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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殿下回来了,从灵山之上回来了。
屋檐下的风铃,随着飘飞的细雨,在空中酝酿出一支又一支的曲子。
那人披着天青色的披风,整片面容笼罩在了纱帽里。长长的头发披在了身后,几缕乱丝在风中飘动。
风潇从酒楼上望下去,风笙骑着马慢慢地朝这儿路过。
风潇口中赌咒一般地骂冽了一声下楼去,而风笙则在此时回过头。
“该死的,还是像以前一样目中无人!我要把她嫁给最丑的樵夫。”风潇信誓旦旦地说道。
(2)
水珠顺着琉璃瓦落在了地面上,发出了嘀嗒嘀嗒的响声。床边的帐幔被风吹动。风潇赤着脚走在了宫殿里头,腕上的银铃也叮铃铃的作响。
“陛下……”一道细如蚊蚋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
“滚!给我滚!”风潇忽然开始暴躁起来,随后一道几近□□的女子从帐幔里头出来,手中紧紧抱着衣物,目光盈满了泪水,她跪在地上,楚楚可怜地望着风潇。
风潇冷哼一声,小侍进来了,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位面容恬淡的青衣女子。
风笙的目光如同古井无波,只是望了那跪在地上的人一眼,就收了回去。
风潇令人把那女子拖了下去,她向前几步,贴近了风笙,眼睛微微地眯起。微仰着头,她比风笙略矮一些,真是令人不愉快!
“灵山之上你找到神了么!”风潇嗤笑着问道。“这世上是没有神的。”
“嗯?”风笙退后了一步,轻哼了一声,明显是蔑视了女皇的话语。
“你腰上挂的是什么?”风潇眼尖,一手扯着了那穗子,极小的一面铜镜,打磨得光滑透亮,盯着看里面没有影子,倒像是有个深深的漩涡,将人给吸引进去。“在镜子国私藏铜镜要被处以极刑!”
“什么样的极刑?”风笙轻笑,慢悠悠的毫不在乎地说道。将穗子拉了回来,眸光落到她茭白的手上,再慢慢地粘在她的脸上,风笙的眼神认真而专注。“你在怕什么?怕人知道你在镜子里面看不到你的影子吗?”
“风笙,你还是像以前一样讨厌!”风潇哼了一声嗔骂道。
“彼此彼此。”风笙勾唇轻笑。
(3)
衣衫散落了一地,外头淅沥淅沥的雨声,带着些许凉意,而帐幔里头却是暖意融融。
“风笙你放开我!”乌发散落在白玉枕上,红霞布满面庞。眸子里头盈盈的水光,面上神情似是难受又似是享受。雪白的胸脯上下起伏着,只需要轻轻一勾,那最后一块布儿就从身上挑落。
“潇儿,是你说的,我撞破你的好事,让我来补偿的。”一只手压制着那挣扎的风潇,另一只手作恶,四处轻拢慢捻抹复挑。越重山之险阻,寻密林之溪涧。两山夹道,一舟轻涉。桃源洞口,几欲迷途。
“别……”似黄莺之娇啼。
“潇儿,你让臣民们奉你为神,那你现在说说,谁是你的神?”
“风笙,你混蛋……”风潇想要骂出声,最后溜出喉头的是一声娇啼让她忍不住红了脸,用手掩住了面容。
“潇儿,别这么没大没小的,叫姐姐。”风笙诱哄道。“这么久没见,你不想我吗?”
……
情到深处,如同醉酒的人,平日里不会说的话头一并的出口。
几乎将自己卷成一个甬,恨不得连脑袋都缩在锦被中。风笙穿戴整齐的站在床头看了一眼,转身就离开了。
“混蛋!”含着眼泪骂了一声,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来,面色又飞起了云霞。
(4)
贤王三日后下嫁最丑陋的樵夫!镜子国的臣民看到了布告时候,都觉得女皇又开始发疯了。
贤王府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而风笙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还悠然的在王府后花园吟诗弹琴。
一天,两天,三天……
“啪——”地一声,又一个花瓶被风潇砸碎了,她的面上满是恼怒。
不反抗就算了!为什么还这么怡然自得啊!难道她真想嫁人了吗!连是个樵夫都不在意吗!
“来人!来人!”
“陛下是去给贤王主婚吗?”
“呸!去抢婚!”风潇骂道。
一想到风笙要嫁给别人了她的心就生疼。
这出尔反尔的女皇他们见怪不怪了,一列甲士跟在了骑着大马的女皇身后,直冲贤王府。
大红色的灯笼真刺眼!拆了!还有那红色的帐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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