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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武之人视力过于常人,在黑暗中也能视清某些事物,野狼每一张嘴,口中森森尖牙直叫尤清洄心间打颤。
许是见奈何不了他,野狼在树下缠绵一会儿,给了尤清洄个不屑一顾的临别眼神,迈着悠然的步子闲闲离去。
尤清洄:“……”
冲着狂霸拽的野狼背影摆了摆手,尤清洄木然道:“再见。”
一张嘴,才觉好像许久没开口说过话,似有几个春秋。
夜晚也不知几时能够过去,尤清洄深觉呆在树上比较安全,还是不要下去的好,指不定还能碰上什么。
夜风透着凉意,尤清洄拢了拢破损的衣服,又泛起困意。
一切看似寻常,一切又隐隐透露出杀机。
尤清洄在迷蒙中,耳边骤然一声尖利的鸣叫,穿破耳膜,直入脑中。
尤清洄一个激灵,急忙抓紧枝干稳住身体,避免摔下树的悲剧。
天空已经泛白,尤清洄一转头便对上一双小而圆滚的眼睛,尖利长喙险些戳上他鼻尖。
尤清洄怔了怔,第一反应便是它是为那只被他吃了的小雀报仇来的。
——鉴于它庞大的身形,一身棕黄的羽毛,尤清洄姑且送它雅号——鸟王。
怎奈鸟王打量他半晌,甩了尤清洄个鄙视的小眼神,扇了扇翅膀,兀自飞到树的另一头去。
尤清洄:“……”
他这才发现旁边树枝密盛的枝桠间,藏着个大鸟窝,应该是鸟王的巢穴。
幸好他没有鸠占鹊巢的意思,也幸好鸟王不是来报仇的。
这一惊一乍间,内力又流失了大半,尤清洄本就疲惫的身体也愈发倦怠。
既然鸟王大人有大量,还能容得下他,他便继续赖在了树上。
浑浑噩噩,也不知过去多久,尤清洄睁了闭起睁开多次的双眼。
动了动身体,竟是一个打滑,错身离了树干,滑下树去。
尤清洄一惊,忙伸手抓树,只堪堪抓到了层树皮。丹田只有寥寥真气在流动,完全运不起力。
尤清洄索性撂了担子,这么些距离,估摸着也摔不死。
预想中和坚硬土块的亲密接触没有到来,身体反而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尤清洄睁眼,怔愣良久。
直到双腿着了地,他才回过神,真的,是他。
习惯了一个人前行在永无尽头的黑暗里,绝望一点点渗入肌理肉骨,以为终将这样完成生命的最后一段,却不想,拯救的双手来得这样突然。
那一瞬,突生泪流的冲动。
尤清洄紧紧的扣住敖群的手,眼眶微红。
敖群双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掌心因长期习武覆了层茧,尤清洄手指纤长葱白,光滑细腻,指腹也因着长期练剑覆着薄茧。
两相摩擦间,升起战栗的快意。
“你来了。”话语有些哽咽。
敖群唇微挑,带了柔意,“嗯。”
尤清洄一时激动,忘了形,这才觉得有些窘迫,连忙放了敖群的手,耳尖微红,“你怎么来了?”
敖群不动声色的抚了抚指尖残留的余温,沉道:“你失踪三日,我们都很担心。”
“三日?”尤清洄惊讶,“竟已如此之久?”
敖群:“不错。”
尤清洄:“那你又是如何到的这里?”
敖群:“谷中人一起寻找,发现你踪迹消失在幽林尽头,我一路寻了过来,正遇上你从树上摔下。”
尤清洄怔了怔,“就这么简单?没遇上什么奇怪的事?”
敖群:“一路畅通,未花多时。”
尤清洄静了静,才道:“这地方,着实古怪……”将一番经历以及不好的近况一一阐述,末了还询问敖群体内真气有无异常。
敖群运功一周,诚道:“没有异样。”
尤清洄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深感不公。这破地方,竟还懂得柿子捡软的捏的道理!
“眼下首要的还是得寻到出去的路,敖兄既能顺利入内,想必也是可以找到出路的。”
敖群眼神微闪,嗓音沉哑,“清洄此言差矣,眼下第一事,”尤清洄猛觉唇上湿热,敖群含着他的唇瓣,口中轻声含混:“是确认你完好无损。”
火舌扫过牙关,长驱直入,霸道又不失温柔,极尽缠绵之势,直吻得尤清洄气喘连连,面露薄红,本就虚软的身子直接软成一滩春水,偎进敖群怀里。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