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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烧烤。
这里的烧烤比较特别,每家每户的大堂几乎都有火炉,炉子上除了烧水的位置外,还留有一大块空板。刷上油就可以用来烤肉,类似韩国铁板烧。牛肉和蔬菜是离妈妈提前腌制好的,很入味。大家一起围着炉子吃得不亦乐乎。
“小合……”,宏瑞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一放筷子,“听说这里有天葬吔!”
“唔”,我嘴里含着满满一口菜,“好像是,后山上是有个天葬台,不过我没去过。”
“那带我去看看好不”,她满脸期待,“我大老远的过来……”
“呃……不知道给不给游客看的哦。”我有些为难。
“那玩意儿有什么好看的,就是把死人切得一块一块的拿去喂鹰”,墨墨插嘴道,“肉啊内脏啊吃完了,还要把骨头敲碎吃里面的骨髓……”他边说边比划。
我正夹着一片肉准备往嘴里放,听到他讲得绘声绘色,再看到红红的肉,顿时没了胃口。
瞪了他一眼,“喂!吃饭不说这个,恶心啦!”然后朝低头吃饭的离妈妈努努嘴。藏族人比较忌讳这个,我怕离妈妈听见了心里不舒服。
那两个人会意,都闭了嘴。
吃完收拾好,我把音响打开,大家围着火炉跳锅庄。锅庄是种藏族民间舞蹈,男男女女围成一圈,自右而左,边歌边舞。我们都不会唱,就跟着视频跳,动作简单,挺有意思的。
闹完散场已经九点了,离妈妈准备回家,这里人睡得早,年纪大的人这个点已经睡了。
出门前,离妈妈悄悄把我拉到角落,摆摆手说:“孩子,听阿姆的话,不要去看天葬,去看那死人的场面是不吉利的。”
“我知道了,刚就是跟她讲着玩呢!”我安慰她道。
“那我就放心了。”
送完离妈妈转身,见宏瑞在后面看着我。我向她无奈地笑了笑。“干嘛呢?”她问。
“没啥。”
“刚说的那个,哪天带我去看看?”她朝我挤挤眼。
“你还真想去啊??”
“不想去我还问什么呀,你还不了解我吗?”
“好吧好吧,我得问问哪天才有。”这也不算是打发她,其实她不说我也有点蠢蠢欲动了,满足她这个愿望的同时也是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看看时间还不算晚,我和宏瑞去了后山的寺庙,去找那个叫做洪切的老喇嘛。瞒着墨墨着必须的,他要是知道了,指定会唠唠叨叨说我多事的。
洪切师傅五十岁出头,孩童时代就出家,已经在酥油灯下研读佛经几十年了,在那个不大的寺院里地位已经很高了。林泉来那时我用掉的那根犀照蜡烛就是他送我的,说来我跟他也挺有渊源。这是他的原话,当时我是不太懂,但考虑到佛教中人讲话都是这么晦深莫及,我就没多问。
要进行天葬的尸体都要先在洪切师傅所在的寺院里超度,所以去问他准没错。
据说后山那个是国内屈指可数的大型天葬台之中的一个,附近几个县里要进行天葬的人都往这边送,我没去过,墨墨不肯去,我一个人也不敢。只是骑马经过后山的时候远远地眺望过,随行的马夫指给我看,那个很多五颜六色的经幡围成一圈的山凹里就是。
这种神秘的丧葬仪式是藏区特有的,仪式过程对于外人来讲过于残忍,其血腥程度挑战人心理极限。有关天葬的由来,一种说法是与藏传佛教教义的结合,人死之后,灵魂离开肉体进入新的轮回,尸体就成了无用的皮囊,死后将尸体喂鹰,也算是人生的最后一次善行。另一种说法则是利用鹰来帮助死者的灵魂升天。后世一般以后种说法为准。
一般来说天葬是不让外族人看的,但是有些藏区不像西藏境内那样明令禁止,所以有游客偷偷跑去看,祭司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据说有发生过观看的游客过多,鹰群不敢下落导致仪式无法顺利进行的情况,同时出于对死者的尊重,一般藏民都会劝你不要去看的,离妈妈就是其中的一个典型。
哼哧哼哧爬上了半山腰,遇上了个守夜的小喇嘛,那小孩不太懂汉语,半天才弄懂我们的来意。他边说边比划,意思是我们很幸运,洪切师傅是今晚超度仪式的主持,所以还没有安寝。如果我们要见他的话,需要先在大殿外面等候。
能有什么仪式是大晚上举行的呢?
我和宏瑞对视一笑,还真是巧,一来就碰上了。
远远地,就听见笼罩了整个寺院的琅琅诵经声、金刚杵的频频摇动声和法铃声,那是天葬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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