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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袱里就一身破旧棉袄,一身打满补丁的短袖长裤,另外一套破旧得泛黄的内衣内裤。
内衣内裤都是系带子的那种,这可不是什么情/趣,仅仅是为了省布料,内衣就前面一块,做成肚兜的样子,脖子上系一下,后背再系一下。
内裤则是没有弹力绳,腰的一侧开着,穿好后用带子系上,腰宽腰窄都能用。
虽然天气还有点冷,可大家宁愿冷一点也懒得费布料去做什么春衣秋衣的,春天秋天就穿个短袖外面套个罩衣或是外套,等到热起来了外套一脱就得了。
到了冬天就加上毛衣毛裤棉袄,一套里里外外的衣服一个冬天也就对付过去了。
另外一身短袖长裤跟外套都穿在赵橙身上,不过原主穿了好几年添添补补的毛衣毛裤却根本没有带过来,估计是娘家人舍不得毛线,把毛线拆了在热水里煮一煮,煮软了重新织上,说不定就能给当家的男人多添一件毛衣呢。
赵橙也没去计较,只拿了换洗的短袖跟长裤,内衣内裤夹在短袖衣服里,免得让两个小孩儿看见了。
看见了赵橙倒不至于觉得尴尬,主要是懒得应付小孩儿好奇的无数问题。
茅房那边根本就没灯,好在外面天色还有点光亮,赵橙就蹲在石板上用自己换下来的内衣搓了搓就当毛巾了。
还好洗澡这地儿估计是被林建成那男人整理了一下铺了块青石板,要不然若是黄泥巴,这会儿被水一冲怕是满脚的泥不说,还能滑溜溜的让人摔了。
洗完澡出来,赵橙头上实在难受,可家里又没找到洗发水或者香皂,赵橙只能去问林大顺。
林大顺古怪地看了赵橙一眼,重新翻身从炕上下来。
原本想要打光脚的,可想着刚才那么认真的搓干净了指甲缝,林大顺好歹穿上了舍不得穿的胶鞋,跑去门板背后一个袋子里摸了两个硬邦邦干巴巴的皂荚递给赵橙,“喏,你把它捶烂了泡在水里等一会儿就可以洗了。”
后妈也太讲究了吧,居然还要洗发水,那东西当初爸倒是买回来过,不过第二天就被奶奶摸走了,之后爸就再没买过了。
赵橙还不知道这小孩儿心里想了些什么,只拿了皂荚出去又是捶又是泡了,忙活半晌才总算把头发洗了。
说实话,别人都说皂荚有股子香味,赵橙却觉得是臭的。
臭总比头上发痒强吧,赵橙洗头发的时候突然想起个事,也不知道自己头上长没长虱子,一时头皮又是阵阵发痒,于是决心这几天都勤洗头,争取有也把它弄没了。
忙活一阵,赵橙才在炕床上躺下。
炕床就是直接占据了一面墙,目测得有整个房间的三分之一宽度,躺七、八个人都没问题,这是修房子盘炕的时候就想着全家人睡上面呢。
这也是这边的习惯,根本没有什么男女之别,有那女婿上门的,挨着丈母娘睡的都有。
要是穿来的时候自己还在原主的家里,那可就要跟老父亲隔着一个母亲睡一张炕上,想想那画面,赵橙居然生出一点庆幸。
好在如今躺在旁边的是两个小孩儿,赵橙松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皂荚别人都说是香的,可我高中的时候专程去学校后面教职工房那边摘了两个来闻,真没觉得香,还觉得熏得人难受
不过那时候有皂荚应该都是比较难得的吧?我也不清楚,因为我妈说她小时候外婆都是去接别人洗过第一趟的洗衣粉泡泡水来洗衣服,有皂荚的话应该直接用皂荚更好吧?【不是很懂
第5章
躺到了炕床上,赵橙有心琢磨琢磨以后如何办,可抵不住席卷而来的困意,最后赵橙半长的头发才半干就忍不住睡了过去,导致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一脑袋的头发胡乱直楞着。
赵橙拿梳子沾了好几趟水才勉强把头发给绑成了一个马尾,额头上脸颊旁散落的碎发就只能任由它们狂野的支楞着了。
赵橙还是第一次晚上那么早就睡了,那会儿才刚天黑不久呢,估摸着也就八点多。
早上醒来感觉浑身轻松,脚踩在地上都想要蹦哒两下发泄浑身精力的那种,要不是试了试发现自己身上没什么古怪的地方,赵橙都要以为其实自己是带了金手指穿越的。
赵橙看了看还是原样的桌子角,确定自己力气只是恢复了一些而已,并没有力大无穷。
拍拍手打开门找到盆子打了水,就着四月中旬这类似黄土高原的清晨凉气,嘶嘶咬牙忍着水的冰凉胡乱洗了把脸。
至于刷牙,目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