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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夫人若是逃了,你们全院子的人杖毙。”
王洛已没心思听桓冲再说什么,望着窗外的绿柳一脸的神游状态。看着对自己的一切都开始漫不经心的王洛,桓冲恼恨得忽然不可遏制起来。于是不假思索地,对下人又脱口地喊道:“把窗户也全给我用木条钉起来,我看她还怎么逃。”
这下王洛忽然转头一下子看向桓冲,眼神里满是绝望和愤怒,桓冲看了她这样的情绪和眼神,心里一震,就盯着王洛等她服软,没想到王洛只专注地看了他几秒,又扭头望向窗外不搭理他了。桓冲的心彻底冷了,对着外面喊:“现在就钉。”转身拂袖而去,再没回头。
窗子外一直是乒乒乓乓钉木条的声音,不知钉了多久方停了。王洛就这样痴痴地看着窗外,也不知看了多久,天已慢慢黑了,四下俱静。王洛只觉得心里堵得要命,像是要疯了一样,想大哭一场,却觉得自己都没脸哭。即是这样,眼泪还是无声地一点点顺着两腮流淌下来,止也止不住。十年前,她在庄子后山的竹林里救了桓冲一命,不想却成就的是这样的孽缘,她好悔,却悔之晚矣。
就这样想着前尘往事,不知过了多久,恢复知觉的王洛凝神听到外面府里正房的方向丝竹渐闻,像是奏的喜乐,人声喧哗,像是正在举行夜宴。王洛笑了,桓冲还是算得这般精准呀,今日大婚,今日才告知自己,自己原来是想闹事的机会都没有啊,这个男人真是算无遗策,自私得如此彻底。
王洛正想着,两个脸生的丫鬟提了食盒和酒壶进来了,福了身对王洛说:“将军今日与公主大婚,特命奴婢送薄酒几分,与夫人同贺。”王洛看了他们两眼,说:“放下吧。”两个丫鬟放下了酒菜却并不走,只侍立在旁,并不说话。王洛思量一番,已下了决心,斜睨着问他们:“你们不是将军的人,将军府的下人我个个识得,你们是公主的人。”其中一个鹅蛋脸着粉衫的丫鬟就笑了,有恃无恐地说:“夫人明鉴,奴婢二人的确是公主的人。公主与将军心心相印,比翼双飞,夫人又何必从中作梗,碍了有情人的眼呢,公主说夫人不如归去,离了该离的人,投个好胎。”
听了这话,王洛起身笑了,粉面含春、神采夺人,袅娜动人处两个丫鬟也看得痴了。王洛说:“好一张利嘴呀,你主子调教的不错。这酒在今时倒是正合我意,我也累了,没兴趣继续看那对野鸳鸯呢。”那丫鬟本想再辩驳两句,见王洛伸手去拿酒,便忍住了。
“一曲新词酒一杯,夕阳西下几人回。”王洛念了两句词,就着酒壶的壶嘴将毒酒一饮而尽,片刻间便失去了知觉。
离了魂的王洛,像是在混沌中漂浮着,过了一会儿又沉沉睡去了。再醒来时,已是又一个人间四月天了。
第二章重生
夜幕低垂,繁星闪烁,王洛是在一片嘈杂的呼喊声中被惊醒的,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四面漏风的破庙里,四周躺着许多衣衫褴褛的人。她听到有人在喊狼来了,狼来了,紧接着看到了几十束明亮的火把,然后听到男人们驱狼的呼啸声。王洛借着火光看到了自己,稚嫩的小胳膊、小细腿,看来只有十二、三岁的年纪,她又摸摸自己的脸,摸下了乌突突满手的草灰,看来是为了安全涂抹上去的。“也不知自己长的什么模样,是不是和原来一样。”王洛自言自语着,她明白自己又活了过来,但重活这一次自己到底是谁,她现在也不清楚。周围的人骚动起来,破庙走进了一群人,赶狼的人回来了。进来的有几十人,有壮汉也有少年,其中一个少年径直走到了王洛的身边。
“你醒了?”少年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惊喜。王洛抬头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少年,剑眉星目,挺直的鼻梁,小麦色的皮肤,看起来十分的俊秀,大概有十二、三岁的年纪,和自己年龄相仿。王洛在脑海里搜寻关于这少年的记忆,却是什么都没找到,看来这个身体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的记忆。王洛轻声回答少年说:“醒了。”却又用迷惑的眼神看着他,用眼神提示他自己还想知道些什么。少年很是机敏,感觉到王洛的想法,就笑了,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然后他对王洛说:“你是我从河边捡来的,捡你的时候你身边什么人都没有,你一直昏迷不醒,这两天我都是勉强喂你点米汤。”
“哦,谢谢。”王洛说。
少年又笑了,眼光中竟有一丝温柔一闪而过,少年问:“你叫什么名字?”。
“王洛。”
“王洛,洛水之神吗,正好我是在水边捡到的。”少年又笑了。
“是洛水的洛,但我可不是洛神。”王洛听出少年在打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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