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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李文韦双臂却兀自圈着自己的腰,完全不肯下来。
「你也过瘾了吧,我可是真的载不动了。」梁灏没好气地说。手臂愈来愈痛了,可能之後的路都只能推着单车慢慢走。
後座上的人终於站起来了,却把梁灏拉到树干旁。李文韦为拉近二人距离,把人禁个在自己胸膛与树干之间,好让对方仰头才能跟自己对视:「真的载不动了吗?」
心里虽然没有真的想把人再弄哭,但面对梁灏,威逼的戏码很自然地使出来了。
看来自己真的很喜欢将对方完全控制的感觉。
这种压逼感让梁灏直想把他载到地铁入口,免得心惊胆战,可是左臂传来的钝痛让他说不出口,只能呆呆地看着对方。
见没有回应,李文韦把微笑的脸一下子切换成狰狞可怖的模样,收紧双手:「你别不识抬举。」
头顶上只有一片充满压逼的黑影,一颗心提到嗓眼。
我不想再忍了!
「告诉我你到底想怎样。」恐惧到了极致,突然就不再在乎了,梁灏平静地问道。
居然对这种恐吓不为所动,这样的梁灏让人觉得陌生,李文韦吃惊之中并没有接上话。
「人的容忍度总有个底线·····我没得罪过你,而你却三番四次的欺负,最近还愈演愈烈······」不习惯如此说话的瘦小男生整个身体都害怕得抖起来,但仍坚持下去:「作为当事人,你总得给我个理由。」
说罢,伸出颤抖的手,扯下领带,然後将衣服上的纽扣逐个解开。
恤衫滑下肩膀,袒露雪白的肌肤,在斜阳之下依旧眩目。
可是就像被弄污的画布,身上有着几处淤青,不一的颜色,昭示这些伤痕并不是一下子造成。
「到底我做了什麽十恶不赦的事情你要这样对我?」
左手的衬衣袖子也被褪下,露出的不是什麽淤痕,而是一截石膏。
「玩到这种程度,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麽?」
不知不觉撑着树干的双手松开来。眼前的景象让人震惊,李文韦久久没有说话,这种事情完全超出他的认知范围。
校园欺凌事件 11
在梁灏面前,李文韦一直都是自信满满、高高在上地俯视对方的所有表情神态。
他第一次不敢对上梁灏的眼睛,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落荒而逃。
这样的资讯超出他预想的范围,一时间不知要如何应对,李文韦选择逃避。
终究还是没有把药膏塞给梁灏,李文韦叹一口气。
待自己心率回复正常,不习惯逃避的男生开始思考梁灏那番话出现的种种疑点。参与制造那些伤痕的人明明不包括自己,要说伤害,最严重那次也只是用涂改液往他的脑袋丢了那麽一次,为什麽那小家伙要把一切都认定是出自他的手笔?
是有什麽人用他的名义去为非作歹吗?
因为脑袋快速运转着,李文韦忽略了四周环境,只一通乱走。当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身在屋邨商场里,正值好几间中小学的放学时间,商场里挤满来吃下午茶的学生和家长。
李文韦发现坐在捞面档前的友人。对方也看见他,并向他招手,又为他张罗了一把椅子。
「这麽快就玩完了回来吗?」郑家豪笑着问。
还未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一旁的黄俊辉就替他接了下去:「他前几天才请了假,身上还带着伤,说话不要这麽缺德吧。」说话间却显出底气不足。
李文韦觉得自己好像听出了什麽,於是问:「他手臂打了石膏,这是怎麽回事?」
黄俊辉轻描淡写地回道:「就是前些天大家跟他玩的时候出了一点意外嘛······」
郑家豪抢着说下去:「要不是那天你赶时间,我们要把你也拉去的。不要生气,下次玩的时候一定预你一份。」
「我是问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沉下脸来的李文韦让大家不敢敷衍了事,老实把一切和盘托出。
故事并不新奇,不外乎是看见自己在玩,他们也有样学样,对无辜的同学玩些折磨的技俩,只是他们一时高兴玩得过火,三番四次把人给伤了。
花了一点时间理解他们的恶作剧,李文韦知道这二人并没有刻意向他隐瞒,只是事态的发展刚好让不知就里的梁灏以为全部都是他一人精心策划。
过了半饷,李文韦才开口:「明天,你们两个去跟他道歉。」
郑家豪第一个抗议,要他向这麽一个懦弱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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