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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算精乖的,挑起一大摞子破事然后自己把脑袋一缩直挺挺待在里头装死了。
阮夫人到底是阮夫人,就算那神马,捉奸在床,她也不肯轻易认命。
当即把齐慕安刚才的话给推了出来,“老爷,老大说的对,谢家三代单传,一场亲戚难道咱们要人家绝后吗?白儿毕竟是男人,又不是女子,酒后乱性谁也不愿意,不过就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何?”
意思男人又没有贞操一说,难道还要她儿子负责?
当然从她嘴里说出来那是冠冕堂皇得多。
齐老爷心里也不愿意把谢白给二儿子做小,他有他说不得的私心,想谢白那孩子俊俏机灵又会体贴人,带在身边不知多会讨人喜欢,要是入了内闱,那自己多少要避讳了。
因此便点点头向孙氏道:“这事儿是我们老二荒唐,我们齐家对不住你们谢家,等白儿身子好了,我豁出去这张老脸不要也需得给他讨个功名,到时候再说房好儿媳,把你们谢家一门再撑起来,你说好不好?”
这话算是说到孙氏的心坎儿里了,她带着儿子千里迢迢跑到京城来寄人篱下,为的不就是这个吗?
正要一口答应呢,里头传出了悉悉索索的响动,不一会儿功夫只见两个丫鬟一左一右搀扶着脸色苍白、娇软无力的谢白走了出来。
谢白可不含糊,二话不说就给齐老爷和阮夫人跪下了。
“老爷,太太,白儿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实在无颜苟活于世,更不敢再玷污人家的女儿耽误别人一辈子。求老爷莫再为白儿操心了,白儿如今身心俱残,只想找个清静的地方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这话说得齐慕安险些笑出声来,还好现在大伙儿的注意力都在谢白身上呢,没人留意到听忍笑忍得这么辛苦。
这意思还不明白吗?阮夫人你说我是男人无所谓,可我就是是烈男怎么啦!我就看重贞操怎么啦!你不让你儿子负责,我出家去!我就行动抹黑你们十八代祖宗!我贴你们家大字报!我……
就在齐慕安还满脑子浮想联翩的时候有人已经按耐不住了,那就是齐慕文。
他虽然在阮夫人的精心教导下已经比同龄人要出色、懂事,但人毕竟血气方刚不是,毕竟还没谈过恋爱不是?这时候那神马恋爱荷尔蒙的力量就表现出来了!
一听心上人要出家那还了得,忙上前一步搂住了谢白单薄的肩头。
“父亲,母亲,儿子自己闯的祸,愿意自己一力承担。今天三位长辈在上,儿子愿纳谢白为侧,爱惜他一生一世。”
十四岁的少年个子虽然不高,音量却不小,再加上他跟在齐老爷身边办事已有两三年了,说话行事一向是掷地有声说一不二的,这话说出来又比寻常少年、甚至原来的齐慕安要有份量得多。
阮夫人当即涨红了脸厥了过去,孙氏摊在椅背上一下子老了十岁,只剩齐老爷一个还能说话的,他是个男人,总不能这时候也不顶事,也晕过去吧?
就在老爷子左右为难不肯给个痛快的时候,齐慕安决定帮他一把。
因此便走到听身边贴着他的耳朵神神叨叨道:“爹,谢白要是真出了家,外头不知道怎么风言风语说咱们呢,到时候不但有损我们魏国公府的体面,对二弟的前程也更加不利。”
齐老爷听了这话心中一动,没想到糊里糊涂的大儿子在这件事上看得最为通透。
一切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不能让几辈子的祖宗名声坏在自己手里。
因此只好忍痛道:“既然你们两个自己愿意,柳妈妈,你挑个好日子吧。”
一对小鸳鸯相拥而泣,齐慕安觉得自己在膈应死阮夫人这条道上真是越奔越欢天天向上了。
总有一天整得这老巫婆不敢忍他,那他才可以真正意义上的享受人生不是?
说起来也巧,最近一两个月里居然只有齐慕安娶亲那天是个好日子。
齐老爷为难了,大儿子娶老婆,二儿子纳妾,搁一处合适吗?
齐慕安倒大方得很,连连摇头表示无所谓。
脑子清楚点的人都知道这只不过是个顺水人情而已,国公府嫡长子迎娶天下兵马大元帅之子,皇后保媒多少皇亲国戚到贺,这场婚礼何等隆重?
尚未娶正妻的弟弟纳个小老婆,阮夫人恨不得他们能低调到尘埃里最好谁也不知道呢,那最多就是一顶小轿把人送进去的事,要庆祝,也只能小两口自己在房里喝两杯,能抢他什么风头?
这时候表现得大度点,老爷子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