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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非笑地抬手将杯中的酒饮尽,然后任她倒上第二种酒,喝了一杯,点头赞道:“也是好酒,只是口感还是过于绵柔。”
明蓉一听又换了一种,哼,喝一种酒你不醉,我就不信几种酒搅在一起你还不醉。
这次拿出来的是烈酒,保成尝了一杯,只觉浑身的血液都往头上冲,好一会才缓过神来,然后眯眼由衷地赞道:“很不错。”
见明蓉在一边似乎是放下心来,不由觉得好笑,她只想着把他灌醉,怎么就没想到万一他酒后兽性大发可怎么办?
“这种酒太烈,不适合你用,你便只喝那果酒吧。”
明蓉连连点头,她到了大清可是从来没喝过酒啊,关键是在宫里被某些人管的死死的,方才她提出喝酒还生怕他不答应来着,此时见他松了口,哪里还有不愿意的道理。
只不过某女实在太高估自己了,两人推杯换盏,保成还十分清醒的时候,某女就因为那果酒的后劲涌上来而变得双眼迷蒙了,再勉强喝一杯,直接趴倒了。
保成有些好笑地起身把她抱到床上,解开外衣脱下鞋子,又给她擦了脸和手,最后盖上了被子。
醉酒的她很安静,一点都看不出她平日人前的优雅、人后的调皮以及内心深处埋藏的退缩。
保成的手指轻轻地顺着她侧脸的曲线摩挲,滑腻的触感让他低低地叹了口气,经过那么多次明里暗里的示意,他又何尝看不出来她心底的退缩不安、举棋不定。
可是让他感到沮丧的是,他对此束手无策,他根本就无法得知她内心的不安从何而来,所以也没法下手去开解。
他从小记事,可是这么几年,他无数次回忆与她在一起的时光,仍然找不出答案,他以为她是惧怕皇宫,所以他想法子带她出来,他也知道,她是欢喜的、开心的,可是她心底的结仍然存在;
他以为她是对他们往后的迷茫,可是难道她看不到他正在努力的一切?他平日里时常与她讲说他所做的一些事,他把那么多城里的房契、地契都交给她,也未尝没有让她多一点安心的意思,可是效用真的不是很大啊。
他想逼她一下,所以让十一想法子打消她搬床、打地铺的想法,可谁知她竟想灌醉他。他真的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这个傻姑娘,她难道就不知道真气这种东西可以轻易地将酒气散去吗?如果他不想醉,又有谁能让他醉?反倒是她,因为他之前的阻拦,第一次喝酒,还根本不会运用真气将酒气逼出来,所以轻易就醉倒了。
他低头轻吻着她微阖的双眼,她通红的脸颊,她微翘的唇角。
是不是做了什么美梦?
他微微苦笑起来,醉了真好,他也很想醉啊,这样,说不定也能做个美梦了。
明蓉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保成已经坐在书桌旁处理公事。
看了看身边空出的一半位置,明蓉愣了愣,然后才想起低头检查身上的衣衫,很好,很完整,身体也没有任何不适,她心里泛起不知名的感觉,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失望。
“你醒了?”保成抬头见她呆呆地坐在床上,于是撂下手中的笔走过来,手指按上她的额头,一边轻轻地按压一边柔声道:“怎么了,嗯?是不是头痛?我让十一煮了醒酒汤来给你喝可好?”
“嗯?”明蓉回过神来,看向他,然后微微有些不自在地靠进他怀里,“我没事,头也不痛。”
保成放下手,改为环住她,“那一大早想什么?可是昨晚酒还没喝够?”
明蓉听出他话里的戏谑,脸一红,“昨晚……我和你睡一起的吗?”
低低的笑从他喉中溢出,胸腔微微震动,明蓉不争气地红了脸,然后轻锤了他两下,恼羞成怒:“不许笑。”
“好好,我不笑。”保成握住她的手,然后用下巴摩挲着她的发际,“傻姑娘,你不愿我便不会碰你,往后不必想着灌醉我了,不过那美酒佳酿倒是可以常常拿出来饮用。”
明蓉咬咬唇,然后低低地“嗯”了一声。
保成放开她,低头吻了一下她的眼睛,笑道:“快起来吧,一会出去走走也好,总是躺着对身子不好。”
而接下来的日子里,保成果然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最多只是喜欢抱着明蓉睡觉,明蓉刚开始还不习惯,大半夜都睡不着,身子一直僵着,只是过了几夜,也就渐渐习惯了,她没看到,闭着眼睛装睡觉的某人唇角愈见深刻的笑痕。
半个月后,终于到了扬州,此时的扬州,当真没有辜负了那“烟花三月”的胜名,“繁枝容易纷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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