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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此一来,CRS将面临人手不足的窘境。
“伯父居然还愿意出十亿圆买画,他老是说自己得了缺钱病。
“如果那幅画真的是梵谷的真迹,就能抵押借钱,银行的资金多得无处可花呢。”
“原来如此,对了,有关山手俳句同好会那些人啊……”
雅香提出今后的因应提案。
“既然知道他们的住址跟电话,要不要先打个恐吓电话吓吓他们?反正他们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这种打带跑的游击战术也算是对症下药嘛。”
“值得采纳。”
恐吓略嫌遍激,但警告、忠告也许可行,也可藉此证明对方是否做贼心虚。
话又说回来,村尾家的死者交付法医解剖,遗体至今尚未送回。原因是死法过于离奇,需要时间好好研究,也因此前天才举行了一场没有遗体的假葬礼。如果他们的死是后天性吸血鬼所为,那遗体必须尽早火化才对。否则藉由吸血病毒的传播,死者将化为后天性吸血鬼,然后继续恶性循环。想到八个后天性吸血鬼同时徘徊在东京街头,淳司就觉得全身无力。
“教炼、教练。
雅香的低喊让淳司顿时回过神来,阴暗深沉如同一幅灰色图画的街角出现了人影。前后左右总共六人,全是身穿黑衣、体格健壮的男子,墨镜遮盖了他们的表情。淳司掩住目中无人的笑意,向正面的男子问道。
“请问有何贵干?我们应该不认识呢。
谨慎在此时已经转变为完全的厌恶。对方散发出无色的压迫感,一般的善良老百姓一定会被吓得魂飞魄散,而浮司却若无其事地不理会这股凶狠的敌意。
“哇,好可怕哦。”
雅香故做恐惧貌,并靠向浮司身旁,但表情与声音却完全不搭调,只要对方反应还不算迟钝,就应该会发现这是一种轻蔑的反讽。黑衣男子察觉了,敌意也随著加深,这六名暴力份子在一般市民面前,彷佛身里形同结界般的空气镗甲。
“少管闲事,这是为了你们好。
地呜般的音量、亲切的话语所带来的珍贵忠告,让人听了只能战战兢兢地拼命点头,但傲慢的年轻人却露出老神在在的笑容答道。
“等我改变主意再说吧。”
戴著墨镜的男人开始动作,由静而动的速度快得惊人。对方准备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腹部施以惩罚的一擘,逼得他猛吐胃液。但淳司稍稍后过一步避开攻击,接著只需轻触对方的手腕,胜负立刻分晓。男子的表情大变,顿时摔了个四脚朝天。
其余五人一时怔住,如同做了白日梦一般,过了两秒才冲向浮司,又过了三点五秒,所有人完全匍匐在地。
“告诉我暮后主使是谁?”
淳司俯视一个瘫挂在高大围墙,却仍硬撑著的黑衣男子,失掉墨镜后,男子目光涣散地仰望淳司。目前的他发生贫血状况,几乎要晕倒了,但他甚至还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出了什么事。他连回答的力气也没有,开启嘴唇却发不出声音。
“是坚原吗?”
淳司脱口而出山手俳句同好会会长的名字,男子带著晦暗的表情点头肯定,垂低下颚昏死过去,淳司与雅香两人加快脚步离去,避免被路人撞见。
“教练,我还以为穿黑衣戴墨镜的男人只会在漫画里出现。
“这种手法虽然陈腐,但拿来恐吓善良市民却掉绰有余,谁也不想被一群戴墨镜的巨汉围殴,所以大多数人会知难而退。”
不属于“大多数人”的年轻吸血鬼说完,接著仰望冬季的天空陷入沉思。自从村尾一家灭门血案发生以来,东京街道一直见不到阳光普照,冰冷的雨水与阴霾的云层重重压顶,逼得新宿的高楼大厦看起来也垂头丧气。
“这年头景气很差。”
“就是嘛,在期未考结束前,景气是不会好转的。”
雅香百感交集。
翌日,淳司与伯父一道前往神奈川态藤泽市,村尾家侥幸逃过一劫的女儿凉子就住在此地。
搭乘东海道特快车约需一个钟头,淳司并不讨厌冬天的风光,但见到车内大部份手拿报纸的人,都正在翻阅村尾冢的相关记事报导,便舍弃欣赏景致与伯父交换命案的话题。
“我想村尾一开始使企图不良,连我都能识破的膺画,他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好歹也是小有名气的美术商啊。
“问题就在他为河会锁定北多摩美术馆为下手目标,经济状况比我们充裕的美术馆比比皆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