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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接近,费澜总是有着淡淡的疏离感。
曾经也有人这样评价自己,觉得自己跟谁都关系不错,但是其实跟谁都没有交心,彦磊自己也反省过,可能是由于他自己的生活经历的问题,所以导致他对人会有一定下意识的防备,但是费澜不是的。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不在一个世界的一样,这种不在一个世界的感觉并非指金钱上的,而是另一种更为广阔的层面上。他所接触的,所存在的跟自己不一样,那种距离感让他觉得很挫败。
而现在,彦磊看到费澜正和雷修在说话,那种微笑让人觉得如此的亲近,看上去就像两个人是多年的至交好友。他又想起曾经的那张派对的照片上,费澜在一个灯光幽暗的角落里,拿着酒杯的脸上露出怀念的笑容,他的笑容在这样的冬日里就像一簇小小的火苗,让他移不开视线。
而他们却在自己和张月雁来到的时候,停下那种微笑的表情和谈话,好像他们在说什么更为私密的事情一样。
他刚才追上了张月雁,好好地安慰了她一番。以她现在这样的状态去表演,肯定不太合适。
于是彦磊搂着张月雁过来,接过费澜递过来的两个琴盒:“我先送她回去,派对那边我已经交给会长了,但是表演的节目却空出一个。”
“我去好了,”雷修忽然开口说。
费澜有些惊讶地看向他:“我听说你已经不弹钢琴了。”费樾辛在说起雷修的时候,的确是这样说的。
雷修有些不以为然:“我毕竟是这里执教的钢琴老师啊,也让同学们早点认识我才好。”
费澜更加惊讶:“你在这里当老师?”
雷修有些得意,又有些飘飘然:“现在你得叫我老师了。”
“钢琴老师?”费澜忽然笑起来,“我是学小提琴的呀。”
“那我也是老师啊。”某人不服气起来。
这样说话的两个人,完全感觉不到旁边两人的阴郁气氛,在匆匆告别以后,费澜和雷修两人在小雪中走回体育馆,到了体育馆才发现两人身上覆着层晶莹的雪花,但是丝毫没有感觉到一丝凉意。
派对上的气氛还是那么愉快和热烈,他们刚进来,就有学生会的干部过来找雷修,安排节目的时间和具体的曲目。雷修看上去有点不愿意和费澜分开,直到费澜用为难的眼神看着他,他才不甘愿地跟着那些学生会干部往后面走。
体育馆中央巨大的圣诞树上闪烁着温暖的彩灯,红色的蝴蝶结的周围挂满圣诞的铃铛,在它碧绿的枝叶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小礼物——当然,那些只是装饰品,但是这样富足的感觉,总能让人觉得不那么寂寞。
费澜打量了一下会场,发现越冬羽与东小洛已经不见踪影了,估计是回宿舍去了。
当全场热烈的掌声响起的时候,他看到雷修正轻快地走上舞台,在琴凳上坐下,开始弹琴。他弹奏的是《欢乐颂》,没有什么曲子比这首更适合现在的气氛了。
他还记得这个男人还是孩子的时候,有着与年龄不相符合的冷漠与警惕。他独自一个人住在一座巨大又华丽的房子里,只有后面的花园与他们家的篱笆相邻。
每次妹妹试图与他搭话的时候,他总是露出一副防备的表情,然后沉默地走开。
“他不喜欢我,”高咏凉一脸沮丧地看着正在给花朵浇水的哥哥,“不,他讨厌我们。”
高咏夏宠溺地摸摸妹妹的头发:“给他唱支歌,也许他会觉得有趣。”
高咏凉一脸害羞,跑回家里,拿了小提琴出来:“我不太会唱歌,但是我会拉小提琴,我给他拉一首吧。”
只有十岁的高咏凉那时候抱着小提琴,爬到哥哥用来修剪花枝的木质高凳上,愉快地开始拉奏小提琴。她那时候拉奏的就是《欢乐颂》。即使只有十岁,高咏凉在小提琴上的造诣已经超越了大多数的成年人,显现出了更高超的技巧和表现力,作为哥哥,高咏夏一直十分支持妹妹的学习,为她请来著名的小提琴老师,并且亲自教授乐理方面的知识。
同样,这首《欢乐颂》也吸引了雷修。自此经常会看到雷修在那里看他们弹琴,直到有一天,高咏夏微笑着问他,是不是想要来跟高咏凉一起学习小提琴。
“不,我想要跟你学钢琴。”雷修这样说,“你可以教我吗?”
“当然可以,我本身就是钢琴老师,”高咏夏愉快地回答。
雷修的乐理课和高咏凉一起,由高咏夏教授的,而钢琴课是由高咏夏独自教授。
现在想想,他自己的成长过程中,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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