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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过最虚弱的时候,他最想的那个人,还是郭明远。
“阿东啊,做人只能信自己,不要把自己的真实感情表露出来。没有付出,也就没有伤害。”
夏辰东时刻记得老妈临死前的叮嘱,而且这二十多年一直坚决贯彻,也活得很好,可是他现在居然发现,这句话有点不那么管用了。
他明明没有付出,还努力让那个人讨厌他了,可心里怎么还是他妈的这么疼?
几场雪过后,圣诞,元旦……又是一年结束。
二零零八,北京城终于欢天喜地地迎来了它的奥运年。
这是夏辰东入职的第三年,却已经做到了千度的项目经理位子,其实他不怎么把工作的事放在心上,只是颇受上天眷顾,拥有一颗天才的头脑,别人要付出几倍努力才能得到的东西,对他而言往往易如反掌。
因为有那么点小聪明,夏辰东可以有更多的时间用来消遣娱乐,当然,也就有了更多的时间空虚寂寞。所以他必须要将这些时间花费出去,这样才不会停下来察觉心里的空荡。他不断辗转于各种酒吧,夜场。找不同的男孩,男人。什么东西刺激尝试什么,酗酒,飙车,玩到尽兴的时候甚至还会嗑药,在近乎疯狂的宣泄中透支着自己的生命。
在春节即将到来之际,北京城再次蠢蠢欲动起来,打工族们开始为回家做准备,而夏辰东却好像真的生病了,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发烧,拖拖拉拉的一直不肯好。
以夏辰东的尿性,当然不愿意孤苦伶仃躺在自己的公寓里,于是也不管人家乐不乐意,就厚着脸皮去了邢流墨那里借住,顺便蹭蹭免费的医护和保姆。
毕竟这么多年的同窗情分在,邢流墨倒是没有把病狐狸扫地出门,甚至为了给这个挑剔的家伙供上好吃好喝,特地从家政公司雇来一个阿姨给他做饭。
夏辰东对这一切享受得心安理得,在邢流墨家里住的舒服,可是病却不怎么见好,发烧总是反反复复。
“喂,明天我得回家过年了,你一个人在这里能行吗?”除夕前的晚上,邢流墨一边整理行李箱一边问。他见夏辰东不说话,正趴在床上捧着个笔记本电脑聚精会神地看着什么东西,便悄无声息地凑了过去,等看到屏幕上的画面时,先是有点疑惑地“嗯?”了一声,等到看明白那是什么的时候,不敢置信地大叫起来,“我操不是吧夏辰东!你这是干什么呢?别告诉我你一直在监视郭明远!”
夏辰东回头白了邢流墨一眼,恋恋不舍地将笔记本合上,又一言不发地缩回了被子里躺着,默默闭上眼睛。
刚刚屏幕上显示的,正是一个男人收拾行李箱的画面,就是当初夏辰东和郭明远合租阁楼里,郭明远住的那个房间,而画面上的男人也就是郭明远。很显然,他正在准备回家过年的行李。
其实这一年多来,夏辰东一次都没有将这个软件打开过,可是自从这次莫名其妙地生病以后,他的情绪一直很低落,前几天,终于再也忍不住,偷偷把针孔摄像头的连接器打开了。其实他也没想到,郭明远竟然还没有搬家,以他现在的收入,完全可以租个更舒服的房子。
“喂,别装死,快说说怎么回事?你不是真的还对那个人没死心吧?偷窥了多久了,什么时候溜进人家房间里装的摄像头?嗯?快老实交代!”邢流墨兴致一下被勾了起来,难得地八卦一下。可是他推了夏辰东好几下,却都没有反应,不禁担心起来。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现他的体温又升上来了,而他也的确没有装着听不见,是真的睡着了。
邢流墨皱起眉头,照顾夏辰东这些天,他的不安与日俱增,夏辰东体温一直不正常,去医院检查又查不出什么毛病,难道就这么一直硬拖下去?尤其是最近几天,总会这样说着说着话就昏睡过去,这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其实细想起来,近半年来,夏辰东的身体好像都不怎么好。
正琢磨着,门铃突然响了,邢流墨纳闷谁会在这个时间来这里,去开门一看,发现竟然是夏辰东同父异母的弟弟,夏振泽。
夏振泽上学和他哥一样早,刚上大学那年才不到十七,如今两年过去了,也不过是十九岁,但看着要比之前成熟很多,身量也更加抽长,穿上西装也不再显得单薄。夏家男人都是天生的好相貌好身材,夏振泽和夏辰东又都是个中翘楚,外形当然没得挑,再加上夏振泽从小被夏家当做继承人培养,比夏辰东更懂得如何经营人脉,所以即便是在人才遍地的清大,也混得风生水起。据说还和几个官二官三代成了朋友,要开始筹备自己的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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