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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摧!”
雍王愣了许久,才道:“大哥,那怎么办?”
弘王嘴角牵出一丝冷笑,“一千多年前,楚君求长歌剑不得,便索性将长冶子一门悉数斩杀,令长歌剑永埋于绝壁之下。长歌不出,楚君的夜雪剑便再无敌手!”
平王回宫拜见父皇、缴交兵符,景安帝一直微笑着,他看着这个儿子的眼神,也一直是柔和而带着几分赞赏的。平王却始终以一种谦卑的姿态面对父皇的褒奖和众臣的赞颂,直到回到皇后的嘉仪宫,给阔别三年的母后深深磕头,他才略显激动,说话的声音也哽咽起来。
皇后将儿子看了又看,偏又说不出一句话来,倒是秦姝拉着平王的手问东问西,殿内只听见她叽叽喳喳的声音。
皇后过了很久才平定心神,见平王被秦姝缠得有些无奈,发话道:“柔嘉,这些事情,你回头直接去问明远就是,何苦烦你皇兄?”
殿内之人皆掩嘴而笑,秦姝羞得小脸通红,平王笑道:“母后说得是。柔嘉,明远这三年又不是时刻在我身边,他的事情,你还得亲自问他。”
秦姝越发羞了,带着抱琴躲了出去。她本待争口气,不去参加夜宴,但当夜色降临,御苑方向传来丝竹之声,她还是忍不住,换了宫装,直奔御苑。
是夜,皇宫流光溢彩,各国使臣、文武百官鱼贯入宫,参加皇帝陛下为平王及有功将士举行的盛大宫宴。
秦姝带着抱琴赶到御苑时,平王、谢朗和陆元贞等有功将士正被众人簇拥着步入宴席。不多时,御驾逶迤而来,例行的祭酒行礼后,宫宴便拉开帷幕。
秦姝有满腔的话要问谢朗,可众目睽睽,她只得嘟着嘴坐于景安帝身侧,望着众星捧月般的平王和谢朗,神色怏怏。
笙歌曼舞中,景安帝回头看了看她的神色,呵呵一笑,和声唤道:“老三,明远!”
平王和谢朗忙过来,景安帝指了指身侧,“你们坐这里吧。”
秦姝大喜,向景安帝眨了眨眼睛,景安帝开怀大笑。平王会意,抢先落座,谢朗便只有坐在了平王和秦姝之间。
谢朗见到秦姝,微微一愣,笑道:“三年不见,柔嘉长高了这么多,我都快不认得了。”
景安帝大笑,平王暗骂了声“傻小子”,笑道:“柔嘉不但长高了,可漂亮了不少。”
谢朗却未附和,他看见长几上摆着的御酒,眼睛一亮,坐下来喝了一杯,叹道:“三年没喝过涑阳美酒了。”
秦姝对着正向自己促狭眯眼的平王比了比拳头,压下羞涩之情,替谢朗斟了杯酒,柔声问道:“明远哥哥,边关没有好酒吗?”
谢朗笑道:“有是有,渔州美酒,天下扬名。可谁也不敢喝,喝了就得挨你皇兄的板子。”
他仰头再喝一杯,秦姝眼尖,看见他颈侧似有几道伤痕,忙问道:“明远哥哥,你这里受过伤吗?”
谢朗抚了抚左颈,“哦”了声,淡淡道:“没事,不是伤。”
平王听见了,笑道:“那里啊,是被他的得力手下抓伤的。”
“谁啊?怎么还会抓伤人?”秦姝连声问道。
谢朗不答,平王道:“这可是明远的得力手下,多亏这个手下,明远才守住了赤水原,咱们才取得了赤水原大捷。”
景安帝听得清楚,他虽早在军报中得知赤水原大捷,却也没听过这人,便问道:“是哪员干将能令我军取得赤水原大捷?快宣他来见朕,朕要好好奖赏他。”
谢朗忙禀道:“启禀陛下,殿下所说,并非将士,而是微臣在岷山时找到的一只白雕。”
景安帝更来了兴趣,“哦?白雕?”
“是。微臣到了岷山后,深感当地地形之复杂,见当地山民靠养雕来发现猎物,便想到养一只雕,训练它,利用它在空中发现敌踪,追踪示警。所以赤水原一战,我军才能及时发现丹贼左忽喇王行军路线,将他们全歼。”
景安帝喜道:“这倒是闻所未闻。快,明远,快让朕瞧瞧你养的白雕。”
“陛下,这白雕十分凶猛―――” 谢朗面有难色。
景安帝略有不悦,“明远,你当朕是文弱书生不成?”
谢朗连称不敢,微微仰头,撮唇而呼。啸声压下御苑内的箫鼓之声,在夜色中远远传开。
不过一会,天空中隐隐传来一声高亢的鸣叫,谢朗微笑道:“它来了!”
景安帝正要说话,扑楞声响,白影挟着劲风扑下。谢朗笑着将右臂举起,一头白雕落在他的手臂上,微歪着头,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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