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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呢。”惟一指了指药篓里的一个小罐子。
难道他把花放在罐子里了,云皇伸手就要打开罐子,却被急急阻止。
“别碰,有毒的。”
“你不是大夫吗,采毒药做什么?”
“我要用安们以毒攻毒。”看到云皇眉心还是皱着,惟一安慰道,“放心吧,我一定会医好青木尊主的。”
说罢,转身先走下山。
芳华一现最美的一刻在它们即将调零的那刻,整颗的精华都聚集在花朵上,而那一刻,也是它们最毒的一刻,所以芳华一现还有一个别名,叫致命诱*惑,致命诱*惑的花瓣并不好保存,他必须赶快回去制药。
两天后,青木苍雪醒来,而给他医治的惟一倒下了。
“吴大夫只是太累睡了过去,让他好好休息就好。”军医检查后,恭敬地对眼前至尊的人道。
云皇冷哼了一声,斜眼瞟了瞟床上安详的睡颜,负手走了出去。
等到账里剩下自己和床上安祥睡得一无所知的人,军医抬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方才他给吴大夫诊脉的里候,一道眼光如刀一样剐着自己的手,他差点以为自己的手要保不住了。
转过着看了看那个安安静静睡着的人,老军医叹了口气,其实他很喜欢这个年轻的大夫,有高明的医术,性子又温和,可惜不知道怎么会招惹那位喜怒无常的主儿?便愿这个杏林奇葩不会被毁了吧。
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惟一睁开眼,看着头顶的布篷,好一会儿,终于想起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伸了个懒腰,大大打了个哈欠,感觉全身舒坦得不行,果然睡眠是抵抗疲劳的最佳方法啊!
洗漱后,他走到桌边,桌上摆着饭菜 ;伸手摸了摸,还是温的,惟一赞叹了下准备饭菜的人的体贴,埋头用餐。
饱餐之后,他走出账篷打算消食,一边走一边舒展筋骨,阳光快乐地挥洒人间,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
此刻正值士兵操练的时刻,惟一走到练兵场边,看着士兵们排成整齐的方队,阳光下,那些古铜色的脸庞挂满汗珠,然而谁也没有抽出手来擦一擦,他们的眼神专注认真,他们的身子矫健稳重,他们的喊声震撼有力……
被这样热烈的气氛感染,惟一觉得胸中豪气顿生,于是兴起,跑到最后一排,跟着士兵们一同挥拳耍枪。
不知不觉又走到这个账篷前,等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云皇心中恼恨异常,阴狠的目光似乎想穿透账篷将里面的人狠狠钉死。站在门口的两个士兵打了个冷颤,低着头哆嗦着,心里猜测住在这里的吴大夫哪里得罪了这位尊贵的大人,否则这位大人的眼光怎么像是要把人凌迟致死啊?
掀开门帘进去,云皇心里已经给自己找了借口,自己只是来问问青木苍雪的情况,又不是特意来看这人!再说,这大营是他的,他想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
“他呢?”
里面一声怒吼,门口的士兵腿一软,跪在地上磕磕绊绊地回答:“启、启禀尊主,吴、吴大夫出、出出去了。”
“去哪儿了?他是不是又溜了?”
又溜了?士兵不明白这话的意思,吴大夫只是说出去走一走,难道他是趁机逃走?那自己看守不严是不是会受罚?
士兵惶惶不安,而此刻云皇根本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人。他不可置信地睁大眼,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又会用又字?脑海中一个模糊的身影一闪而过,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可是空荡荡的手心,只有纠缠的曲线,孤独地述说着已经忘却的过往。
眼里的黑色蟠龙靴突然消失,士兵又跪了很久,偷偷抬头瞄了一眼,哪儿还有那个尊贵的人影?
青木苍雪因为中毒在床上躺了多日,如今毒已解,再待在里头只觉气闷,于是出来透透气,心中正想着去看看云皇,就见想念的人正从对面过来,张口就要叫住对方,可是最终声音卡在喉咙。
那个人根本没有看见自己,错身而过,他悲伤的看着那个身影飞快地离去,只有拂动的风证明了那个人曾经经过,一个照面,我的眼里只有你,可是紫微星流过的瞬间,你已离我光年之远。
是不是无论我如何追逐,都只能望着你的背影?
云皇施展轻功,巡逻的士兵只觉一阵清风而过,再四处扫描,却没有任何异样。
内心深处有什么枷锁正在被打开?无情的风浇不息正在膨胀的暴虐!
为什么刚才会涌起那种灭顶的绝望?
那个想抓住而抓不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