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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
呕……
呕……
他听到不停的呕吐声,他听到侍女不绝的叫喊,他听到自己心脏越跳越慢的声音,可他却看到没有一个人跳下水。
“陈曦,你不得好死!”
再也顾不得地位悬殊,他用尽全力喊出这一句,然后认命地闭上了眼睛,任凭溪水淹没头顶……
“阿嚏!”
睡梦中的陈曦打了个喷嚏,反射性地抬起脚,踢中了王二麻子(原创人物,龙套君)的下体。
“嗷呜……”
王二麻子一声惨叫,惊飞了松树上休憩的鸟,有温热的东西落在头顶,他抹了一把,骂了一声晦气,然后扛着肩膀上的麻袋哼着小曲,向远处走去。光光的脑袋上,还有一堆灰白相间的东西,那是一堆鸟屎,一堆被抹过的,未干的鸟屎。
今天要发了。
掂了掂肩上的麻袋,王二麻子想,他本是走投无路的商客,陪了本钱,无处求生,只得剪径做了强人,却没想到第一次出手,就遇到个天生的尤物。虽然身上的狐臭让人无法忍受,但卖到青楼,凭那姿色,却也落得个回家的盘缠。
青楼……
王二麻子放下麻袋,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憋住气重新将麻袋扛回肩上,脚下加快了步子,摸了摸下巴琢磨。
长安的花街柳巷不少,但究竟卖去哪里,这还是个问题。看这小姐穿金戴银,奴仆成云,怕是哪家的达官贵人,敢收这种人的地方,不是没有,而是少得可怜。
王二麻子有些懊恼,那麻袋中姑娘的狐臭又着实恼人,他真想扔下那沉重的包袱,却又舍不得那即将到手的,回家的盘缠。
“老伯,这长安城里,哪家的花好,哪里的春深?”
看着远方雄状的城门,王二麻子喝着茶水问道。
“客官是远方来的,大概不知,这长安的‘花满楼’可是有名气得紧啊!”
垂暮之年,却也是风月老手,茶馆的主人滔滔不绝地讲述着曾经的风花雪月。
王二麻子没有听他说了什么,只是一口饮干了杯中的茶水,扛起沉重的包袱,直奔长安城中最大的青楼‘花满楼’而去。
29。
山河千里国,
城阙九重门。
不睹皇居壮,
安知天子尊。
昨日,入了长安城已是深夜,望着明月高悬的漆黑天空,心疼爱马的吴家公子只得找店住下,虽然旅途疲惫,但玩心没有得到满足的吴邪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今日清晨,酒店中的雄鸡只鸣叫了三声,就被冲出房门的亢奋公子吓破了胆,鸡毛耸立,好好的一只报时公鸡自此成了哑巴。
“闷油瓶子,起床喽!”
张起灵是被房外的一声叫喊吵醒的,翻了身出门,就看到院中笑眯眯的小公子,吴邪就那样叉着腰站着,初升的朝阳,照着他清秀的脸,格外温暖。
“走,陪爷溜达去。”
吴邪冲楼上的冷将军勾了勾手指,淡蓝色的锦袍,虽然没有了月牙白的那种纯净,却在微黄的日光下有一种清新之感,淡淡的,不浓,那是阳光的味道。
黑眸中的睡意慢慢褪去,张起灵微微眯了眼,望着楼下的小公子,轻轻翘了翘唇。
“喂,我说你……你……”
等得焦灼的小公子有些不耐烦,正想撒泼使性子,却在看到楼上男人的笑容时瞬间愣住,呆呆望着瘦削挺拔的男人,一时间,竟是不知所言。
对视了片刻,张起灵满意地扫了一眼楼下,俊脸又恢复了冰冷。转过身走回房中更衣,修长的指,只微微一碰,就将那扇雕花木门轻轻掩上。
“真是着了魔了……”
吴邪盯着已经合住的雕花木门,喃喃道,不自觉地甩了甩头,却甩不掉那面颊处淡淡的红。
“哎,大早上的你叫撒子哩,包搅了额家店里的生意……(陕西方言:大清早的你叫什么,别搅了我家店里的生意。)”
吴邪回头,就看到店小二撸了袖子,一脸怒气的向这边走了过来,到底是地道的北方汉子,虽然个头和吴邪差不多,但那体格,却是比吴邪魁梧不少。
“你……你咋把额家的鸡哈成这势子咧?(陕西方言:你怎么把我家的鸡吓成这样子了?)”
店小二将公鸡抱在怀里,厚实的手掌抚上鸡毛,面容沉痛。
“那……那个小二哥,对不起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
摊了摊手,笑眯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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