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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薄冰,看似冷酷的人也真的只是看似而已,君麻吕的脸都比他的心更冷。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至情至信,但至少可以无情无信。可惜,他没让君麻吕做到任何一点。
冰川覆盖心房,坚硬下是柔嫩的一角,薄薄一层霜,经不起撩拨。熟悉的怀抱,冰雪的味道,清冷而干净。笨拙的在依旧不懂得如何安抚病人,只知道傻傻的手紧手臂,用最简单的方法留住自己在意的东西。
这可如何是好呀……轮蹙起眉头,斜飞入鬓的剑眉勾勒出一个愁苦的弧度。君麻吕还不懂吗?权势的争夺从来都不是上山而是跳崖,一旦开始就绝不可停下,中途也没有喘息反悔的可能。安分守己,要争就要不择手段。不想成为别人手里的棋,只能站在最顶端将所有人变作手中的棋。而现在他已经半个身子在这个争斗里,抽身不得呀……
更剧烈的痛袭来,轮只能张大紫白的嘴,大口呼吸。背脊贴上柔软的锦被,轮反手一拉扯住君麻吕的衣角。
“别去,我睡一觉就好了。”眼眸闭上,略微的疲惫隐含在眉宇间。
谁能想象看似无害的人,骨子里的霸道已经到了刚愎自用的地步。没有反驳,君麻吕没有反驳的习惯。起身拧了块热帕子给他擦脸。一来一回间,轮已经在榻上睡去,一只手从身侧滑下直垂至地板。
眉头拧得死紧,几乎有了几分狰狞的味道,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刻意释放自己的气息,甚至是带上杀气的,可惜沉睡中的人依然安然好眠丝毫不受他影响。自嘲一下,宇智波轮又什么时候在乎过别人的想法感情?
伸腿踢翻脚边的铜盆,帕子在他手上碎成布屑。扑上毫不知情的人,两具身体快要挨上时君麻吕生生停住,撑着两侧的手臂青筋凸起。
‘十米以内有人我是睡不着的。’
曾经半落眼睑冷漠说出这话的人,什么时候也能在人前毫不防备的酣然入睡?!君麻吕不会自负的以为他是被“接受”,那么骄傲的人不会认可自己以为的任何人。他只是累得连防备的力气,都没有了……
额头相抵,痛在冰绿的眸底翻滚,喉咙深处迸出低语,“……为什么不是我?”低低的一声,竟如同呜咽,是灵魂在无尽悲鸣中压抑的哭泣。
常年握剑布满厚茧的指摩擦过细嫩的脸颊,擦过形状较好的唇。脸侧磨蹭脸颊,羽毛般轻柔的吻温柔落下,吻过轮的眉心、眼见、鼻尖,最后落在微微弯起的嘴角旁。然后缓缓直起身,冰绿色的眼眸不意外和门口处泛着杀意的艳红相碰。
“宇智波•;鼬。”到处来人的名,嘴边凝住冷艳的笑,冶艳如冰山上的红莲。
“加愚也•;君麻吕,你可真够胆的。”门框咔嚓一声报废,无所谓的拍掉手上的末屑,鼬环胸而立不怒反笑,丹红的眼眸几乎眯成了一条细缝。
视线在半空接火,噼里啪啦几乎可见的实质性火星四处飞溅。但也只到这一步,时间、地点、人物都不对,换个地方,鼬或者君麻吕都很乐意打一场。绝不是现在,大战在即的现在。
许久,君麻吕先有了动作。蓦得别过脸,过长的银色鬓发银光一闪,大半容貌落入暗色阴影之下。而熟睡中的轮,依旧不知不觉正在加温的火药味。
“你没有保护好他。”
挑起半边眉毛,鼬的修养还没好到面对君麻吕的指责也能照单全收。
“……所以?!”
“在你的身边还让他受这么重的伤……”顿了一下,君麻吕抬起头,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鼬,一字一句的说:“如果你宇智波鼬不能护他周全,就由我来守护,用我的方式。哪怕是要束缚住他的手足、被他憎恨,我也要他活下去,比谁都活得久。”言语间的认真执着,是谁也不敢半点轻慢亵渎的。
大声说出埋藏很久的话语,他不想再继续假装下去,忍耐的限度早过了。
半落下的眼皮有了动静,鼬的眸子终于落在君麻吕所在方位,角度问题从鼬的角度是斜着眼俯视的。君麻吕挑明了,他也不打算陪轮继续玩下去。他也受够了轮默定的游戏规则,在这场无聊的游戏中。
还在忍者学校上课的时候,兴趣使然鼬有很认真的学过生物科学这门课。其中有章是将藤蔓植物的,自身没有茎过于柔软的身体只能依附在其他生物上。那柔韧的枝条、翠绿色的颜色,第一次见到辉夜君麻吕时,鼬就有了莫名的违和感。大蛇丸到轮,都是君麻吕赖以生存的凭依,而这种方式至今未变。
依附于某人生活,将自身存在的价值寄托他人,是一种再轻松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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