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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回到家中,让·克罗德已经被说服了:我们将离开阿鲁埃,搬进普纳奥亚的家!什么!搬进马龙的家!——是的,他对我说没必要在阿鲁埃租房子,他的家反正空着。——那么你,你答应了?——我觉得他说的对,我们在普纳奥亚会生活得更好。——我觉得你简直是个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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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我的痛我的爱》11(2)
这天,我们第一次吵架了。让·克罗德相信马龙。我说你不了解马龙,你不知道他是在伤害我们。——能把房子借给你的人不可能伤害你。——但他就是!如果我和你一起回普纳奥亚,你会看到他怎么做。他会想尽一切办法让我们分开。——既然他已经另有女人,他为什么要让我们分开呢?——你以为呢?马龙要所有的女人,他并不因为有了一个女人就会满足。你有了你的女人,就足够了,但他永远都不会满足。
我试图阻止让·克罗德落入马龙的圈套。但当马龙给我打来电话时,我自己也已经不可自拔了。每次回想起当时他说服我回到普纳奥亚的那个电话,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作的妥协。我太了解马龙了,他善于利用他迷人的魅力,动情的声音。我怎么能够自欺欺人呢?我想大概是因为我父亲的死。那时,我正需要别人的关心和友情。而当马龙需要得到什么东西的时候,他什么都愿意付出。
于是,我们和让·克罗德一起住进了普纳奥亚的家……马龙自然很快就从洛杉矶赶来了……只是这次,他没有去住酒店,而是回到了我们的家。他仿佛觉得和让·克罗德睡在同一个屋檐下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他总是心情愉快地和孩子们相处,和我们一起吃饭,和让·克罗德聊天。如果不是看见让·克罗德的尴尬,这些对我来说并无大碍。事实上,不是马龙寄居在我们的家,这本来就是他的家。他在用时间向我们证实这一点,他可以随便地进任何一个房间,可以到处翻来翻去,可以在半夜里打开电视,可以决定在花园里砍什么树,种什么花……我想让·克罗德应该站出来阻止事态的发展,维护我们不被侵犯,告诉马龙他曾经许诺让我们住在这里会比在阿鲁埃生活得更好。但是我看到让·克罗德无力与马龙抗争。我也看到马龙已经清楚让·克罗德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在餐桌上时,他把让·克罗德当个朋友一样地聊天,而事实上,他处心积虑地想使他难堪,侮辱他。让·克罗德在他面前就像一只可怜的寄居蟹面对一只大螃蟹。
起初,这些丝毫不影响我对让·克罗德的爱。每天,我都给他讲马龙的为人,给他解释我们为什么要提防这个人。我试图给他信心。我从内心里厌恶马龙。
几个月里,让·克罗德始终一言不发。而马龙继续旁若无人地来去自由,仿佛我们根本就不存在一样。我必须挺身而出。我告诉他我需要一个自己的家,我们要搬走。马龙很不高兴。他或许以为最后走的人应该是让·克罗德,然后一切恢复原样:塔丽塔和孩子们留在家中,当他从天而降时,把他敬若神明。不,想走的人是塔丽塔!
他考虑了一两天的时间。一天早上,他说你想不想在普纳奥亚有一座自己的房子呢?——我很愿意留在普纳奥亚,但不能是在你家。——那我们就在我家后面再盖一座房子。——就在花园里吗?——是啊,这样,你有你的房子,我也有我的房子。
其实,我认为这个主意很不错。马龙的房子后面有一个很大的花园,足以再修盖点什么。这样,当他来普纳奥亚的时候,孩子们走二十米路就可以见到爸爸了。但我还是心存顾虑,马龙究竟在想什么呢?我真的不知道。当时,我无法想象几年后会发生的事:他宁愿带着雅智子睡在我家,睡在我的卧室,也不愿回他自己的家……我确实无法预料,所以我对他说马龙,如果你愿意,我们就盖吧。
我自己对房子作了设计。那是一座本地风格的房子,周围绿树成荫,露兜树的屋顶下开了很多的门和窗。一阵风吹来,就在屋顶上像个风扇一样旋转。一个可用餐的厨房,一个带玻璃阳台的客厅,我和孩子们各有一个房间。后来,当夏安长大以后,我们又单独为她加盖了一个房间。
马龙付钱盖的这座房子。他也支付孩子的一切费用,衣服、学校、娱乐、医生、礼物等等,我从来没有向他要过钱。他总是从洛杉矶打来电话,塔丽塔,我给你的钱够用吗?——够了,马龙,我想肯定够了。——如果你还需要钱,一定要告诉我。——不,我不需要钱了。事实上,我并不知道。每次去银行的时候,我都为他的慷慨,为他对我和孩子们的关心感到不安。这让我觉得我虽然深受他的伤害,却仍然欠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