这样,即使知道那个玩世不恭的陌生男人不是阮白,还是一直一直在想着他。他的眉眼,他的嘴角,他冰冷的眼睛里的陌生感,他搂着那个女人时修长的手指,他开着车子时不经意流露出的认真。
快要疯了。
阮乔苦笑着,摊开手掌上那张被水浸湿的名片,皱巴巴的名片滴着水,黑色的字几乎和纸张混为一体。
C.
那个男人竟然叫这种名字吗?
模特?
阮乔一把拽紧名片,感觉有水从指缝里不断流出来。
完全不同的性格,完全不同的名字,完全不同的职业。
完全不同的人。
从浴缸里出来,换上睡衣。房间里没有开灯,黑压压的伸手不见五指。阮乔径直走到窗边,将手上已经湿成一团的名片毫不犹豫的用力一抛,那个小圆点在一条抛物线之后远远坠入无尽的黑暗中了。
就这样结束。
就当是老天给自己一个机会跟那只没有良心的小狗做最后的道别好了。
这样想着,心突然慢慢变得僵冷。
餐桌边,季珉瑞垂着眼睛浏览着报表,咖啡浓郁的香气缭绕在四周。
阮乔闷头吃着面包,不时看看墙上的钟。偷眼看了看不紧不慢的季珉瑞,终于忍不住出声:“那个,季先生。”
季珉瑞没有看她,将报纸翻到第二个版面,伸手端起咖啡优雅的喝一口:“季先生?你我之间是不是该改个称呼了。”
阮乔一愣,转而想到如今自己的身份已经由特助变成季珉瑞未婚妻,这一认知似乎总是来得很晚,往往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