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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信长轻哼一声,他刚才已经作出决定,扶持松平家,让其守住尾张东大门,而自己就可以腾出手来进行美浓攻略了,没想到还没说出口,下面就传出了不和谐的声音。只见信长目光锐利的扫向众家臣,哼了一声,说道:“千兵卫随我来,其他人退下!”说完,信长气鼓鼓的朝后面内室走去。
见主公面色不善,刚才没有站出来赞成出兵三河的家臣心中暗自庆幸,还好刚才没有头脑发热跟着起哄,看来明哲保身才是硬道理,以后还是少出头为妙。不过那个新进的小子可就要倒霉了,不了解主公的脾气就敢胡乱说话,唉,看来挨一顿臭骂是少不了的了。
一路上,氏宗稍微有些心慌,自己是不是有些太急功近利了?很快,便跟随者信长来到一间较小的房间内,织田信长到是没有上来就发火,而是淡淡的说道:“说说你的想法。”
氏宗心中忐忑不安,别看信长如此平静,但这只不过是暴风骤雨来临之前的假象罢了,如果说话稍有不慎,那挨骂是肯定的,必须要先掌握话语的主动权才行。氏宗想了想后说道:“属下刚见主公对松平元康称赞不已,难道主公对松平家有提携之意?”
信长本以为千兵卫上来便会说如何开展三河攻略的事,所以早就想了一肚子反驳的话,然后再把他臭骂一顿,在他想来,如果能把精通军法的高山千兵卫驳斥的体无完肤,哑口无言的话,那不是更加证明自己随不读军法之书,但却更胜一筹吗?这可是很让他兴奋的事。不过谁知他一开口就把自己的如意算盘全都打乱了,这让织田信长有些气恼。
“是又怎么样?”信长淡淡的说道。
“那属下就明白了。”说完,氏宗路出胸有成竹的微笑。
这样的笑容让织田信长感到很厌恶,因为他觉得自己就好像傻子一样,根本不知道这家伙突然之间哪里来的自信。但为上位者,他又不能去问,这让他感到有些憋闷的感觉。“别在那里摆出这幅臭样子,要是接下来的话,不能让我满意的话,你自己应该知道后果。”
氏宗见信长快憋不住了,知道时机一到,正色说道:“主公,您提携松平氏的目的无外乎是想让松平氏替您守好尾张的东面,如此一来,织田家便能后顾无忧的开展美浓攻略,不过属下认为,与其信任别人,到不如信任自己,在攻下三河之后,主公完全可以派一重臣前去镇守,现如今松平氏势弱,兵不过千余已经丧胆的足轻,而今川家又无力出兵三河,现在织田家士气正盛,家臣用命,三河一战可得。到时主公拥有,尾张,三河两国之地,八十余万石领地,如果这时在开展美浓攻略的话,岂不是事半功倍吗,以上皆是属下肺腑之言,请主公三思。”这些话,氏宗早就想说,但苦于一直没有机会,今日全部说出来后,心里立刻轻松不少。
信长沉思片刻,在他想来,千兵卫所说也不无道理,与其将安危掌握在别人手中,倒不如攥在自己手里,不过夺取三河之后,便要和今川家接壤,今川家此次虽然战败,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到时候要是被今川家拖住脚步,还如何进兵?制霸天下岂不成了泡影?
信长想到这里,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此时不必再说,我意已决。退下吧!”
“主公……”
“退下!”
从天守阁出来之后,氏宗心中恼怒,哼,老子不过就是个打工仔,以后给多少钱,就干多少活,织田家的好坏跟老子有什么关系,要是逼急了,跳槽还不行,凭借老子的先知先觉,到哪里不能混的风生水起,弄不好还能弄个大名当当。想到这里,氏宗心情立刻好了不少。不过这话也只是随便想想,要说在这个年代,谁最大方,无疑是织田信长,跟着别人混没前途,自己当大名暂时没那个实力。
当晚,冈崎城天守阁评定室内,松平元康召集家中所有家臣,正在听取服部半藏从尾张带回的情报。当听说高山氏宗向织田信长进言攻打三河,随后被叫到内室密谈的时候,心中惊恐万分。松平元康心想,这次是不是玩大了,自己之所以不顾家臣劝说,敢明目张胆的进驻冈崎城,还不是因为料定信长不敢攻击三河,信长不是傻子,就算他占领了三河,那可就要面临一面环海,三面受敌的困境了。不过那个高山氏宗也并非无能之辈,既然敢劝信长出兵三河,恐怕已有应敌之策,这可如何是好!
松平元康轻叹一声,现在摆在松平家的只有两条路,要么一如既往的向今川家效忠,或者脱离今川,寻求织田家的保护,家在两强中间,想要独立发展是不可能的。
过了一会,松平元康终于下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