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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桑渝快步走出电梯向右方走去。
刚迈出电梯的沈先非嘴角轻扬,他为她不仅记得楼层,还记得他住哪个门而感到高兴。松开了老吴的手,他轻声说:“谢谢,我自己能走。”
老吴暧昧地笑了笑,说:“沈先生,老吴就不送你进门了,先下去了,麻烦你转告小姐,我在楼下等她,人老了,恐高。”
“好的,谢谢你。”沈先非微笑着目送老吴进电梯,然后向自家门口步去。
桑渝将钥匙插进锁孔,感受到身后的气息,连身都不转,便问:“密码?”
沈先非手撑着墙,身体向前倾了倾,俯首在桑渝的耳边轻声说了一串数字:“001224。”
手僵在进门的按键上,桑渝犹如石雕一般怔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2000年12月24日,那年的圣诞节前夕,饿了几个小时之后,是他请她吃了一碗面。
后来,她听了他的建议,去正道当了跆拳道老师,拿到第一份工资时,两人一起去了银行。
他说:“没人会用初始密码的。”
她说:“初始密码有什么不好,记起来简单,输起来方便。
他说:“你银行卡丢了试试。换密码。”
她问:“换什么?”
他说:“自己想。”
于是,她输下了001224,然后还把他的银行卡密码强制换成了001224。
他问:“什么意思?”
她说:“自己想。”
咬着唇,立在那里,一动不动,桑渝只觉得自己的手都在颤抖。
他怎么还会用这个密码?
看桑渝立在那一动不动,沈先非疑惑地皱了皱眉头,然后右手越过她的肩头,伸向门禁密码锁,缓缓按下了这六个数字。
“喀嚓”一声,电子锁打开。
沈先非的手没有移开,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撑在密码锁上,刚好落在桑渝身体的两侧,将她整个人圈住,禁锢在自己的气息范围之内。
哑着嗓音,他轻问:“要不要进去坐坐?”
这一声终于让桑渝回过神,脊背隔着薄薄的衣料,感觉到温热和结实的触感,鼻间更是清清楚楚地缭绕着他身上传来不是很糟的酒气,觉察到这样的姿势,她猛地推开沈先非。
沈先非往后退了几步,身体摇晃了几下,差点没站稳。他无奈地笑了笑,有气无力地说:“你不输密码,只好我自己来。”
胸口起伏不平,桑渝真没想到他可以无耻成这样。
看了看极奇安静的过道,她没有见到老吴,偏偏看到他脸上现出若有若有无的笑意,她狠瞪了他一眼,咬着牙向电梯走去,手指愤恨地按下按钮。
电梯来了,她便一声不吭地迈了进去。
心中一阵失落,望着桑渝离去的背影,沈先非双眸之中有着丝丝不舍的情愫在流转,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他的视线内,他才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推开自己的家门。
客厅内一片漆黑。
母亲跟团去旅行了,没人为他守门。
没有开灯,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又发起了呆。
今晚的他,迷惑了,连他都弄不清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愫。如果刚才她要是不推开他,只要再一秒,他想他一定会紧紧将她拥在怀里,那种想要将她抱在怀里怜惜的感觉让他自己都困惑了。究竟是因为那段他不知道的事对她好奇,还是她本身就吸引了他?他真的不知道,这种界限,完全模糊了。
寂静的夜幕下,只听到尖细的鞋高跟敲打着地面的声音。
走向宾利,拉开车门,桑渝坐了进去,“碰”地将车门关上。
老吴回过头,笑着问:“小姐,这么快就下来了。”
“吴叔,请你以后别擅自做主。”桑渝的口气很不悦。
老吴仍旧是笑:“我恐高。小姐,去哪里?”
“回天恒山庄。”桑渝以手撑着额头。
她真很烦躁,心口之处从刚才到现在都被拧得很痛,为什么他还会用这个密码?五年前什么也不说,就这么走了,但为什么还要一直用这个密码?他不会不明白这个密码的意义,既然五年前那样绝然,为什么他还要表现出对五年前那段恋情有多么的不舍?
她一直想要问他,五年前究竟是为了什么,连个解释都不给她?可是每次面对他,她仅存的自尊与骄傲都在时刻提醒着她。
从包里拿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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