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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冲我扬起了善意的笑容,就好像是天使一样。
“谢谢,卢娜。”
我知道她是在帮助我,但是这种帮助真是让我觉得有点愧疚得可以。显然那些别的巫师不可能因为卢娜的一番动作而对我排除警惕,他们都还虎视眈眈地看着我,哪怕其中一些巫师看着蛋糕的时候已经在吞咽口水。
某种压抑的气氛促使我直接把蛋糕放置到地牢里,一种不被理解不被原谅的委屈充斥胸膛。
我本来就不是圣母,所以再呆下去就他妈的是犯贱。
“很高兴见到你们。”我几乎是僵着脸在说话,此时的微笑一定像是注射了过多玻尿酸一样,“希望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大家都还健在。”
我知道自己的表达方法有点诡异,但是最终我还是逃离了这个地牢。被冤枉被咒骂无法使我痛苦流涕,但是心情无端有点沉重起来。因为生命只有一次,我自认为自己只是爱惜生命,为什么会被鄙夷成那样?
我不想去那个地牢了。
走在楼梯上的我捏紧了拳头,觉得自己刚刚简直自讨没趣,想到这里不由动作慢了下来,直到我看到脚下的阴影被另一层阴影覆盖住,才惊讶地抬起头。
“其实我刚刚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把正在发呆的鲁斯小姐推下楼梯。”斯内普教授就站在我前面两格的台阶上,他还是蜡黄的脸色和硕大的鹰钩鼻,冷冷的语调和送丧的语气,带着经典的吐槽毒舌。
要知道在马尔福庄园,他可是稀客。
“你的走路姿势慢得像巨怪。”
就好像我们都或多或少变好看了变蠢了变丑了,而他还是不偏不倚地老样子。这个认知使我放松地笑了出来:“斯内普教授。”
他还是那么嫌弃地看了我一眼,扬了扬他的大鼻子,但是我觉得这一幕该死的亲切起来,他不那么友善地点了点头。反而和我并肩走上了楼梯,这个又高又瘦不善言辞的教授走在我的身边,给予了我一种诡异的安全感。
在走廊的时候,有不少食死徒经过了我们,都点头示意。后来我在四下无人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下意识脱口而出:“教授,我有一个问题。”
“希望你不要问出一些愚蠢的问题来贬低赫夫帕夫为数不多的智慧了。”他冷冰冰地说道,但是并没有拒绝我的提问。
可是我就是赫夫帕夫啊,我有点无奈地摸索记忆,毕竟当时斯内普教授是真的对邓布利多使用了阿瓦达索命,虽然事后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还是颤颤巍巍地开了口,就好像以前上课被他逮住小辫子一样:“他真的死了吗?”
“谁?”
迎着斯内普教授堪称阿瓦达的目光我有点胆战心惊:“校长。”
“首先,现在的校长是我。”斯内普教授有点嫌弃地瞥了我一眼:“也许你有点失望我居然还活着。”
随后斯内普有点阴森地眯了眯眼,他四下环顾了周围才皱着眉头瞪住了我,嘴角勾着一抹皮笑肉不笑的弧度:“其次,假设你有点脑子就会去翻找关于他死亡的资料,霍格沃兹甚至为他举办了伟大的葬礼,而他本人的尸首还躺在郊外的某个坟墓里发霉!”
到后来我觉得周身的气氛越发阴冷,脖颈处好像有点发凉,于是像啃玉米一样快速低下头点头应是,毕竟当时斯内普看我的眼神就好像要给赫夫帕夫扣分。
“别哭了。”
斯内普教授非常生硬的声音出现在我头顶上,他把一条滑滑的柔软的东西顺势塞进我的手里,而我非常错愕地抬起头,脸上压根没有梨花带雨。
“我没… …”
斯内普教授伸出手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黑色的眸子里好像掩藏着无穷的秘密。我摊开手,映入眼帘的是一条久别重逢的蓝色发带。
然后我欣喜地看着这个失而复得的门钥匙,张大嘴巴默默傻乐呵。于是我哭丧着脸低声抽噎起来装作被斯内普教授训斥到痛哭流涕的模样,用这种神奇的演技捂着这条发带跑回了卧室---
身后的斯内普教授憋住还想嘱咐的一些话。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觉得赫夫帕夫真是太蠢(叉掉)愚不可及了!
我得到发带的一刹那其实想过逃跑。但是我想念“门托斯”的咒语时,总会莫名其妙地想到德拉科,最后我只能傻笑着把这条发带绑到了胳膊上,然后将它隐蔽在衣服里面。
捂着手臂上捆得紧紧的发带,好像这能给予我一丁点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