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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饺,汤包,肉夹馍,凉皮和凉面,”陈也往后面望了一眼,继而又对着夏末补充说道:“还有糯米鸡和肠粉,你想吃哪个?”
“……”
夏末刚吸了一口豆奶就差点被呛到。
敢情他们买早餐是照着菜单全都来一份了啊。
果真是壕气冲天。
就是这个“壕”,不是错别字。
但是既然已经买了这么多东西,为什么还要惦记着他的奶香包。
“咳咳,”夏末咳了两声,对陈也说:“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谢谢。”
陈也微微皱了皱眉,刚好上课铃声在这个时候打响,陈也在转身走回座位之前,扯了一下夏末的头发,说:“不要说谢谢。”
明明是表示礼貌的两个字,听起来却是格外生硬,就好像硬生生地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给扯远了。
这种感觉很别扭。
夏末揉了揉头顶,回头望了眼陈也的背影。
两人现在的相处模式转变得太快,他还没来得及学会适应。更何况他也不会让自己适应这种相处模式。毕竟陈也和他总有一天是要分离的,若是现在任由自己陷得越深,到时只会痛得更加歇斯底里。
临近期中考试,老师在课堂上也不再上新课了,每一堂课基本都是复习一下前面所学的内容。夏末手中的黑色水性笔在手指之间来回转动,同时也翻看了一页又一页的书。
一节课45分钟,眨眼即逝,有的人刚刚一觉睡醒,有的人却弄懂了两条全新的解题思路。
奶香包早已经吃进肚子里,豆奶也喝完了,桌子上只剩下一个空盒子和奶香包的包装纸袋。
夏末坐在座位上,无聊地捏着黑豆奶的空盒子。若是换做平时,他一定会憋不住找各种借口走到后面去,就为了经过陈也桌子时,能和陈也对视一眼。
而扔垃圾,更是他常用的借口之一。
夏末把盒子上的吸管折成两半塞进插口里,真是闲得发慌。
这时,有人在夏末前面的座位坐了下来,转过身和夏末面对面坐着。
夏末抬头一看,心里顿时就郁闷了。
徐博志依旧腆着脸,抱着本物理练习策放在夏末面前,还是老套的借故搭话。
“夏末,帮我讲一下这道题吧。”徐博志指着纸页上的物理提高题,眼睛一眨不眨,贪婪地看着夏末的脸。他可是专门找了参考答案写得最复杂的提高题目来问夏末,心想着可以多拖延一点儿时间,毕竟多看夏末两眼也是极其赏心悦目的。
夏末暗自在心里深呼吸了一口气,压抑着内心翻滚的厌恶感,耐心地帮徐博志看题目。
——尽管是高难度的提高题,但只要是夏末做过的题型,他一眼便能看出解题的关键。夏末思路清晰地在草稿纸上罗列出好几条公式,再将原题目里面的数值带入求取结果,答案一下子就出来了,倒也没花多少时间。
夏末对了一下答案,最后得出的数值和参考答案一模一样,这才将草稿纸递到徐博志面前,他倒也还算和颜悦色地跟徐博志说:“就这几道公式,我都给你列出来了。”
徐博志刚接过草稿纸,还没来得及说句话,就看见夏末拿着考勤表和豆奶盒站了起来。
夏末面带歉意地说:“你自己先看看吧,对上这几道公式,一般都能看得懂的。我先去趟办公室。”
徐博志当然看得出夏末又是找各种理由避开他,夏末这一去办公室,不到上课铃响是不会再回来的了。但是即使他明知道夏末是在敷衍他,他又能怎么样呢?
徐博志一声不吭地看着夏末转身即走的背影,眼神有些阴郁。
夏末走到后面丢垃圾,王家保、张文硕和陈楠几个正好站在后门口。
张文硕在周末的时候去发廊烫了头发,虽然男生烫头发一听起来总觉得有点儿别扭,但是张文硕烫得倒也不难看,可是王家保还是逗笑地捏起他头上一小撮头发,和陈楠打趣道:“你看他这一头阴|毛。”
又卷又硬。
用阴|毛来打比方真是通俗易懂,既生动又形象。
张文硕:“……”
陈楠天生一副憨厚样,他一脸憨笑地跟着王家保一起搓张文硕的头发,场面看起来更加滑稽。
张文硕不爽地拍掉两人的手,冲门外探头看了一眼,回过头神秘兮兮地朝陈楠和王家保嘘了一声:“别吵了。”
夏末走到后面丢垃圾的时候,就看到张文硕三个人堵在后门口,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