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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弯,尽头一个人影,隔着廊外横生进来的枝叶遮了去,愈加看不清脸面。
苏心起初没认出来,等那人近了几步,急忙恭敬道:“门主!”
“魄儿睡下了?”
苏定逍一开口,苏心便结结实实吓了一跳,心道,门主是嗓子不舒服吗,怎么声音都变了?
“刚刚躺下,许还未睡着。”说着,垂首往边上一侧,让开道来。
“吩咐下去,不许任何人来打扰。”沙哑暗沉的如同另一个人的声音。
苏心愣了一愣道:“……是!”
苏定逍走得又稳又快,等转过游廊不见,苏心仍蹙了眉尖,心中不解道:“奇怪,明明就是门主啊!”
苏定逍在屋外等了一会,推算好时间,将门轻轻一推。
空气里有一股淡淡的辨不清的味道,炉中火尚蹿着微薄的光,极静的夜,火光扑簌在屏风上将那些花鸟映得微微扭曲。
苏定逍反手掩门,玄色锦靴落在房内干净的地板上,步步无声,路过屏风时顺手将挂在上面的发带扯了。
细长的布料滑过刻纹的横杆,发出一种细微的,令人齿根泛酸的声响。
终要有这么一天的,而期间的窥探、压抑、期盼、等待,就像是杀人之前,慢慢将全身的血熬至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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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忘遥对男女之事不甚了解,特别是十二岁之前,在苏定逍看护下根本无从得知,只隐隐知道男女间的事男的跟男的也能做,知道有些男的就是喜欢找他这样年纪的,那些还是有一次在外头时无意中听到的,只言片语,半懂不懂,当时一块出去的魏德寿“好心”向他解释,一边解释一边挤眉弄眼一副辛苦忍笑的模样,他知道魏德寿是个男女不忌的,那些人所谓“男孩子的滋味”魏德寿定然尝过,当时也没往心上去,觉得那样的事离他很远。
所以初时是不怎么害怕的,况且这里是煞生门,他是煞生门的少主,若说谁有这个胆量跟本事进来对他做那等事,只会觉得不可思议。
眼皮子沉得厉害,他先是感觉到有人推门进来,在他床边立了一阵,然后身下被褥一低,那人坐了下来,一只手从他脸上缓缓摸至颈间,摩挲一阵由衣襟滑入,指腹上的触感不同于寻常人,像是抹了什么东西,有股滑腻,蛇一般,而后双眼被什么柔软的东西一层层蒙上,似乎是自己挂在屏风上久未用过的发带,他是看不见什么的,即使不被蒙住——他根本就动不了,因着动不了,所有的感官更加清晰了。
他暗暗心惊,一直在胸口摩挲的手停了下来,伸出一指轻轻按在他肩窝处,他感到个厚重的人影压下来,暧昧不清的气息喷到他面颊上,他猛然一悸,终于觉出了危险,心里也跟着慌乱起来,想大声呼叫,可唇舌动不了,那些呼叫冲出喉咙,湮灭于口腔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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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宇间聚起的戾气越来越渗人,苏定逍觉得自己很久没这样耐心而仔细地去做一件事了,他并不着急,他想这会是个极漫长的夜,他慢条斯理地解开少年衣襟,夜色里少年单薄的胸膛一点点露出来,干净,苍白,随着呼吸不安地起伏。
魄儿……
苏定逍对床笫之事并不陌生,近几月里更是放纵,他将唇贴上去,从少年峭立的锁骨一路吻至腰腹间,那吻反反复复,很轻,很柔,闲花落水一般,却又带着叫人心惊的压抑。
不管他之前接触过多少身体,苏忘遥之于他是不一样的,除去父子的身份不说,似乎并不仅仅只是欲望,他小心地,一点点地,终于将人剥得干干净净,同为男性,还是自己儿子,苏定逍分析不出自己那股灼人的yu望倒底从何而来,唇舌辗转,呼吸渐促,他恍惚地想人若有前世今生,苏忘遥前世定是欠了他很多,他全身火热着,急需一些冰凉的东西来降温,而怀里的身体又冷又硬,冻得像块冰,他小心翼翼磨蹭起自己的身体,臆想着将这块冰一点点搓暖搓热……
他闭上眼,恍惚觉得有些心疼——
其实……并非那么急于得到……
他这样想着,似乎忍住了些,于是放开少年的唇,看他近在咫尺的脸上染了一层薄红,被噬咬得微肿的唇以及唇边一抹蜿蜒的湿润,依旧是懵懂而禁欲的气息。
只那么一眼,满腔yu火又被挑出了一个缺口,他轻轻咬着苏忘遥脸颊,原是想借此将那凶狠的yu望压下去一些,不料手掌却仿佛有着自己的意识,贴着少年光裸的脊背摸索着一路下滑,最后,执拗地探入臀缝……
缠绵辗转,青丝凌乱,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