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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徒竟然如此狂妄?不要命了吗?难道他们不知道那里有皇亲重臣,必然守卫森严,进去无异是送死。
似乎认为甩不掉东野雪的追逐,其中一人忽然取出一个小巧的笛子,放在唇边,刺耳的笛声像一道警鸣震动了整个东野皇宫。
等到东野雪追进演舞场时,眼前的景象让她只能以“震惊”来形容。
原本在台上表演的数十名男子舞者竟然手持利刃将看台的贵宾席团团围住。
东野雪厉声喝道:“大胆狂徒竟敢犯上作乱!再不束手就擒便会诛连九族,你们想清楚!”
跑进场中央的一名神秘人忽然开口,“我们不想和东野为敌,只要带走一个人,我们立刻离开。”
她拧眉问:“谁?”
“北陵公主萧寒意。”
她震动了下,冷笑道:“笑话,萧公主是我东野座上宾,岂能任你们随意带走?你们以为手持利刃就可以要胁我吗?”
她一摆手,上百火把在演舞场外熊熊燃起,数不清的人影将整个场地围拢,无一空隙。
那个说话的神秘人无所谓的看着东野雪,“既然你不怕,我也没什么好怕的。大不了我一刀一个,先把人杀光。在这里的不是大官就是贵人,我杀几个就够本了。”
此人话一出口,一些小的皇妃和来宾便嘤嘤咛咛的哭了起来。
东野雪怒道:“东野没有贪生怕死之人,谁若在此时示弱,我便先杀了他!”
她现在最担心的不是这群皇室宗亲,而是至今都不知情况的东野兰。她对最近身的一名侍卫说:“去看看摄政王是否无碍。”然后又吩咐一人,“取我的湛泸剑来!”她用眼角余光扫视贵宾席上的人群,奇怪竟然没有看到萧寒意和萧寒声。
此时此刻,这两人又躲到哪里去了?他们和这群刺客有什么关系?她脑海中电光一闪,想起刚才属下报告的那几艘神秘船只,和那柄刻有赤多族标记的短匕,她豁然明白了。
“你们是赤多族的人?”
她的话让那个为首的人发出一声很轻的赞叹,“你很聪明,这么快就认出我们的来历。”他竟然不扯谎推诿,直接大方承认。
东野雪黑眸冰寒,“赤多族虽然能灭北陵,却未必能动东野一草一木。既然你承认了,劝你最好缴械投降,挣扎反抗无异于徒劳,若真到了死无全尸之时可别后悔。”
那人哈哈一笑,“东野天杀的话我是应该怕的,但我此次前来有我的目的,不达目的我是不会走的。”他将早已吓白脸的皇后拉出来,刀尖抵在她的下颚,威胁道:“这位就是你们东野的皇后吧?细皮嫩肉的,公主若是再不肯交出萧寒意,我怕我会在生气的时候不小心划上皇后的面皮,毁了这张花容月貌。”
以皇后来要胁东野雪,对她来说起不了什么作用,她还巴不得这个人的刀快点划下去。但只恨现在她代表东野,即使为了名誉也不能让皇后伤及半分。
她急切的等待着东野兰的消息,那名侍卫已经匆匆跑了回来。
“怎样?”
“王爷并不在玉苑东宫,目前不知去向。”
东野雪大震,“什么?!”
她锁紧眉心,盯着场上的人,“你把摄政王怎么了?”
“东野兰?”那人偏着头,“我压根儿就没看到他。”
“胡说!”她双掌一合一松,催起的飓风制造出一个巨大的气场,场中所有人都感觉要被卷走似的。
“公主、公主!王爷有令!”去取剑的侍卫恰好赶到,他的话让东野雪立刻收势,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你见到摄政王了?在哪里?他情况如何?”
“王爷在剑阁,一切平安。是王爷亲手把剑交给属下的。”侍卫将湛泸剑递给她,低声道:“王爷说,来人必定不是小角色,若能活捉一定要留下。”
得到东野兰平安的消息,东野雪少了牵挂,放手做事再无顾虑。她将湛泸剑缓缓拔出剑鞘,在火把的照耀下,湛泸剑古朴幽黑的体色,带着一股血腥的杀意弥漫至全场。
湛泸剑已出,必要饮血才能回。
对方大概没想到东野雪会这么快就亮出湛泸剑,一愣之下,哼笑道:“拿湛泸剑来吓唬人吗?难道湛泸剑就是天下第一?”
他将皇后向地上一丢,右手探向身后,抽出背在身上的一把长剑。说是剑,剑身却弯弯曲曲的,恍若一条长蛇。那人用指一弹剑身,剑作龙吟,发出嗡嗡的低鸣。
东野雪双眸一亮,脱口而出,“赤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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