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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房东一眼,他很淡定的在吃饭。仿佛今天这么“出彩”的这位不是他的家属而是一个陌生人。
见我们几个人都没有被他的悬念打断进食,泡泡只好自己给自己捧哏道:“你们真的要听吗?”
我实在忍不住了,模仿他的语气挤兑道:“你真的要说吗?”
泡泡和羊角荡漾着浪笑道:“死相!大咪姐还真是个急性子呢。呵呵呵呵~~~就是我们家旁边那个小区啊,前几天发生了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都上报纸了呢,有一个女孩子,晚上下班回来的时候,你们都想不到发生了什么,她居然被一个怪叔叔跟踪了!”
“结果呢?”萝卜很配合地继续捧哏。
泡泡持续拍着自己裸露在外的心脏处的皮肤,太息道:“啊,吓死人了。她听到有人在后面跟踪她,就赶紧往家的方向跑。你们都不能想象她是怎么跑的!”
“一定是piapia地撩,对吗?”我问。
萝卜在桌下踹了我一脚,我知道这是她憋笑时的惯性肢体反应动作。
“死相!反正她就是跑啊,跑啊。没命的跑,然后那个怪叔叔就在后面追啊,追啊,不停地追。眼看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说到这里,他竟然戛然而止,夹起一块生鱼片放进嘴里,闭上眼睛陶醉地享受着,并不断把脑袋左右摇摆,晃的那一对羊角无比欢快。
我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突然大叫一声:“服务员!”成功地把泡泡吓了一跳,睁大了眼睛。
服务员进来,我很自然地问:“你们这有猪耳朵吗?”
服务员很抱歉地告诉我,对不起,没有猪耳朵。
萝卜被cheap的好奇心弄得心痒,没有尊严地问:“泡泡,最后那个女孩到底有没有事?”
泡泡还端着呢,停了片刻才说:“唉,说到这个,还真是不幸中的万幸,那个女……”
他还想继续埋伏笔抒心情,却被萝卜无情地打断。
“行了,我知道了。”萝卜说,然后就继续埋头苦吃。
泡泡把脸转向房东,撒娇道:“怎么办?我们家附近出了这样恐怖的事情,我该怎么办?”
我决定不再沉默,假装不理解地问:“什么你怎么办?这事跟你有关系吗?哎呀(恍然大悟状)你不会就是那个怪叔叔吧?”
我明显听到萝卜的胸腔里发出了一声克制的轰鸣。
“死相!大咪姐,我当然是在担心我自己的安危了。现在社会这么不安全,变态这么多,真是让人不寒而栗。”泡泡哀怨地说。
我跟萝卜很有默契的同时用旁光对视。萝卜又在下面踹了我一脚,可这次我冤枉啊,我根本没说话啊。
“你们说我担心的难道不对吗?”泡泡不甘心地问。
我憋着笑,点点头说:“很有必要!”
“死相!就是的嘛。所以,我想暂时搬到你那去住。”泡泡对着房东,放出了当晚最大的一颗卫星,闪耀的我和萝卜差点耳聋目盲。
萝卜很不幸的茶水在口,是喷又喷不出去,咽又咽不回来。
我帮她顺了好久后背,才解除了这个致命的威胁。
我看着房东,心想,看来今晚这顿鸿门宴的高潮终于姗姗来迟了!
只是有一点还不确定,这是他们两个人共同商讨的计划呢,还是泡泡的一厢情愿。
好在,房东的反应告诉我,是后者。
“别闹了。”他平心静气地对泡泡说,拒绝了他直白的同居要求。
泡泡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社交花蝴蝶没了一身的霓裳,变成了一只大灰蛾子。
当下的气氛有点僵硬,我是想接话缓和一下,但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人家两个“好朋友”闹别扭,我们旁观者劝是可以的,劝好了算功德一件,但是如果劝不好,那无疑等于自寻死路。
我跟萝卜不约而同的赶紧低头吃饭,差点把脸埋到酱油碟子里。
房东可能是屋子里最不觉得尴尬的人,虽然这诡异的气氛全都是拜他所赐。
没想到安静地过了一会儿,我一抬头,居然在泡泡的眼睛里看到了闪闪的泪花。
(放音乐:“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泡泡想妈妈。夜夜想起房东的话,闪闪的泪光鲁冰花。”)
虽然我知道泡泡是gay,是小受,具备很多女性特质,但是看着他这样直露地展现女性心思和万种柔情,我还真的有点接受困难。
我最见不得别人在我面前流眼泪,包括gay。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