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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时起身,乖顺地见礼退出门去。
栖迟以为伏廷就在外面,想起身,却真的觉出那梅汁的后劲来,抬手揉了揉额角,又坐回案后。
有人推门走了进来,她抬眼看过去,逆着灯火有些朦胧的一道身影,她眯了眯眼:“三郎?”
再看却又不是他身形,她当即起了身。
往外走去时,经过他身边,对方忽而伸手扯住了她的衣袖。
栖迟收住脚步,看向他:“河洛侯这是在做什么?”
来的是崔明度,他的手指一动,似觉得不妥,已有要放开的意思,却又倏然抓紧,抬起眼来看着她,说不出来什么神情,也猜不透他想要说什么。
双方合作,对他崔氏也有利,栖迟不觉得他是因为这个而来的,动了动手腕说:“放手。”
崔明度反倒抓得更紧了一些。
栖迟蹙了眉,动手挣扎,后劲又至,太过用力,没有站稳,脚下踉跄了一步,险些摔倒。
崔明度另一只手来扶她,被她推开:“河洛侯自重。”
他一只手仍牢牢扯着她的衣袖没放,忽而贴近一步,低声道:“我是来与郡主道别的。”
“你上次在官驿已与我道过别了。”栖迟偏过头,与他拉开距离,只有那只手,始终未能挣脱。
崔明度扯着她袖口,想将话说完,“这是最后一次。”他胸中满腔言语,都已压抑难言:“已至这一步,我此后再不会多问郡主过得如何了。”
哪怕想问也没了理由,光王府再不受打压,他连愧疚这一层也剥去了。
栖迟不太舒服,眉头没松开过,拉扯着自己的衣袖,试图往前走:“我过得很好,一直很好,我嫁了这世上最好的男人,这一辈子都会很好,用不着你再过问。”
崔明度被她的话敲回了神一般,手指松开了:“是,是我失礼,郡主莫怪。”
但失礼,也只这一次了。
今后很难再有交集,他们都各有各的路要走了。
崔明度看了眼前的栖迟一眼,转身自后方开了耳门离去,脚步轻缓,如同未曾来过。
栖迟脱了力,跌坐在地上,下一瞬,门被一脚踹开。
伏廷长腿阔步地走过来,将她一把拉起来,扫了圈周围,只有她在。
栖迟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便定了心,歪着头靠在他身上:“三郎。”
伏廷拨过她的脸:“你没事?”
她软软地应一声:“嗯。”
伏廷又看一眼左右,拦腰将她抱起,离开花厅。
穿过廊下时,她已在他怀间不安分起来。
廊下无灯,穿行在黑暗里,靠着他,她便有些肆无忌惮。
伏廷低头在她耳边,气息渐沉:“只喝这个你也能醉?”
她并没有醉,最多有些微醺,手在往他胸前伸,轻轻说:“北地的什么都烈,想来以后只能在你跟前喝了。”
伏廷被这句话莫名地勾出了情绪,撞入房中,背一靠上门,头就低了下去,寻到了她的唇。
她唇舌里还有梅汁的味道,些微的酸甜,整个人在他怀里水一般的柔。
接着又热烈地回应他,缠在他身上,主动去扯他的军服。
直到此时,伏廷才终于问了句:“他干什么了?”
栖迟知道他问的是崔明度,挨着他颈边,实话实说:“来道别。”
伏廷没说什么,料到崔明度也该有分寸,不管他曾经怎么想的,到了如今都该醒了。
“你走神了。”栖迟小声说。
伏廷顿时将她托到了身上。
灯火里的人影交叠在一起时,很快就被拂灭了。
栖迟本还想问他为何会突然出现,但没法开口,怕一开口便泄露出难捱的声音来。
黑暗里,伏廷全然掌控着她的起伏。
※
这一夜都有些不知疲倦,不知纠缠了多少回。
直至第二日早晨,栖迟梳洗完随伏廷出去时,才觉得太过放纵了一些,脸都有些红。
官署外的道上已经人马安排妥当,即刻就要起程。
伏廷先行出去安排,边走边紧着袖口上的束带,抬头正好看见崔明度要离去,刚向李砚辞行过,又朝他这里走了过来。
“邕王与单于都护府的事还需问案定罪,我便告辞了。”崔明度搭着手,向他辞了行,忽而添了一句:“望大都护与郡主此后太平安乐。”
伏廷看他一眼:“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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