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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忘遥紧紧抱着苏定逍,光/裸的脊背来来回回擦着铺垫在身下已被夜露弄潮了大片的衣衫,情/欲迷离之时苏忘遥抬眼望了望天上那轮圆月,“嗯……月色真好……”他喃喃重复着,垂下眼,唇角勾起一抹清冷浅淡的笑,直到对方一阵急促地口,他尖叫一声,那笑忽然扭曲了一下,快慰十分。
苏定逍将人翻转过去,细细密密的吻沿着脊背一路下滑,黑发蜿蜒,镀了月色的背愈发白得耀目,当他重新直起上半身,视线落到苏忘遥尾椎处时,他终于明白“月色很好”是什么意思,苏忘遥尾椎之下半寸处刺着一个字——
冯。
指甲盖大小的字,歪斜丑陋,最后一笔沿着臀缝一直深到看不见的地方,是拿针尖蘸了特殊的药水刺的,在酒精的作用下字迹方可显现。
苏定逍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父亲为什么不继续?”
苏忘遥撑坐起来,面上相当无辜,他倾身过去吻住苏定逍的唇,手一路下探似有若无地抚上苏定逍下/体;苏定逍如梦初醒般倏然退开,握住苏忘遥的手,用力之大,几乎要将对方手骨捏断。
“是谁?”
两个字,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苏定逍脸上是这辈子都不曾出现过的惊愕。
苏忘遥突兀地笑了一声:“不是父亲吗?”
他缓缓皱眉,一副很努力很努力地回想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的样子,于是一脸迷惘道:“难道不是父亲吗?不是父亲……那是谁?会是谁呢……”他喃喃着,不被束缚的手摸上苏定逍脸颊,“父亲为什么不说话?父亲嫌弃魄儿了?”
“父亲不是一直很想要魄儿?”他软软地靠上去,咬了咬苏定逍耳朵,然后微张了唇慢慢呻/吟起来,“嗯……父亲……嗯……魄儿想要……父亲……魄儿受不了了……哈……父亲……”他呻/吟得那般投入,因喝了酒而透红的身子在苏定逍身上来来回回地蹭,十足的欲/火焚身的模样,心里面有种淋漓尽致的痛快,而眼泪汹涌而出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够了!”苏定逍心口一痛,猛然将人压倒,出手死死捂住了苏忘遥口鼻,够了!他要将那些悲伤而撩人的呻/吟一字不剩通通堵回去!
苏忘遥稍稍挣扎了一会,眼睫轻颤,眼看着就要背过气去。
苏定逍松了手,俯下身,轻轻舔去苏忘遥脸上咸涩的液体,似乎是这一刻才终于体会到了苏忘遥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时心底的那份哀伤:“够了……魄儿……够了……”
苏忘遥深吸了几口气,月色下,笑得明媚动人:“忘遥只是醉了……”醉态十足。
他没醉,甚至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苏定逍知道。
苏忘遥笑了一阵,复又打起了酒嗝:“……在七蠹教,父亲挨了我一刀的那天晚上我就回去救父亲了,然后很没用,再然后……我是为了救父亲啊,父亲竟然都不知道……”
南岭,苏定逍被抓的第一天晚上,苏忘遥只身回去七蠹教救人。
两日后,闲风庄内多了名少年,是被强行留在庄内的,说是拿来练什么采阳补阳的邪术。
三日后,闲风庄新庄主冯赞被杀,有人说是为少年所杀。
冯赞……
冯……
前因后果串联起来,真相让人无法接受。
半个时辰后。
书房。
“我要你去查一个人。”
苏定逍坐在夜色里沉声向楚安吩咐,“……这个人可能是冯赞也可能不是,这件事我要你一个人去办,我要知道从头到尾所有能查到的一切。”
苏定逍回到卧房后将门窗牢牢关上,关得一丝月色也透不进来。
苏忘遥睁开眼,一室漆黑中目光森冷。
他将他抱在怀里:“我不会再碰你,我会做个好父亲,真正的父亲。”
第四三章 重魂胎
向镜道:“他在报复你。”
向镜指的“他”自然是苏忘遥,昨晚上发生的事,他从头到尾看得一清二楚。
苏定逍不置可否,只淡淡道:“他愿意报复我也是好的。”
有目的的报复总比自轻自贱好。
说着自顾自笑了一阵道:“是不是只要拿到两块黑玉虎符便可继承冥主桑问六千年的修为?”
“是。”
“也便有了统领冥域的能力与资格?”
“是。”
“便是冥域新的冥主了?”
“是。”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