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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祖师爷,为……为什么?……”李员外睁大着双睛,惶声问道。
打从娘胎出来,李员外从没有再比这一刻更令自己感到惊恐。
他现在冷汗潸潸而下,在这初秋,又是雨后的凉爽天气里,竟然连里衣也快湿透。
“李少侠,我刚说过,你非我丐帮中人,这祖师爷三字,老朽承当不起,今天幸而碰到了李少侠,也正好为我丐帮向阁下讨个公道……”
话是愈来愈离谱,当然李员外也愈听愈迷糊。
他已隐约感觉出来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不敢答腔,也不知要从何说起。所以他只有睁着双眼,满脸疑惑的看着这位一向就十分冷酷的丐帮五代长老,静聆下文。
两名五结丐帮舵主级的门人,不发一言的绑上了一条红布条在各人的打狗棒上,飞快的朝来路奔去。
李员外的心立时沉入了无底的深渊。
因为他知道这种意思:他们一定到半里外去设下拦路以便告诉江湖同道,丐帮正在此处理帮务,闲杂人等不得侵人。
事情的严重性,已可明显的看得出来。
“阁下,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心思却如此险诈,手段又如此毒辣,你不觉得一切都操之过急了些吗?能否说说你的理由和你的动机?”
年纪大的人,涵养究竟高些,虽然“无耳丐”仇忌眼里全是痛恨之色,白须惊动不已,问话的语气却并不太过,只是稍嫌冰冷。
到目前为止,李员外亦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整个人如在大海里,连方向都摸不清,你又能要他说什么?又怎能回答?
嗫嚅的开了口,李员外希望自己是个哑巴,因为他从来不知道他说话的声音会如此难听。
“祖……弟子实……实在不知犯了何罪?请祖……明说。”
硬是把后头二个字吓了回去,就差点没合了气。
十个人,二十双眼睛,却都是一种鄙视的目光。
甚至李员外可听到其中有人不屑的哼出了声。
“阁下,你不是那种藏头缩尾的人,自己做了什么,你会不知道?只是我们猜不出理由,更想不出原因,否则我们也不会如此劳师动众,秘而不宣的苦苦搜寻你了,现在我们只想证实这许多事在你的动机是什么而已?”
说了一大堆话,还是没说出什么事来。
李员外已憋得几乎忍不住想上前掐往这位“活神仙”的脖子,或者踢他两脚。
这只是想,在心里的最深处想,心里再急,脸上可一点也不敢表露出来。
不出题目,又如何作答?
狠下了心,李员外“呼”地一声,双膝跪下了地。
也不管面前的人全问向了两旁,他痛苦的巡视众人,语音急迫的说:“祖师爷,郝大叔,我求求你们,告诉我真相,我实在是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啊!?”
就算瞎子吧!看不到李员外脸上的表情,也可听出他的声音,是如此的惶急,和真诚。
“无耳丐”仇忌和“缺目乞”华开二人互相对望了“一眼半””仍然是“无耳丐”说话,可是语气间已略为缓和了些。
“阁下,当真你不知我们何指!?”
“祖师爷,弟子实在不知。”
李员外一脸受了冤的样子,倒让诸人有了些许的疑惑。
“你认识‘兰花手’欧阳无双?”
“认识。”
“你认识‘飞索’赵齐和一位叫小翠的丫环?”
“认识。”
“你认识本帮江南第四十二分支舵舵主‘独眼丐’戴乐山?”
冷不防对方有此一问,李员外思索了一会,有些想不起来的样子,然后才摇了摇头。
“你会不认识?!”“无耳丐”仇忌有些不信的问。
丐帮门人众多,分支遍布大小城镇,李员外又怎能—一识得?莫说他了,恐怕就是帮主“乞王”恐怕也不见得全都认识。
然而李员外终日在江南打转,虽然他说不认识,可是在别人的想法,却觉得他所言不实在了。
“好,很好,就算你不认识,可是丐帮弟子的装束打扮,身份表记,你总不能说你不认得吧!”
这当然认得,李员外可是艺出丐帮。
不知对方说话的用意,李员外扬起头不得不承认,开口说:“弟子自是认得。”
“那么你残杀戴乐山及三名门人弟子是存心罗?”“无耳丐一紧盯着李员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