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掇,当堂就将徐桐撤职查办。儿子看不过,便同摄政王说理。熟料,那摄政王竟说什么儿子少不经事,还该习学为上,少插口政务,以免落了奸人圈套。儿子气愤不已,又看朝上大臣各个装聋作哑,如同不见,料知奈何他不得,只得下来了。”
萧清婉听了他一席话,那朝上的情形便已大致揣摩出来,心里盘算了一阵,便问道:“你生了这样一场气,可有想到此事要如何处置么?”赢缊点头说道:“儿子自然不能令摄政王如意,儿子预备联络几位大臣,先将摄政王定罪罢免,再查处其一班党羽。”萧清婉浅浅一笑,说道:“你还当真是孩子脾气,只知烦躁,全然不思应对!朝上的情形你也看的分明,且不说是否有人敢与摄政王作对,即便有人,你又如何能知晓他们是真的忠心于你,而不是意图取而代之?”
赢缊呆了一呆,半晌才道:“即便如此,能换人摄政,也强如受他揉搓!”萧清婉叹了口气,拉着他的手让他在身畔坐了,说道:“以暴易暴,于事无补。何况,你又怎知那新上的人就比你二哥更强呢,倘或是个更加跋扈荒谬的,你又要如何是好?你今年也十三了,再两年就可亲政,多忍他两年也就罢了,何苦节外生枝?再则,摄政王党羽极多,不止明面上的这些人,还有许多潜藏在底下并不为你所知的。你又怎样分辨?到时候不止成不得事,反吃他倒打一耙,岂不得不偿失?”
赢缊低头不语,半日忽然吞吞吐吐问道:“母后母后总叫儿子隐忍,难道难道母后是有意回护于他?”萧清婉微怔,问道:“哀家为何要回护他?”赢缊迟迟疑疑,待问又不敢问。萧清婉见他这般模样,心中更觉狐疑,又连连追问。赢缊方才说道:“宫里人都传传母后和二哥旧有私情早年父皇在时,便、便查处过此事,只是只是被母后瞒哄了过去”他话还未说完,便为萧清婉喝断道:“混账!这些人嘴里的野话,你也倒着耳朵去听!他们这般诋毁母后,你不说重惩,反倒心生疑惑,你你”一语未休,竟已先哽了,只是喘息不休,再也说不出话来。
赢缊见母亲眼圈发红,恼怒不已,慌忙与她捶背顺气,又道:“儿子不好,母后不要生气,仔细身子。”一面却又禁不住说道:“这、这两年儿子看着母后同摄政王往来甚是密切,有几回摄政王竟在母后宫殿待至半夜才离去,儿子儿子”萧清婉长叹了口气,停了片刻,方才说道:“那件事,确是有的。”赢缊一怔,只听萧清婉又道:“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曾有几日,先帝将你抱去养心殿,不与母后相见?”赢缊点头道:“儿子记得,待儿子再回来时,曾问母后所为何事,母后总不肯说。”言至此处,忽然惊道:“莫非”萧清婉点头道:“不错,那时候母后为人构陷,被指与你二哥有染,险些性命不保!好在哀家早有防范,几经周旋,方才安渡此劫。母后同襄亲王,的确旧识相识,也因此如今母亲在他跟前还能斡旋一二,然而母后同他并无分毫不能告人之事。母后甘愿名节受玷,只是为了保你罢了。”
赢缊听了这一席话,于母亲同摄政王之间的情形已大致明了,心中巨震不止,半晌才道:“母后受委屈了,儿子混账荒唐,竟然疑心母后,请母后责罚。”说毕,就在她膝下跪了。
萧清婉抚了抚他的头,微笑道:“你心里知道就好,能让你太平熬到亲政,哀家受怎样的委屈都不打紧。然而你往后也不要再耍孩子脾气,今日这事还要好生料理了才好。”赢缊点头应下,萧清婉便问道:“这摄政王纵然无礼,却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该当不会行出这等荒唐之事。你可知道,他为什么定要挪出三十个名额放入武举?吏部尚书指他豢养党徒,可有依据?”赢缊点头道:“前几日,吏部侍郎曾同儿子说起,摄政王麾下广有一班青年子弟,要入武学干前程,只是没个名目。若凭权强塞入军中,又名不正言不顺,况且武举出身是带功名的,上来便能掌权为将。如今看来,他便是为此事了。”萧清婉道:“原来如此,这却是小事一件。”赢缊奇道:“摄政王当堂大闹,却怎么叫小事一件”
萧清婉微笑道:“你还是欠了历练,这等小事,也值得大动干戈。他既然是要安置手下一班人马,你便与他个恩典,替他把这些人安顿了。虽则你现下还不能理政,但皇帝嘴里的话,到底更名正言顺些。这般既不必动科举的名额,他又承了你的情,岂不甚好?”赢缊踟蹰道:“可是如此一来,他朝中党羽岂不更多?”萧清婉笑道:“那你又有什么法子令他不行此事么?何况,这起人做他党徒时日已久,又岂是这一桩事便可更改的?乐得与他们这顺水人情!你替他们安顿了差事,指不定其内有人转而念及你的恩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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