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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网友问我,几个月之前聊天的时候还说对拍电影不感兴趣,怎么现在已经拍完了?这种事情此一时,彼一时,原来觉得电影离我很遥远,他们说要我拍的时候,我就想着可以试一试,正好手头上的事情也不多。尤其是今年,整个周围环境的变化还是挺剧烈的,像大限、宏观调控、农民耕地冻结、银行要涨利息等等,人在周围环境变动较多的时候,反而需要更加安静一点。拍电影,实际上也是让我能跳出圈子去看一看,保持安静的一种方式,让自己在这个行业里面不要有太多的想法,也不要有太多的动作。
决定拍《阿司匹林》基本上没什么波折。有一天我在开会,洪晃给我发来短信,问我有一部戏,里面有个“海归”的角色演不演?我回家后就和张欣商量,她说:“你一个纯种的‘土鳖’还敢演‘海归’?”我想也是,可后来见了导演。导演跟我说,虽然我不是“海归”,但我夫人是“海归”,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至少我是最理解“海归”的人。加上我本身多少也有那么一点气质,所以最后决定接这部戏。
在拍电影之前,一直都是看电影,小的时候,家里没有电视,特别是没有互联网的时候,电影对我们的影响还是很大的,尤其是在偏僻的小山村里面。我印象最深的是《地道战》、《卖花姑娘》、《地雷战》这些电影。都是露天电影,用大机器每个村轮流放。1969年之后我们村里装上了喇叭,只要喇叭一喊“今天要放电影了”,大家晚上就都跑过去看。有好多村子没有装喇叭,就靠口传,很快一村一村的人都传到了。
那时村子里基本上大半年甚至一年,一个村子才能放一次电影。我记得最有意思的是我们到一个临近的村子看电影,那时候放电影之前要先播放革命歌曲,我们想看电影等不及了,就大喊“别放革命歌曲了”。我们去的那个村子,里面的老农从来不知道看电影可以不用听革命歌曲,他们以为多听一首歌就多占一些便宜,死活不让放,也跟着喊,“再听一首歌,再听一首歌”。
电影对我小时候的影响还是挺深的,那时候人们接触信息不像现在这样多,特别单纯。看完《地道战》、《地雷战》,第二天大家能记下各种各样的台词,而且记得很熟。轮到我演电影的时候,背台词成了一大负担,背了好几天,台词死活也记不住。可能是如今需要记的东西太多了,多就不容易深入。
拍电影,我最大的一个体会就是电影完全是导演一个人的作品,在一个摄制组里面,导演是高度的集中,导演说什么就是什么。剩下灯光、道具、服装、场记、摄像、音响都是配合的,包括演员都是配合的。导演说该笑了,我就赶紧笑;导演说左手举起来,我就赶紧举起来。不像电视访谈里面完全是自己做主的,愿意说什么就是什么。表面上看电影和电视没有区别,实际上区别很大,尤其是直播,直播的时候说5、4、3、2、1,一开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说的时候你要不断动脑筋,可是拍电影时动脑筋的是导演。
导演和一个企业的领导者相比,导演更集权一些,企业显得更民主一些,执行的力度也不那么紧张。以前一看见导演蓄着大胡子或者说好长时间不收拾,常觉得是装酷吧?这次发现他们拍电影,确实是顾不上刮胡子,也顾不上吃和睡觉,通宵就是通宵。好像老母鸡在孵小鸡,到最后几天,老母鸡死活不出来,不吃也不喝,等孵完小鸡以后老母鸡都是枯瘦如柴,它是在用自己的能量把小鸡孵出来。
《阿司匹林》的导演鄢泼刚从法国回来,比较客气,什么事都跟大家商量,好多演员就说,“你怎么跟副导演似的。”一般导演是说干什么就干什么,只有副导演是做说服工作的。
我在剧组里跟导演没有任何矛盾,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这可不像论坛,说房地产市场,一会说泡沫了,一会说崩盘了,争论来争论去。片场里没有嚷嚷,也没有你嚷嚷的场合,说怎么做就怎么做。气氛也不是让你嚷嚷的气氛。这次拍电影我的另一个体会是拍电影还是要做功课,之前他们给了我一本书,我根本没看,给了一个剧本我也没看。后来发现一定要看剧本,因为只有看完以后,你才能理解每个场景的前后关系,这一点特别关键。不看剧本就不知道故事的情节发展,也不知道导演想要表达什么事情。
很多人问我觉得自己演的好不好,我也不知道自己演的好不好,一头扎到里面去,人家说怎么拍就怎么拍。我觉得他们整体对我的评价还是挺高的,梅婷说:“我都不敢跟记者说你演的比专业演员好,第一说演的比专业演员好,人家专业演员不高兴;第二这个片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