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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锋寒从隆兴都督府出来,机缘巧合,竟然被辛锋寒看中,带在身边打杂跟班。
不过血衣卫纪律严明,非命不得擅动。他虽然知道鸣鸾苑和辛锋寒联络的事,可是在没有见到血衣卫的联络信物之前,他却是一点消息也不曾透漏。
两个人正说着话,那门,居然又一次被轻轻叩响。
“陈阿岭,你来见我,是辛锋寒地命令么?”
陈阿岭摇摇头,“我是看见小侯爷玉带钩的联络暗语,知道小侯爷要找血衣卫的人,这才趁夜来见地。”
“好,那我只问你一件事:段南羽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到了拜香教?”
“段公子是最近才到的,听说很受元师器重。”
门外地敲击声再次响起,与陈阿岭那一板一眼地三沉两轻不同,这两次敲击,显得杂乱些,但仍然是规律的,带些乐感,仿佛在说着什么密语。
楚歌走到门边,将门上用于通话地小孔拉开,轻轻问:“锋寒?”
门外顿了顿,叹息似地回答:“是我。”
楚歌也叹,回身熄灭了壁灯,在陈阿岭耳边轻轻嘱咐:“枕头下面有一个小竹筒,该怎么做我都写在里面,你自己去看。”
说罢,她去开了门,一闪身,自己出去了。
门外,真的是辛锋寒。
他没有料到楚歌忽然从里面出来,愣怔着退了一步,昏黄的灯光下,一时两个人相对无言,竟然有些尴尬。
“带我四处走走吧,还没有参观你们拜香教。”楚歌率先打破了沉寂……可是,夜半,古墓,两个敌对立场的男女,四处走走,真的,很合适么?
“好。”辛锋寒似乎也并没有发现这建议的不妥之处,只是点了点头,往旁边让了让,待楚歌先走。
这是他做楚歌侍卫时养成的习惯了。
楚歌心中一时有些怪怪的,却什么也没有提,真的举步,向着远处黑暗中的甬道,慢悠悠地走去。
那不知道是什么动物油脂制成的膏油灯,在潮腐的气味中摇摇曳曳地燃烧着,而两个人的影子,也随着灯光,忽长,忽短。
“还记得从前那段时间,每天夜里都这样和你一起在侯府里到处乱走呢。”她微微含笑,又一次打破沉寂。
“嗯。”辛锋寒和她一样一身白衣,和古墓中的气氛倒是般配,也……如同当初他第一次在侯府中与她共游时的装扮。
“记得那时候我还问过你怕不怕鬼呢,你说即使楚缙出现,你也是一剑赐它个灰飞湮灭。”楚歌略歪着头,真如初见时的那般,打趣着他,“你真的很恨楚缙么?”
“恨……不过不是这个原因。”
是在说他离开她的事么?不是这个原因,是什么原因?楚歌忽然停住了脚步,淡淡叹口气,“锋寒,你知不知道,我很后悔?后悔当初把你留在身边。”
少年的脚步也随她停下,垂了头,遮住眼眸中的黯然,“应该的。”他背叛了她,离开了她,目前的立场与她敌对……她会后悔当初,理所当然。
她摇摇头,“你不知道。我看见现在的你,就想起初见面的时候……那时候,你会笑,会愤怒,会讽刺我——可是现在,和那个段南羽给人的感觉倒是越来越象了:空灵飘逸,不食人间烟火一般……反教人看了心疼。”
虽然暗昧之中看不清楚,但她也知道,那个少年垂下的睫毛定然是在轻轻颤抖。
“其实都是我的错。”楚歌叹口气,“当初在侯府,我早知道你接近我别有目的,却还是留下了你在身边,我以为你既然与楚缙有不共戴天之恨,又是忠良之后,那便总能与我相处得来——却忘记了,人各有志,岂可强求?若是我当初不一定用心计留你,想必今日再见,也不至于如此尴尬……”
辛锋寒嘴唇动了动,要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
古墓之中通风还算不错,有微风轻轻吹过来,盘旋在两人之间,一如曾经的那夜,楚歌和少年两两相对的无言。
不过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在远远的他们走过来的甬道那端,一扇房门早已静悄悄地打开,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默默注视着相对的两人,那眼神竟是带了些阴寒。(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七十九章 段南羽的故事
这个“千年古墓”地形其实算得上诡异,按理说,从进入墓道开始,走不多远,应该是墓门所在,再往里,才是大型的地宫群。但是拜香教开发的部分,似乎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