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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答,“给我个名字,我会马上行动。”
她摇摇头。这男人的思想乱到这样极点,她不想陪他疯。
有些人是喜欢的,生活太简单,他非搞点风雨出来不可,否则才不会显得出他的本事。
“如果你的条件变了,我们可以再商议过。”殷的脸色很难看。
“我喜欢赌钱,请把澳门买下来,打包送到我家。”
他瞪着她。
“我知道你的理论:建立在爱情上的爱情是短暂的,因为爱情本身是短暂的;而建立在金钱上的爱情是永恒的,因为金钱是永恒的。”她跟他推心置腹,“但那是你的理论,不是我的。”
“更何况,我们不是一种人。”她说。
他冷笑,“不见得你和他就是同一种人。”
这倒是真的。
他冷酷地说,“你跟他是不会有结果的。他们那种人,爱来就来,爱去就去,专门在普通人的生活中留下不可磨灭的涟漪,一圈一圈荡漾开来,到最后,凝固成年轮,他们却当是等闲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你可以等多久,十年,二十年?他是不会跟你结婚的,他甚至不会承认你存在。”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扣住她肩膀,“修明,你应该认真考虑我的提议”
他的手渐渐收紧。
她心平气和地问他,“不然怎么样?”
他说,“不要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
“你不会的。”她淡淡格开他的手。
她拉开门,自顾自离去。
真没想到殷会上演这一出戏。
她还以为他会伸出手来,“修明,我祝福你们,仍然是朋友。”
当然不会请她与金无忧吃饭,可是场面话总得那样说,才不失身份,才对得起自己的一把年纪。
可是他竟然出言恫吓。
她在小店买一支柠檬棒冰,坐在附近花园里慢慢吃完,然后缓缓步行回家。
第二天带着情绪上工,利老板马上发觉。
淡妃笑得风凉,“昨天与那个殷某人的聚会,不甚愉快?”
她立刻发牢骚,“那个人自大、自恋,兼夹神经质。”
“以前你不知道多喜欢他。”
她用手撑着下巴,“少女对异性的眼光真有问题。”
“现在打算怎么办?”
“不会再见他。”
“他恐怕没有这样容易罢手。”
她很惭愧,自己交往过这样的人,唉。
她讪讪籍词说,“我可不怕他。”
“当心点,”淡妃说,“殷云这种人,最擅长焦土政策,别激怒他。”
“焦土政策是什么?”
“如果不能拥有,那就扼杀。”
“又来了,”她直跳起来,“整天恐吓我,好玩吗?我是受劳工法保护的,随时可以告你精神压迫。”
“小心点总没错。”淡妃倒咖啡给她,“无忧对这件事怎么看?”
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趴在桌子上,“不知道,我还没有跟他讲。”
“为什么不?”
“他给脸色我看,拒绝与我说话。”
“他从小在外国长大,脾气也鬼气得很,肠子是直的,心里藏不住事,有不满就说出来,不懂委屈求全。”
“以前不是这样的,”她很惆怅,“以前他风度佳肯迁就。”
“以前是以前,现在归现在,谈起恋爱就性情大变改头换面的又不止他一个。”
回到家,金无忧还在发脾气。
“你就不应该去同他见面。”他固执起来似一条牛,“这种人我最清楚,自视甚高,听不得个不字,越被拒绝越食髓知味,一看到略为硬气的女性便不放过,势凶夹狠,说不定明天就追上门来,你没有告诉他住在哪儿吧?”
过会儿又咕哝,“竟会爱上你这种没心肝的人。”完全不甘心,一副身不由己,怨气冲天的样子。
唔,真像外国人。
不过像火星人也不怕,山人自有妙计。
她从身后拿出个袋子。
金无忧眨眨眼。
“回家路上想起一间叫红茶馆的小店,专卖一种枫糖浆炖鸡蛋,那香味闻了人会酥倒,我赶去排队买了两盅。”
他不吭声,半晌坐下来。
多乖,多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