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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沉静如水,她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他抬臂想握住她手,却被她利爪挠开。
逆龙帝薄唇紧抿,眉间乌云团聚,上前一步将她身躯压至廊壁,凤目幽幽,手指轻柔的抚摸却像北风般剐得她脸颊生疼:
“怎的如此淘气,跑成这副模样。”
廉宠面如白纸,拼命抵靠着廊壁,竭尽全力压抑自己的愤怒颤抖,闭紧双目冷声道:
“我想回家。”
“回家?”逆龙帝的声音像千年寒冰冻过的,“这儿不就是你的家?”
廉宠双拳紧握,豁出去般吼道:“我要回埠野!我不想待在这里,也不想待在王府,这里不是我家!”
半晌闻不得他声响,廉宠猛睁圆目,迎上幽黑冰眸直射出森冷如地狱锐利若刀锋的目光,她立刻胆怯起来,匆匆垂目,焦点集中在他紧握的巨拳上,骨节突出,青筋暴显,咯咯直响。
掌风忽起,她闭目惨色绞紧唇齿准备生受那千钧之力。
意外地,大手只是轻轻落在她脸颊,冰冷相触那刹那,廉宠无法控制惊恐弹开,随即又面如死灰地缓缓靠近,浑身僵硬呆在他浑厚掌下。
紧闭双眼,感到他的手指滑开,诡异的寂静笼罩,廉宠脑子突然不合时宜想到件事。为什么每次她一有状况他就能立刻出现?
元宵节那天,他为什么会知道彩牌的事;
她从密道偷潜入夜阑,为何会在如此偏僻的冷宫碰到他?
还有今天,她明明一个人乱逛,为何就能这么巧被他遇上?
以他在夜里表现出的那种占有欲,怎么会放手让她在他视野外自由自在?
“是不是,你一直派人跟踪监视我?!”
难怪阿,难怪她那日出逃,那门卫如此笃定逮住她,恐怕也是他一手安排吧!
廉宠情绪有些失控,甚者开始歇斯底里。他不仅什么都瞒她,不顾她感受操纵她的生活,还一直派人跟踪监视她?!他怎么不就干脆找根锁链把她铐起来,还省心! 不对,他曾经对她说“你又要朕把你锁起来才高兴吗?”
是“又”!他早就对她不择手段了!
逆龙帝冷漠阴霾黑瞳正对着廉宠怒火乱烧双眸,眉目如刃,衬着千年冷酷无情的绝世容颜。
“你太过分了!你知道什么叫尊重人么!你简直不可理喻!”
长久抑郁爆发,廉宠不知哪里来的胆子,用尽全力推了逆龙帝一把,而他岿然如磐石。
她一直畏惧他。虽然他大多数时候对她可谓宠溺之极,也并不是因为床祗间他超乎想象的狂野很让她吃不消。
她畏惧他真正的原因,是她能嗅到这男人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冷酷和周身散发出的血腥味。
屠魔令人闻风丧胆,今次却是她第一次目睹了传说中的来自地狱的魔尊。
一个人不说不动立着,便能让人感觉如坠冰窟,如攀万刃刀锋。双腿不知何时已瑟瑟作抖,她用双手扶紧廊柱勉力支撑自己的身体。
他终于有了反应,轻轻捏起她的下巴,冰眸中模模糊糊映着嗜血的残忍,一字一句从齿缝中吐出:“你,是,我,的。”
如被末日审判,廉宠软软瘫倒在地。
逆龙帝后退一步,居高临下,寒光如泻,绝美容颜在炽目日光下明灭难辨:
“朕在哪里,你便在哪里,就算死,你也得死在朕身边。”
言罢他转身,正欲离去,却闻得廉宠猛然出声的哭嚎,脚步滞了滞,他继续前行,步履犹疑,两步一顿行了不到十米,猛然返身疾奔到廉宠面前,将她抱紧抵在墙壁举高齐头,发狂地吸吮着她红肿的双眼,将她的嘶吼全数吞下,大掌亦隔着衣衫狠狠揉弄着那片柔软。
作者有话要说:奏折的话baidu和自己乱编了一通,不会写,憋死了……
枝缀霜葩白,无言笑晓风。忘记出自哪里了……
你是我的,要死也得死在我身边,出自……无数的言情小说中……不恶俗不存活!
诉衷解心
炤阳宫帝君寝房,一直以来作为宫廷禁地,擅入着杀无赦。
此刻,廉宠不着寸缕坐在传闻中神秘莫测的帝君寝房龙床上。
外表巍峨辉煌的帝君寝宫,没有想象中的肃杀威严,反倒呈现出一片明亮柔和,甚至可以说颇为女性化。
当间是一张至少可容十人的巨大柱辇式龙床,紫金线龙纹透明绡纱从天花板向四周绽放开,最后长曳地上,上置层层叠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