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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或是凑上他的脸用淀粉涂了他半脸,只至他狠狠地说“再闹我就把你就地解决了”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扒在门口磨磨唧唧地看他做菜。
我的男人,怎么看都看不腻的。又想起初见他的时候,一脸桃花相,总是觉得他是自己很远的,心下里已经认定,他这样的人,自是不会多看自己一眼,便偏见地认为他是那眼睛长在头顶的人。可是,现在他就在我身边呢。
世事难料,那时我不知道,我们会走上一条交叉的路。
饭菜上桌,只有两个人,却是大半桌子的菜。这是我们的习惯,很默契的习惯,若是有空,便是这样,好像,好像这家里,还有很多人,很热闹的样子。
也许我们都曾经是寂寞的人,即使两人在一起不寂寞了,也该不掉这些习惯。只是,习惯是冷的,我们的心,却都热了。
我咬着筷子看他,只觉得看一眼便是一眼欣喜。他被我看得毛骨悚然,举着汤勺挡在我的眼上,我就拿着筷子和他搏斗,自然又是一阵皮闹。
待两人像两只小狗闹腾得累了,窝在沙发上吁吁地依偎,一顿饭也没有吃完。我抱在他腰间,心中无限。他腾出手来把我拉上来,眼对眼,心连心,眼中都是尖尖的闪亮。
“你怎么了?”
我说不出,什么都说不出,虽然有千言万语,千言万语都变成了酸涩,让我心口难开。只能干干地说:“没什么的,邱存,我只是最近想起很多人,想起很多事。”
他没有太大的表情,只是弓身坐起,把我像抓小狗似的拎起来,皱起了眉毛,像是看到什么重症的病人。还真的用手摸上我的额头,“本来脑子就乱,再胡思乱想些东西,还没爆炸么?”
我扑哧一声笑开,挥开他的爪子,“我要是爆炸了就死翘翘了!”
“不过,邱存,我要是死了,你会想我么?”
他的脸色已经变得很不好看了,眉头紧皱。
但我还是笑着捏他的脸,“想不想?”
慢慢展开紧皱的眉头,他轻轻吐出字眼:“不想。”
一时间心中忽然就感到酸楚,“为什么?”
“你希望我想么?”
我一向实诚,老老实实地说,“我想让你想我,但又要你好好活着,所以又不想要你挂念。”
他笑着把我抱起来:“那就是了,就算我想得要死,想跟你一起死,但还是要说不想。”说完又揉着我的脑袋:“什么乱七八糟的,想什么呢,好好在我这呆着,嗯?放心,就算你老到掉牙,到时候变得比现在更痴呆,虽然我会嫌弃,可是我很善良,不会丢下你的,懂不?”
呵、呵,懂了。
言不由衷却奈何
一年了,还是很单薄的时间,一切的一切,都还没有远离。如同暗夜中潜伏的兽,只需一个疏忽,它就会猛扑上来。
一个傍晚,邱存打来电话,说突然要出差,可能要一个星期。我知道是集团旗下的一家酒店终于开业,还有些附带的事情要处理。一个星期的话,那就要下星期三才能回来。
那时,我站在落日余光里,窗外盛夏的感觉有些浮躁,却让我觉得这里更为沉静,让我心里有些发抖的感觉。我想了下,又给他发了条短信:什么时候回来,提前告诉我。
很快,他就回了:遵命,不要太想我。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请了假。回到位子上,施晴问我做什么去了,我照实说,张姐听到了,突然说:“小季啊,你好像请假挺多的啊。”
我尴尬地笑笑,说不出什么。
请假是为了回家,明天,是外公的忌日,我会坐下午的车回去。昨天晚上邱存打了电话过来,我也没有说。
又再次踏上回家的路程,在车上接到郁安的电话,听到她充满活力的声音,如同车窗外夏日明艳的风景,我不自觉笑出了声。想去年这时,我绝望之时,也是这个声音,在我耳边沉浮。
第二天上午我准备了东西便打了车去了陵园,刚踏进去,就老远看到,舅舅和表哥迎面而来。
即使隔了好远,还能认出是他们。他们似乎也是一样,明显的,目光向着这边直直而来。
隔了三米左右的样子,我们的目光已经相对,我摆出笑脸,尽量放大自己的声音。
“舅舅好。”
他脸上冷冷地,点点头,却一样和我停下脚步。我这时也对他身边的表哥点头:“表哥好。”他倒是不像他老爸,轻轻地点头笑,“好,你也来啦。”
黑面的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