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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炎,已不碍事,一星期后可以出院。”
她言若有憾,“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南宫答,“肺炎可以引起若干并发症,足以致命,不容轻视。”
她得知,反而得意洋洋,“南宫,这就是我结交你的原因。”
这时门一开,青橘抢进来,见到她无恙,泪如泉涌,伏在她身上。
她不禁好笑,这是干什么?如丧考妣。
刚想说上几句,房门又被推开,这次是利老板。
她感激地,“你们一直在这里吗?”
“废话。”
“那怎么不在房间里等?”
“无忧说你想让我们出去,说我们太吵了。”
她矢口否认,“绝没有这样的事。”
南宫说,“你要注意身体,有空去跑跑步。”
她大摇其头,“不不不,跑步有什么用,我不要跑步。”
南宫耐心回答,“锻炼可以增强身体抵抗力。”
又淡淡地说,“不是只有癌症才要命,有人进医院割盲肠就没有再出来,痢疾、破伤风、感冒、肠胃炎抵抗力弱,随便什么也可以杀死你。”
朋友不忌讳,死死声,有话直说,十分难得,她很高兴,觉得总算找到自己做人成功之处。
淡妃吊着膀子靠窗边站,喃喃地只念叨一句,“我不会放过无忧,我不会放过他,我要抽他的筋剥他的皮。”
她奇道,“干他什么事?”
淡妃恨恨地,“不是他硬要把你带到北京去,你会累出病来?从头到尾全是他的错。”
这话有漏洞。
她眨眨眼睛,决定暂时不深究。
门外有人说,“又讲我坏话。”
只见金无忧手中拿着一束藕色玫瑰花走进来。
他穿件黑毛衣,皱皱的牛仔裤,嘻嘻笑,趋近修明,抚她额头,奉上鲜花,一连串动作,看得人心旷神怡。
她打量他,他双眼有红筋,脸上有胡髭茬,可是仍然有憔悴美。
她把脸埋进玫瑰花里。
淡妃吊着眼睛,抬高声线,“无忧,人过来!”
金无忧笑着过去,没想到淡妃伸手推他,一边说,“你到底有没有用,连个人也顾不好。”
他们在病房里半真半假打了起来。
直到南宫板着面孔出来说话,“医院重地,不准吵闹。”
两人这才乖乖坐下。
南宫吩咐,“让病人多休息。”
她轻轻说,“还不快滚?”
大家连忙应,“是,是。”可是双脚不动。
金无忧忽然拍拍她肩膀,“你看我。”他说。
她扭过头,只见金无忧不知从哪里扯出个小红球,在鼻子上一罩,顿时成为一个小丑。
她睁大眼睛。
他扁着嗓子,“告诉小丑哥哥,你怎么了?”
她忍着笑,一本正经说,“浑身痛,头又晕,并且非常想上洗手间。”
金无忧做一个鬼脸,“按我的鼻子。”
她伸手,啊,那橡皮球发出嘟的一声,她哈哈笑出来。
你别说,金无忧这个人,真有他的好处,有用没用,留在身边叫他说笑话打趣调剂气氛也是好的。
他开了葡萄糖水瓶子递给她,她舔一口,不动声色,旋紧瓶盖。
南宫冲他们两人笑了笑,皮笑肉不笑那种,他伸出手,“交出来。”
她紧紧握着瓶子,“做什么?”
“有酗酒习惯的人往往免疫力较低,机体抵御外界有害病菌侵害的能力较弱。”南宫说,“别以为我闻不到。”
她掩着嘴,眼睁睁看着气泡酒被收走。
下次,下次一定记得喝伏特加,无色无臭。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标题:
洛修明是非常滞后的人,在金无忧看来这是非常缠绵的…当然普罗大众只会认为这是反应迟钝,说直白点也许是蠢。
群众总是掌握着真理的。
天气总算凉下来,谢天谢地,终于可以抖擞精神重新做人。
早上出门的时候甚至有些冷,路边开了紫蓝色的花,十分柔弱又十分粗野,比拇指略大一些。后来问了别人,说是矢车菊。
矢车菊耶,海的女儿最开始提到的矢车菊。
任何菊都会让我想起大波斯菊。非常康健以及天生天养的样子,也是又弱又野,荒地里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