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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知他全是在梦呓,琳琅还是碎碎念的道:“慢点喝,小心烫。”
虽然她已经反复吹搅过很多遍,现在温度刚刚好。
邵煜白还真就被她催眠了似的慢悠悠的喝起来。
琳琅笑的满意,一碗药顺利灌完,转身打算出去,没想到刚要往外钻,腰上却被一股力道拦住,朝后跌去,琳琅惊呼一声,仰坐在了邵煜白身旁。
邵煜白不搂披风了,改为搂着她的腰:“不许走。”
“……啊?二、二爷您是不是把我认错了?”琳琅放下药碗,感觉自己是一下子又回到了解放前。重复起挣脱禁锢的步骤,“我不是明曲郡主,您认……”
“琅儿……”
……
——噗通。
呼吸一窒,甚至“错”字都没来得及说出口,琳琅缓缓转过僵硬发痛的身子,看着邵煜白的侧脸,一时无话。
是她听错了?
眸光动了动,有些慌乱的改为落在腰间的手臂上,琳琅勉强的笑了一下。
一定是听错了。一定是……在这世界上怎么还会有爹娘以外的人这么叫她呢?
邵煜白却在她的腰间蹭了蹭,额头相抵。沙哑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感怀的轻叹。
“回来了就好……”
心脏狠狠地撼动了一下。
琳琅蓦地瞪大了眼,拧着身子伸手捂住了邵煜白的嘴,不让他再发出声音。
可是胸腔里面已经在疯狂撼动不止,同时有什么滚烫的东西似乎要夺眶而出。
……
新历十三年元月。
那是李琳琅在北暨城过的第二个元旦。
暴雪过后的寂静,远比风雪呼啸时要来的冰寒刺骨。她端着药碗小跑进军帐,放下碗时嘻嘻的笑着去揉床上半躺着的人的耳垂。
“好烫,”对方睨了她一眼,“你怎么不揉自己的?天这么冷,别把耳朵冻掉了。”
她摇摇头,拂去睫毛晶莹的水汽,转身用勺子吹搅药汁:“我怕揉了过一会儿再出去,就真的被冻掉了!”
床上的人听后,便没再言语。喝药时,也有些心不在焉。直到琳琅用帕子给他按过嘴角,才将视线缓缓的移到她的脸上:“你不留下过年了?”
“是啊,舅舅说这个月就得走,具体哪天还没定下呢。”她状作漫不经心的回道。
“……哦。”
“啊,还有,你的绷带大概下个月就能拆啦。也不知道舅舅的祛痕膏能不能拯救你那一脸伤,我还挺好奇的,可惜怕是看不到了。”说完,她拿指头碰了碰他的睫毛,“真可惜啊……”
少年被她的动作搅得连着眨了几下眼,微微侧过脸去,脖颈却红了一片。
僵硬的道:“你想看,现在就可以拆。”
当时的她,虽然真的好奇,却也知道他忍了那么久没有动的伤,就是为了听她的话养到痊愈,此时绝不可能被提前拆掉。
而他眼里认真的光,却让她蓦地紧张,咧着嘴笑起来:“哈哈哈,你这人,开玩笑总是摆着这么认真的一张脸,这东西能瞎拆吗?拆了我之前做的岂不是要前功尽弃了?”
而后抚慰似的摸了摸他的头:“行啦,行啦,我们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以后再看也不迟嘛!”
少年眼底的光却沉了沉,没了往日的轻狂浮躁:“那……”
“嗯?”
“倘若是我消了疤痕,仍旧没人敢嫁。你能负责么?”
“……”
两人之间,一直是省略着对对方的称呼,唯有这一次,他直视着她呆住的模样,一字一句格外认真:“琅儿,我等你回来。”
顿了顿,他捧起她的手,从怀里抽出一个成色一般,尺寸也有些偏大的玉镯,替她套在了手腕上。
“你说过,只要我叫你,你就会回来。那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叫你一遍。”
“时局未稳,我走不开。所以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琳琅愣了愣,随即笑了出来:“爹娘和舅舅叫都好好的,怎么你叫我就听着那么肉?呢?”
少年的脸被绷带缠着一圈又一圈,但耳朵和脖颈上的红却掩饰不掉。
她又微微的敛了笑容:“瞧你说的那么凝重,好像就真的已经有了一员大将的模样……”
他却听出了她言语里闪躲的意思:“我后面的话你都没听见!?”
“……”
适逢外头有人叫她,她敷衍似的应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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