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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尾突然甩开他的手，沉着脸一脸戒备的看着他，心中惊骇欲绝得几乎就要喊出声来，这条人鱼说了什么？是他的皇兄救了自己？！“你到底是谁？”

玖抱着双臂，冷冷一笑，“我？我是玖啊，斯托巴达星系黑暗帝国第六皇子。”

见白尾想要说话，玖又缓了脸色，换上一副神秘的表情，食指至于唇前做‘嘘’声状，“不想知道你和我的关系吗？我亲爱的艾利克斯。”

白尾张了张嘴，脸色瞬间惨白下来，他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这个人鱼接下来要说的话绝不是他想听到的，可自己能够不听吗？显然不能！硬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白尾同样冷下声来，只是多少有些中气不足，“说吧。”

对于白尾的反应，玖还是有些赞赏的，不再像原先那样阴阳怪气玩弄白尾，随意道，“如果一切都顺利，你本来应该是我的三皇嫂了，可你不争气，竟然就因为我皇兄的婚讯搞什么自杀？我们皇室三妻四妾在我们黑暗帝国有什么好奇怪的？”

白尾的脸色更难看了，不是因为他和玖的关系，而是那声‘三皇嫂’，一想到自己这具身体曾经和某个男人多么亲密，他简直恶心的想吐！僵着脸道，“很抱歉，我现在是白尾，艾利克斯已经死了！”

玖沉默了片刻，就认真的问道，“你真的那么以为吗？你把黑暗帝国这个养育你整整15年的国家当做什么了？”

白尾摆手，显然不想再听下去，“真的很抱歉，我只知道我是联邦人！我是风行联邦这个被你们杀害了近1亿同胞的国家军人！”

“我和你们只会有一种关系，那就是，你死我活。”

玖愣了一下，一个巴掌就朝白尾的脸上甩了上去，白尾虽然现在不在状态，但也不至于这么轻易就被扇了巴掌，和玖差不多纤细的手腕宛如钳子一样紧紧抓住了玖的手腕，淡青色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眼中的愤怒已经完全成型，近乎火焰。

玖怒喝道，“你的良心真是被狗啃了！你知不知道皇兄为了救你到现在还被关禁闭，你又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白痴一样的举动，我们黑暗帝国付出了多少死伤！”

“战争是你们挑起的，”白尾讽刺道，“难道你们发动战争的时候还天真的以为不会死人吗？”

玖似乎被白尾气的不清，眼睛都红了，浑身都因为情绪太激动而不停颤抖着，死死咬着牙，“你这个斯托巴达星人凭什么评论我们的做法？你到底是凭什么？！”

他用另一只手的食指狠狠戳着白尾的肩膀，“你到死，身体里流着的也是我们黑暗帝国的血！你是这世上最没资格责怪我们的人！”

玖的力气并不大，可白尾却觉得自己的身体似是被他戳穿了一样，生疼不已。胸中原本的愤怒像是被冰水浇灭了一般，如果不是还有那袅袅黑烟外，白尾真的要怀疑刚刚是否有一团就要冲出体外的雄火在此燃烧了。

“我说过，我不记得了，我现在是白尾，是风行联邦的军人！就算我流的血是你们黑暗帝国的血，可我的灵魂不是！”动摇并没有持续多久，一想到自己在围剿行动中见到的惨状，白尾就没有再犹豫，毫不留情的说道。

“好好好，你不要后悔，艾利克斯，你有太多把柄在我手上，想要毁掉你，我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玖连说三声好，冷冷道，“你不是要保护这个国家吗？当他们知道你是我安排在风行联邦的内奸时，看看他们会有怎样的反应吧！那个未然。克鲁尼不是对你很好吗？如果他知道是你运用深海人鱼的特权拿到那些被刺杀将领资料的时候，他又会怎么做呢？我真是期待啊！”

白尾本就难看的脸色几乎变得铁青。

他的脑子甚至不能去思考为什么玖会对他的事那么了解，只是机械般的重复着玖的话…

他又会怎么做呢？

☆、40　破裂的心

和玖的对话自然是不欢而散；白尾独自站在原地沉默许久才朝来的地方走了回去，果然，未然还是站在那里等着他。

“怎么了？”待白尾走到自己身边，未然才轻声问道。

他就喜欢白尾这样什么事都摆在脸上的性格；简单明了，不用自己去花心思猜测。

白尾摇摇头，没有说什么，或许他的事总有一天要告诉未然，可绝对不是现在，白尾还没有做好准备。

未然没有强迫他说什么，摸摸他的头发算是小小鼓励；“那你刚刚要和我说的是什么？”

“下次一起告诉你吧！”白尾露出个有些牵强的笑，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