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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窗外传来“怎么还不死”的议论声,他闭上眼睛,假装自己沉睡过去。
秦潋将他扶起来给他喂着薄粥,秦潋笑着说这还好是在万花谷,随随便便怎么能让人死了去,雨煌没有回应,只是盯着他的眼睛看。
良久,才问了一件事。
“这个世上,是不是没有了我段雨煌大家会更开心些。”
秦潋喂粥的手停了下来,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将粥放下,叹叹气转身离开。
雨煌看着那碗粥,笑了笑,端起来一口一口喝掉。
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皮肉之伤好的很快,没出一月雨煌脖子上的伤口淡的只剩下一道白痕。他去药房看了一眼,那里早已没有了他的位置。他就像是一个隐形人,走到哪里也没人看他一眼,仿佛他真的已经死了一般。
他在花谷转了一圈,又撞见了忙忙碌碌的秦潋,秦潋向他抱怨谷内人手不够,又有人找他看病求药,他实在是不想连采摘药草这种闲杂的活都包了。等秦潋忙完一天回来之后,却发现屋内药篮中的药草已经补齐,推开内屋的门,雨煌正倦得休息。
从那时起,雨煌便独自一个人日日采些药草,他每日都会告诉秦潋自己几时回来,无论那时秦潋忙不忙,有没有仔细听。他只是想与人说一说“我会回来,你别担心”这种自己也不大信的话而已。
秦潋几日间忙昏了头,自然没有注意到雨煌一个人又到了哪里去,等他反应过来,雨煌已经不知所踪。秦潋终于开始着急,他向遇到每一个人打听雨煌去了哪儿,人们多是淡漠的事不关己,也有人会说一句“不是死了么,难道还有脸活着不成?”
他这才发觉,雨煌在万花谷中的处境,有多么艰难。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世上想杀雨煌的人太多。况且他身负的武学是离经易道,遇上人也只能有一些勉强自保之力,更别说还手脱困而逃。
他将包裹整理妥当准备出门,这才发现雨煌的榻上放着一封信,这信不知留了几日上面已经落了灰,信封上用极其端正的楷书写了“段雨煌亲启”几个字,而在落款处,则明白的写着“段烛尘”。
段烛尘?
秦潋看到这个名字,没来由的撇了撇嘴。
他本想将那封信撕了当做没看见,但还没出门就听见门外有人念叨中原多少门派弟子前往烛龙殿有去无回。原本门派中武艺最为高深之人便是掌门,如今五大掌门皆被困其中,五毒教教主曲云、唐门唐老太太皆有所动作但没有结果,难不成一两个弟子可以成事?
秦潋听了那絮絮叨叨的分析觉得大有道理,他这一趟是前去救人不是送死的,可思来想去,全天底下愿意随自己前往南疆,哪怕搭上性命也要将雨煌救出来的,也只有这个自己哪也看不顺眼的烛尘而已。
烛尘……
秦潋有些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虽然万般不情愿,但还是雨煌性命安危要紧。他一想到烛尘就觉得焦躁,但一想到雨煌可能在烛龙殿中……
就辗转反侧,寝食难安。
他将那封信翻过来,背面果然附上了信的来处。可那地点居然不是纯阳而是成都,让秦潋着实讶异了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薄光(2)
等他赶到信中那地方的时候,烛尘在成都附近执行完任务,正坐在茶馆喝茶。老板娘熟门熟路的给他来了杯青龙仙茗,还给他体贴的将剑柄上的血渍擦干净,他这几日来的次数比往常多,没事便问老板娘一声是否收到了来自青岩万花谷的信笺。
但他没想到,风尘仆仆前来的并非是信使或是马夫,而是那个在万花谷便见过一面的少年,秦潋。
他有些诧异的站起身,本想问一句是不是来送回信,却听见秦潋急促促的一句话:“跟我走,去救雨煌。”
雨煌。
听到这两个字,烛尘手上一抖茶杯便掉地上摔碎了。他想都不想,匆忙回到天机阁与唐末告假,说自己无论如何都得去上这一趟,若是来不及救雨煌,恐怕自己永世不得安宁。
唐末正在逗弄机关小猪,听了他的恳求对着烛尘嗤笑一声,走过去用千机匣点点他的胸口。
“你可记得你来我天机阁就是卖了这条命?”
烛尘有些尴尬的点头:“记得。”
“那你这种私事,让我如何放你走,何况那是凶险之极的烛龙殿,若是你死在外边了,朝廷还会说我照顾不周。”
烛尘嘴拙,一下子败下阵来,他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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