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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月则眸光中微微含着隐忧。
轻风拂过苏墨的脸颊,此刻,她认真的感受着这样难得的宁静,十多年那颠沛的生活让她早已经忘记了平静,她用冷漠伪装着自己,为自己的心筑起了一道高高的城墙,穿越千年,原本只想安安静静的生活,却被尉迟寒风硬生生的闯入,自此她的城墙崩塌,原以为是上天眷顾,她曾感恩过,就算现代的生活艰涩却又有着来到这里的甜蜜,但是当初万万没有想到,一切都是假的,不记得是谁说过醮了蜂蜜的刀才是最利的,因为,她让你整个人都痛,它是无形的
苦涩的笑意,缓缓的爬上苏墨的嘴角,从头至尾,她不过都是一个人罢了,没有家人,没有爱人,更加没有守护她的人
“唉!”
苏墨不经意的感怀,轻轻的叹息了声。
尉迟寒月收起笑意,疑惑的看着她,问道:“为何叹气?”
从见到苏墨开始,她就算面对柳翩然的狠戾也淡然以对,可是,他却能从她的脸上看到不经意流露出哀愁。
苏墨轻轻摇头,没有答复尉迟寒月的问题,她的问题,又岂是一个几乎陌生的他能够了解的?总告诉自己不去想就不会在乎,可为何总是缅怀着,每每想起总能让她深深沦陷在悲恸中
难得出了那个让她窒息的王府,今天就抛开一切,静静的享受这个安逸的光景!
“给你!”
一只草编的蚱蜢出现在苏墨的眼前,他看了眼尉迟寒月,嘴角淡淡的一笑,“想不到你竟然会编这些小玩意”
“如果每个蚱蜢都能换得你淡淡一笑,我到宁愿多编些,只为换你的笑颜!”尉迟寒月看了眼微微怔神的苏墨,神情认真的意有所指的说着,“不要不开心好吗,人生短短数十年,又何必去苦恼一些已逝的往事呢!”
苏墨接过蚱蜢,紧紧的看着尉迟寒月,随即躲开了他那认真的目光。
他的目光清澈的就好像面前的溪水,让她无法去直视,仿佛,他能看穿一切,洞悉她所有的心思般,另她无处可逃。
“我们这里的老百姓有个习俗”见苏墨逃避自己,尉迟寒月边拿过一侧的竹篮,变含笑轻松的继续说道:“当你有心愿或者心事,将亲手做的河灯点上烛火,如果从河岸的这边飘去了另外一边,烛火都未曾熄灭的话,你的愿望就会达成。”
“呵呵!”苏墨轻摇了下头,浅浅一笑,“那些都是骗人的!溪水流动的方向是遇低则流,河灯又怎么可能飘到对面呢?”
“没有试验过,又怎知是骗人?”尉迟寒月很认真的问,目光柔和的看着苏墨,给她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你会做吗?”苏墨被尉迟寒月的眼神吸引,很自然的去选择相信他。
尉迟寒月只是微微一笑,晃了晃手中的竹篮,说道:“当然会,这也是大哥教我的!”
苏墨看了眼竹篮内的东西,此刻方才明白他带这些来的目的,那人和寒月完全是两个不同性子的人,一个那么暴戾,一个却是如此的温柔。
但是,可以看的出,寒月很崇拜他
看着尉迟寒月认真的做着小河灯,苏墨亦拿起东西跟着做,不知道是尉迟寒月的手太巧,还是她没有做纸工的天赋,做出来的灯总是形象很难看。
苏墨有些泄气,看看尉迟寒月手里的河灯,在看看自己的,有感而发的缓缓说道:“为什么你一个男子做这个可以做的很美观,我一个女子却”
“这个和男子与女子有关系吗?”尉迟寒月淡淡一笑,反问道。
苏墨一愣,随即一笑,摇了摇头,想起那日初见,说道:“你报复心理很严重哦!”
看着苏墨笑了,尉迟寒月的笑意也加深,放下刚刚做好的小纸灯,思绪拉远,缓缓说道:“大哥做的比我做的美观多了,记得小时候,大哥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传说,然后就每天都会做河灯到这个小溪来为我祈福皇上也因为大哥的举动,将这条小溪赐名为泽月溪,希望上天能为大哥的举动而感动,降临恩泽在我的身上”
听着尉迟寒月说,苏墨脸上的疑惑慢慢加深,无法理解她认知里的尉迟寒风是如此感性的人,是为了家人能做如此多事的人,如此爱护家人的人,又怎么忍心?
就算无爱,那毕竟是他的骨血,不是吗
“事实证明,这个传说是真的,我不但病情没有加重,后来还遇见了玄天大师,原本我活不过弱冠之年,现如今我却依旧活的好好的,虽然我的病没有根除,但是也算是基本控制了病情。”尉迟寒月笑的很豁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