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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人城府这么深,没拦阻她出来,就是看准了她的脸皮不够厚,不想再被他的吻坏了心思,好,她认栽了!暂时栽了!
“不必再一次,我跟着你就是!”只是,怎么他一吻她,她就分不清楚东南西北,像着了魔似,他说什么她都愚蠢的答应?!
看出小姐的懊恼神情,小鱼贴心的附在她耳边道:“小姐,老实说,你已是朱公子的人了,本来就要跟在他身边,一旦到了他家,就要他给个交代,两人才好成亲——”
“闭嘴!”侯念媞毫不客气的打断她的话,不知道旁边有多少人竖直耳朵在听他们的对话,这小鱼真是欠扁!
不,欠扁的其实是她,她招惹了命中克星,从此小姐没得做,沦为丫头命。
时序来到九月,朱元骏发现有人在庸人自扰。
因为他要的“伺候”是指床上的事,但侯念媞居然搞错,当起真丫鬟。
白天,她还愿意在他身边晃晃,但晚上一定不见人影,若他去找她,还会发现小鱼被她拉上了床,二女并躺在床上假寐,让他是又好气又好笑。
当然,有了她,日子不再无聊。
但想拥有她的欲望却也一日胜过一日,只是考虑到妹子日益沉默,谁也不理,他也不好过于热络,刺激到她。
因而他只得压抑情欲,也暂时让侯念媞继续当个真丫鬟。
今日,他们已进入河北边界,舍弃了官道取小径,爬山越岭的经过蓊郁森林、一池明镜湖泊令人印象深刻,然而在看到一栋金碧辉煌,宛如宫殿般的房子坐落在林区时,那才真叫侯念媞主仆咋舌。
这里是朱元骏避暑的夏宫,虽为秋日,但夏宫宫女、太监不少。
为了不惊吓到侯念媞,朱元骏在前一天夜里,已嘱咐李伯容先行到这儿打理,他希望将她带入皇宫后,才让她知道他的身分。
所以此时出来迎接的只有几名丫鬟、家丁打扮的奴才。
在众人各自回房后,他还是将侯念媞留在身边,没想到她却突然没头没脑的迸出一句话——“你不是普通百姓,是不?”
他笑而不答。
“你一定是什么皇亲国戚,是不是?”她再问。
“算吧。”他不否认。
“我想就是,不然怎么有人可以闲闲没事的四处游山玩水,啥事也不必做,就有人四处招待、有华府可住,而今日这个更是——”她也不知道如何形容这儿,但在书本里才描绘得出的金碧辉煌都在她眼前了。
朱元骏凝望着她,他很想回答她,他绝不是一个游山玩水的闲人。
相反的,要能微服出巡的前提是,他在宫中日以继夜的批阅奏折,思索如何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如何安定边疆邦国、不起战事,此外,他还得应付宫里三千佳丽、文武官员台面下的你争我斗,皇亲国戚间的权力斗争……
这些事可不是一个闲人做得来的,而且,“高处不胜寒”啊。
位在高位的人,没有诉苦埋怨的权利,一切都只有“责任”二字。
思索此事的同时,他也发现侯念媞以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怎么了?”
她漂亮的眉宇一拧,“我第一次看到你这么严肃,还有很威严的表情,你在想什么?”
那是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给她一种很遥远的距离感。
他笑了出来,不想提那繁重责任,“你还是不肯跟我说你的身分?为何要离家千百里?”
“那是我的事,反正,我这丫头做到京城就自由了,大家一到目的地就各走各的,多谈无益,我可以下去休息了吗?主子?”
针对身分这个问题,她是绝不说的,也要小鱼发毒誓不再说出任何有关她的事,那丫头已经跟她坦承,是她泄了她的底。
朱元骏点头,“你先去休息,晚一点儿再来。”
“是,主子。”
基本上,这话他是随便说说,所以她也随便应应,因为两人心知肚明,一到晚上,她是绝不靠近他的。
第七章
天空积压着厚厚的乌云,灰蒙蒙的,像是要下大雨了。
就在京城最热闹的一条街上,一名衣衫褴褛、满头杂乱脏发的乞丐,跪坐在地上拚命乞求。
“好心人,行行好,给点赏吧。”
“大少爷、大小姐,老爷、夫人,叫花子已经几天没吃了……”
乞丐边磕头、边求助,可破碗公里就是连一个子儿也没有。
其实京城里住的非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