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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携美同游,看的是花好月圆;歌的是山清水秀,花间宿、月下饮,依红偎翠消遣光阴,生活闲适而艺术。
“谁说我是特地来的,我刚好路过而已。”棘茉阳哼了一声,调转马头,“两位继续风雅吧,不陪啦。”
宇文执连忙牵了一匹马,跟了上去,“公主。”
“跟来干什么?想骂我打扰你的雅兴是不是?”
“当然不是,我只是对你很有兴趣。”
“什么?”她停下马,转头对他怒目而视,“对我你也敢胡说八道!”
还好他还不算胡涂透顶,知道她茉阳公主美得冒泡,现在对她有兴趣也不算太迟。
“说太快了。”他微微一笑,“臣对公主这匹马有兴趣。”
他一定是存心气她的!棘茉阳拚命回想着,刚刚她有没有表现出心下暗喜的样子?
应该是没有,而且她还厉声斥了他一顿,面子应该还在。
“凭你也懂得马的好坏吗?”
“臣说说看,公主再来论定臣懂不懂。”他不等她说好,自顾自的说:“此马是青海骢马。《隋书·吐谷浑传》有云:青海中有小山,其俗至冬辄放牡马于其上,言得龙种。吐谷浑尝得波斯草马,放入海因得骢马,能日行千里云。”
茉阳看着他,“你胡乱杜撰的,我不信。”说完,她双腿一夹,驾的一声奔了出去,“日行千里?瞧你追不追得上我!”
“当然追得上!”宇文执一拍马臀,快马加鞭的追了上去。
茉阳急驰中回头看,他和她只相差一个马头左右,“还说不是杜撰!怎么你追上我了?”
“我这马是云南马,初时奔跑迅速,但耐力不足,不出三十里就追不上公主了。”
“那你就永远追不上我啦!”她咯咯一笑,又催促着马匹快跑。
跑在他前头的滋味真好呀!让他也尝尝输给死对头的滋味!
她又回头看,只见他跟她已经差了一个马身,忍不住高兴的喊,“灰尘好不好吃?呵呵呵……”
“茉阳!”宇文执突地大惊失色,喊道:“俯下!”
“啊?”她一转过头去,马匹顺利的奔了过去,她却被横生的枝桠给打了下来,重重的落了地。
她只觉得后脑一阵剧痛,眼前一发黑就人事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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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茉阳听到小溪潺潺的流动声,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放在她脸上,满舒服的。
如果不是她的后脑有些痛的话,她觉得这个觉睡得还满舒服的。
嗯?她好像不是在漱芳斋睡觉呢!
对了,宇文执那臭家伙害她被树枝打下来,他一定是存心要害她的,否则哪有那么巧的事,他平常也不怎么爱理她,怎么今天会突然想到要追着她跑?
而且他一向都把她压得死死的,根本不是会服输的人,突然让她的马跑在前面一定是有阴谋。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一个黑影笼罩在她头上,宇文执冰冰凉凉的手刚好从她额上移开,“坏东西。”
原来是他把手浸了溪水,轻轻的拍打在她脸上,所以才会那么舒服。
宇文执看她醒了,一颗吊着的心才落了地,“还痛吗?”刚刚那一下撞得不轻,想必很痛。
“少假惺惺了,你故意要害我,我痛死你就乐死了,所以我不痛!一点都不痛!”她咬牙切齿的爬起来,伸手摸了摸后脑勺鸡蛋大的肿块,眉头皱得死紧,痛死她了。
“怎么会是我故意害你?那棵树也不是我种的呀!”
再说这里他也是第一次来,他怎么会知道前面的路况如何,还能设计害她呢?
说来说去都是她对他的成见太深了,而她对他的成见还是他故意制造的。
他会不会制造得太过火了点?
“少来!我太了解你啦!若不是故意要害我,你会那么好心让我跑在前面?”
这么凶、这么有精神,可见应该是没什么大碍才对。
“你要用你的小眼睛、小鼻子、小肚子猜忌别人,我也没有办法。”
“你把我害得这么惨,还敢说我小心眼?你都不怕天打雷劈呀!”
“我到底把你害得多惨?”宇文执看着她的脸,忍不住想笑,“我不记得我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你的事。”
因为被树枝扫到的关系,她的鼻梁和两颊有一道红通通的痕迹,奇怪的是不丑,还挺有趣的。
“你对不起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