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框平平地放倒在那里,那是她今天早上就特意选的一张年轻时的玉照,这是为了唤起久别回家来的老公的美好回忆。她软软地坐在了地毯上,像猫一样嘤嗡起来。过一阵,她坐在地上踢掉了脚上的鞋,三把两下脱得精光,进了浴室,打开水龙头,狠命地冲涮着自己。万瀑水流冲在她弹性很好的|乳丘上,顺着|乳沟、小腹流泻而下,在她那三角区黑幽幽的地方凝成粗大的水流淌下去。她用双手抚着那个三角区,她觉得对不起老公,自己身上被玷污的地方太多了,她狠狠地搓洗着。
杨金拉姆躺到床上时心绪已平静多了。她看看表,已快三点了。她想无论如何都该给他打个电话,于是就按了他的手机号。
曾峰云回话了,口气明显的有点生硬:“你才回来?”
杨金拉姆用轻柔的声音说:“峰云,真对不起,我……” 曾峰云在那边叹了一口气,说:“你太累了,好好休息吧。” 杨金拉姆说:“峰云,你该怨我,你回来呀!我现在等着你,打的回来,快呀,你怎么不说话?我们半年没一起过了。”
曾峰云说:“你多心了,我怕留在家里让你不得安宁才回单位这边来的,那事儿我克服吧。大后天就是星期六了,我一准回来。”
杨金拉姆说:“峰云,我没尽到妻子的责任……”
曾峰云说:“别说了,好好休息休息。”
杨金拉姆还想说什么,那边已关了机。
星期六!这是他们夫妻五年来每周在一起的约定时间。这次却是半年没见过面
了,他还说要星期六才回来!今晚他是回来过了,他又走了? 杨金拉姆觉得有一股寒气从心底升起,她抓起床头柜上那张毛巾狠狠地摔了出去。双手蒙着眼睛又猫一样地哭起来……
老贺《泉浴权浴钱浴》
第三章
10
这两年,西原市的茶馆开得特别多,川人喜茶,本无可挑剔,但真正的茶客却是越来越少,代之的是麻客。有人戏言:只要手摸筒条万,天下太平无隐患,国事家事丢一边,婆娘娃娃靠边站。常来“晶晶茶馆”的老麻客,那个从西城区泰安中医诊所退休的罗医生把了一辈子的脉,退下来后又利用自己家的门面开了私营诊所,只是上半天把脉开处方,中午以后把铺面交给儿媳看管,自己就到茶馆“上班”,再不看一个病人。这时候有人来茶馆找他看病,他就说:“麻将包治百病,你坐上来一摸牌,保证啥毛病都没了。”弄得人哭笑不得。特别是前年,报上披露麻将已列入群众体育运动项目,省城里又举办了麻将比赛,西原市的麻将风更盛,当然钞票刺激是少不得的。这中间最大的赢家就是茶馆老板了。 时间还早,“晶晶茶馆”十二张桌子就客满了。还有几个来迟了上不了阵的坐在边上吊膀子。甲晶晶两口子忙完安客、泡茶,女的站门边儿吹风嗑瓜子,男的和几个派不上场的坐屋角,以小方凳当茶桌摆起了“龙门阵”(四川方言,即吹牛聊天)。一个刚从广东回来的胖子男人说:“人家沿海那边基本上不打麻将,都忙着找钱。”
魏伯安说:“你哄哪个?十亿人民八亿麻,还有一亿在喝茶,另有一亿在跳舞,剩下的都是二百五(即指傻瓜)。”
胖子说:“我不哄你们,人家越发达地区,人越没空玩。” 另一个光了上身的瘦猴子说:“越没事干越穷,越穷越打麻将。你们没听说过呀,这年头有四忙:穷人的麻将当官的权,老板的鸡芭小姐的x。” 都听得嘻嘻不已。一个问:“瘦猴,你哪里听来的这言子,硬是说到点子上了。” 瘦猴得意洋洋地说:“你没看到呀,这屋里有几个算得上是有钱的,但都打麻将。国家也不禁止,没听人说,下岗工人打麻将更是成了风气了,国家就让你们打,越打越迷,社会秩序也安定了,谁还有那闲鸡芭时间去闹事。我听一个文化人说,国家这么多年的改革开放,麻将是立了大功的,麻将有凝聚力。郑和下西洋发明麻将就是为了让远离家园的船上水手们安心与他一起渡海,如果没有麻将,这些水手还不一天到晚想家里,这下西洋的大事能成吗。当官玩权,咱不是那路人,但听也听得多了,有权不用,过期作费,谁在台上还不忙乎一阵子。再说老板包里有钱,大把大把的钞票没处花,饱暧思淫欲,那胯下的鸡芭能不忙吗,当然,老板的鸡芭忙了,小姐们的那玩意还能闲下来吗!”
晶晶回头来唾出嘴里的瓜子壳,骂一声“不要脸”,出门看街上风景去了。 魏伯安说:“别理她,摆我们的龙门阵。”
瘦猴子乜了眼看晶晶扭出去的屁股,说:“魏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