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鸽子:
证人已找到,一切按计划进行,我不便久留,因此不知中天他们的进展如何。剩下的任务更艰巨,也只有拜托你了。当我放飞那只雪白的“公主”时,心里充满自信,因为我坚信我们的鸽子会翱翔沧海,带回绿色的橄榄。
你的倒霉朋友
严鸽再向下敲击,键出这样一句提示的话:看完删除,你身边有暗鬼。
直到这个时候,严鸽才有了些饥饿感,空空的腹内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肠鸣声显得格外清晰,一阵孤寂和清冷袭上了心头。短短几个月时间,置身沧海各种矛盾的漩涡之中,酸甜苦辣,顷刻都涌上心头。作为一个女人,她付出了很多,可作为一个执法者,她没有理由不这样做。但她自知个人不够理智也不够坚强,想想刚才对刘玉堂的态度,自觉有些后悔。打电话回家,竟无人接听,她知道丈夫肯定是让羊羊回家开的门。这样想着,另一个担心又扑面而来:曲江河返回双规点,肯定正在接受审查,不知道这个倒霉蛋怎样才能逃过这一劫。此刻她真想把伤痕累累的曲江河拽到自己身边,伏在他肩上,痛痛快快毫无顾忌地哭诉。她想抱怨他,为什么当年临门一脚突然卡了壳,不再向她示爱?也怪自己一念之差,造成这终身的遗憾。
严鸽就这样思前想后,思绪在两个男人之间徘徊。就在这个时候,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她急忙拭了一下眼睛,理了理头发,一边分析着可能是谁来的电话。
第十七章
67
电话铃声顽强地响个不停,严鸽迟疑地拿起了听筒,立刻听到了耿民那粗音大嗓。
“严局长,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耿民打电话——你甭怕,我是小事不登三宝殿,能不能接见十分钟?”
严鸽问他在哪儿,耿民回答:“就在公安局对面的一个朋友家,看到局长窗户这边亮了灯才打了电话,有件非常机密的事儿要当面报告,你不要带人,就一个人来。”
严鸽披上风衣,对着小镜子拢了拢头发,便径直朝约定的地点走来。
这是公安局对面一座小楼上的照相馆,耿民在门口处迎上严鸽,说自己是这家单位的法律顾问,已经让值班人员到楼上休息去了。他推门进入室内,拉开了照相用的布景,里边走出一个人,上前就拉住严鸽的手,两腿一弯就要跪倒,被严鸽一把扶了起来,定睛一看,原来是大猇峪的扫金老太。
“闺女,过去是我老太婆听信了他们的谣言,信不过你,也不敢找你,东躲西藏地避着你,我得先给你赔个不是才行。”说完还是弯腰给严鸽鞠了一躬,方才坐了下来,“你到小鱼坝找我,是俺又错过了机会,耽误了你的公事不说,就连女婿外孙的命又搭了进去,我真是个不中用的老糊涂哇?!”说完就懊悔不已地拍着大腿哭起来。急得耿民说,叫你来这是孟姜女哭长城啊还是王宝钏跪寒窑啊,快说正事吧。
扫金老太强忍悲痛,告诉严鸽说,自然保护区传说的野人就是自己的女婿罗江,几年来为躲避矿上的追杀,隐姓埋名在山中度日。小鱼坝是扫金老太的娘家,罗江思念儿子小黑蛋儿,经常偷着下山在这里约见孩子。山里禁猎之后无法生活,她就把家里的母猪娃送过去让他在山洞里饲养,靠着在山洼里种些粮食维持生计。母猪养大跑出山洞,回来后生了野猪娃,以后他就偷着卖山牙猪,被人见多了,就当野人传闻,矿上起了疑心,派了护林警察进山抓人,前天夜里花钱雇了村民,满山遍野地清查搜山,到处捉拿女婿和外孙子。
“究竟出了啥事情?”严鸽急切地问道。
“我赶到裂隙涧去看了,女婿的衣裳还挂在树上,千不该万不该,都怨我老太婆有眼无珠,早该叫他来找你们呀!这下子反倒把他父子俩给害了。”
老太说着又痛悔失声。
“我会派人去核实这件事,你先不要声张。”严鸽安慰着老人,接着又问,“你说的那个警察是怎么回事?”
扫金老太说他是调查野生动物的,追问过她养的山牙猪,开了一辆大个头吉普,还带有枪,别的情况她说不准。严鸽问了对方的长相特征,并一一详细作了记录。
扫金老太叹了口气说,“事到如今,一家人死得只剩我一个糟老太婆了,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我也豁出去了,这次进城来就没有打算回去。他们就是要对俺一家人斩尽杀绝,六年了没有停过手。我今天是破命告状,拼了这把老骨头啦。”
原来,六年前,罗江死里逃生从矿难地点跑出来,悄悄赶到女儿红霞放学的必经之地,把这件事告诉女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