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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么说完,紫凝也犹豫了。
她们之前欺负过世子妃是真的,但那时她们以为世子妃只是个纸老虎,随便捏一捏,以后她就不敢像外头传的那样在府里作威作福了,哪想到转眼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今世子妃发言要救她们,先在王妃那里捞到了一个好名声。随后装模作样的弄了几碗药让她们喝,至今却半点用也没有。人呢,倒是先死了一个!
这样想下去,紫凝浑身激出了一身冷汗,本还想出手帮一下,现在却恨不得对着那木板踩上一脚。
“你们都不帮帮忙吗!”文玉空手抬了半天。只觉得那板子出人意料的沉,她又怕自己手滑会引得板子抬到半空再次落下去,只得抬头求救。
可周围却没一个人想要上前伸出援手。
玉珠始终缩在角落,手里还捧着喝干净了的药碗,看着面前的慌乱不堪,自己虽也狼狈,却看透一切似的笑了笑。
“你们快来个人帮帮忙啊,姑娘还在下头!”文玉急了,直接将一条腿伸进了板子下面,拿膝盖顶着,勉强才能看见琳琅瘫倒在地,似乎已经失去意识。
喊了半天,紫凝终于走了上去,伸出手帮忙往上抬了抬,却又“哎哟”了一声,“力不从心”的“手滑”了一下,使得板子重重往下一砸,砸得文玉膝盖狠狠一疼,白净的脸上顿时有了几分惨色。
紫凝却惊慌的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们这里的人都病了许久。身子都没什么劲儿,帮了唯恐成倒忙啊!”
此时,白月楼中,梁公公已是第二次带着太医过来。
前一天听到邵煜白重病,陛下便派了梁公公带太医过来为其诊治,得到的结果是,“将军日夜兼程赶回京洛,怕是又淋过雨,加之一直隐瞒伤情在操劳事物,恐怕短时间内都不宜在劳作了。否则反反复复,伤病只会愈演愈烈!”
而今日,太医再为邵煜白诊脉,眉头却拧得更紧。
“怎的?”梁公公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看,生怕出了什么纰漏,急急的问道,“将军的身子怎么样了?”
太医神色凝重,问邵煜白:“老夫开的药,将军可服用了?”
“自然是用了的。”邵煜白以拳掩唇咳了两声,声音沙哑的道,“我还得快些好起来……毕竟今年难得在京,眼下马上便是团圆宴……陛下还特邀了我去。”
旁的不言,光从每年都会举办,应一个“普天团圆”的意思来看,中秋团圆节的宫宴就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但他却一次都没参与过,只因往年他一直都是戍守在边关的。
誉王虽在京洛,却也只有头几年去过。后来邵齐犯了痴傻,他便很少再会入宫,更不要提带着家眷去团圆宴上与人相聚。
如今邵家,大概只有一身军功的邵煜白还有颜面入宫参宴。偏还生了重病。
太医摇头道:“以将军现在的情况,是万万不可再加重病情了。之前老夫开的药,将军还需继续服用,再以大补之药调理身子,如此至少再过小半月才能再谈其他!”
梁公公抽了口气,愁的连叹了两声,手背敲着手心道:“来前陛下还说了,让您回来养伤,您却……这是急急忙忙的回来送命不成?”
邵煜白面色苍白疲惫,嘴唇更是没有血色。闻言眼中流露出了一股自责的情绪:“末将让陛下挂心了。”
面对病人。总不好说什么重话。况且千齐国倚仗邵家防卫边关已逾百年,陛下尚且要看邵家三分薄面,梁公公自然更是关照邵煜白都来不及。
于是道:“将军还是好生修养身子吧,其余的事儿,您就先不要挂心了。杂家回去便会如实向陛下禀报您的情况,想来陛下也不会怪罪您的。至于迎接豆蔻公主那块儿,陛下昨日已另派了人去,是……言家的小公子。”
说完,梁公公抬眼悄悄瞄了一下邵煜白。
邵煜白却没任何他想看到的反应,只是点了点头:“末将明白。一切,就有劳公公了。”
梁公公复叹一声,心想将军与豆蔻公主的红线还真不好牵。
陛下都把言家风流成性的小犊……不是,小公子派了去,邵将军听后却是没有一点反应的。
可见确实是不甚在意豆蔻公主。
他却不知道,邵煜白常年在外,对内京的事情其实了解的并不多。许多内京之人耳熟能详的事情,在邵煜白听来却是陌生的。至于言家,他只知道言家也是将门世家,却不知言小犊子的那些事迹。
自然。他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反应。毕竟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