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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那岂不是说如果再见到之前那个杀手,你也能把他认出来喽。”宅男惊叹。
“可以试一试,但他的声音明显经过了伪装,我也不能完全的确定。”薛神医没敢把话说满。
“好吧,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杀你吗?”
“唉,此事说来话长啊……”薛神医又叹了口气,“我年轻的时候师从太医胡寿非,我师父因为擅长配毒和解毒所以广受后宫嫔妃欢迎……”
“我靠,令师这也算人尽其用啊。”
“呃,老一辈的事情我就不多评论了,反正师父他的解毒和配毒术我都学了个七七八八,出师后宫里也想聘请我做太医,不过我心肠软,不想走上师父的老路,就一个人离开了京城四处闯荡,在凉州倒是也弄出了点小名堂,有一次凉州一间挺著名的医馆牵头举办了个医术交流会,我也被邀请了去,那时候的我还有些年轻气盛,加之又是师从名医,自然对会上那些自吹自擂夸夸其谈的大夫没什么好感,为了让他们难堪我就研制了一种奇特的毒药,这种毒药沿袭了我师门一贯的风格,阴毒诡异,同时最重要的是很难被察觉,毒发的时间甚至可以根据剂量的大小来调控,一旦中毒一盏茶的时间内毒药就会蔓延到全身,接着就头昏眼花呼吸困难,最终一命呜呼。你可能会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比这霸道百倍的毒药也多的是啊,可是我这种毒药最厉害的其实是它的隐蔽性,一般来讲,无论什么毒药你在验尸的时候都能够发现出蛛丝马迹,可我这种毒药,在毒发后并不会继续留存在全身的血液中,反而会自主的收缩到一起,最终凝聚成一小滴沉淀在你的曲池穴,中毒者看起来就好像是得了急症一般,不知道的人按照常规的办法去检验是根本不可能发现残存的毒素的。”
张大镖头倒吸一口冷气,“这么吊,那照您这么说王老馆主也是死在这种毒药上的了?!”
薛神医苦笑,“没错,这毒药一被调配出来我就后悔了,实在是太歹毒,流传出去恐怕非天下苍生之幸事啊,我那时虽然狂妄可也知道轻重,根本就没敢把这毒药的方子拿到交流会上,可是如果就这样毁掉又有点可惜,到底也算是一份成果,于是我就把它夹在了一本平时不怎么翻看的书里,可没想到几天后这东西就不见了。”
“不见了?”
“是啊,当时的我心中很是忐忑,我薛万闫行医济世只为救人,可如果有人因为我制造出的毒药而死,那真是我最不希望看见的,同时我也害怕这件事被曝光后,大家知道我善于配毒,再没人敢来我这里看病。我就这么心惊胆颤的过了几年,连家人朋友都不敢告诉,并且一直偷偷的在关注着凉州有没有类似急症猝死的病患,可后来有些可疑的几起都被证明的确只是急症,我暗自松了口气,以为那份配方已经被那人给丢掉了,另外,因为我的医术好,人也比较和善,名气渐渐在凉州传播开,生活也越来美满,直到十年前,我来青阳拜访朋友,那个一直困扰我多年的噩梦终于还是发生了。”
“这么说来,你并不是七月七的验尸人喽?”
“什么是验尸人?”薛神医闻言愣了愣,见张大镖头没有解释的意思,只好继续道,“我至今都还记得十年前那个可怕的上午,我正在前往朋友家的路上,结果碰到了一个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的妇人,出于好心我上去询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从她口中听到的那些描述让我的心中升起了警惕,我决定和她一起回家去看一看她那个得了急症猝死的丈夫,到了卧室里我趁她不备偷偷用金针刺进了那具尸体的的曲池穴,针尖上的黑色毒液让我一瞬间就确定了他的死因,当时我的心里既恐慌又愤怒,愤怒的是竟然真的有人用我研究出来的毒药在害人,恐慌的则是怕这件事情最终会被追究到我的头上来,这是我的毒药,而我又是除了死者家属外第一个出现在凶案现场的人,我突然意识到我根本就没法把这人的真实死因告诉其他人!想明白了这点后我几乎是方寸大乱,根本不敢再在这里停留下去,为了脱身不得已我用了些小手段抹去了那个妇人一段记忆,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青阳。”
“到目前为止听起来倒是都和事实吻合,可你没有解释为什么和我见面后会变得如此慌乱,而且为什么你之前写下的那首诗我在王老馆主的那堆字帖里也有发现呢?”
“唉,你白天说过的那些话让我误会了你,我以为你就是那个凶手,打算来杀我灭口。”
“嗯?此话怎讲?”
“那首诗……那首诗其实就是一道催命符,之前我在王老馆主的书房里就看见过那首诗,可是没想到就在几天前这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