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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将他如此清晰的刻画在自己的眼前,而同时也因为他可能遭遇到的悲惨的结局而份外的痛心。这种从来未曾遭遇过的情绪折磨着他那原以为已经炼成精钢的心灵,而使得以冷静闻名的他显得份外的浮躁起来。
直到中午,派出查探城门及向驿馆周围的人们询问的兵士一个个回来了,却没有人带来什么消息。这也是意料中的事情,莱阳郡那并不高深的城墙壕沟对于供奉堂的高手而言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而习惯于晚间醉生梦死的莱阳人也没有清晨即起的好习惯。那位文弱的殿下极有可能在睡梦中就被别人带离了这个地方,甚至不会发出任何的声响,从此失踪在一个深潭或者密林下的泥土中。
毁婚背盟而逃的皇子可以构成再度兵雍国的理由吧,而因酒醉玩忽职守的自己也势必负上沉重的责任。这看来漏洞百出的诡计却是该死的好用呀!随着他脸色不受控制地失去了惯常的微笑,驿馆中所有人的心中都压上沉重的阴云。
“那个,人家说马能通灵,主人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灵马也会以身殉主,现在灼溜好象没有什么事的样子,那可能说明殿下也没有出事呢?”为了缓和气氛,李锦华刮肚搜肠地寻找着可以证明凌寒曦无事的证明。
岳清峰冷冷地斜了他一眼,对他这种幼稚的说法甚至斥责的念头都没有。连他们这么多人对凌寒曦的失踪都可以毫无所察,他们难道还能去相信一匹马的直觉吗?
“将,将军,我们看到亲王殿下了!”一名侍卫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报告道。
“什么!在哪里?”岳清峰猛得站起了身,急忙问道,却没有发现自己的双手却因为紧张而紧紧地握住桌沿。
“在天香楼!刚刚我们看到一位穿著道袍,长得和殿下一模一样的人和一名道士上了天香楼,我们不知道应不应该惊动他们,所以就分成两路,马连军在那盯着他们,属下就赶快回来报信了!”
“穿著道袍?!”岳清峰很吃惊,这个情况显然不在他考虑的任何结果之内,但最重要的是要平平安安地找回人,至于他是不是大彻大悟,或被逼入空门都以后再做考虑的事情了。当下,他抓起自己的佩剑,立刻随着那兵士奔了出去,甚至心里还产生了一个十分荒谬的想法:还好是跟个道士在一起,如果是跟着个和尚,他岂不是要准备好带个光头皇夫回去了?!
天香楼,人称莱阳第一楼。菜肴精美不在话下,更有来自各个酒坊的特色美酒,光是各种酒名就能看得人眼花缭乱。
在燕国,道门是最大的一个宗派,门规也不似佛门那样禁酒禁荤,素有些贪酒好杯的道士在莱阳城中呼伴饮酒,此行并不为背经叛道,反引为道门的洒脱之气被人所赞美,所以凌寒曦和那位与他对面而坐的道士并没有引起别人的侧目。反而是他们两人那独特的气质与极精致的外貌引得酒楼中的男人女人们每每控制不住地往这边扫上几眼。
凌寒曦懒懒散散地倚在二楼窗口的栏杆旁,柳眉舒展,凤眼轻挑,状似妩媚却不失男子的洒脱之气,简单用丝绦束在身后的黑发轻轻在身后拂动,气质高贵却略显散漫可亲,白色蓝绦的鹤氅更令他平添了几分的世外之风。
而与他对坐的道士着一件蓝色道袍,眉眼甚至比凌寒曦更为精美三分,肌肤洁白无瑕,透过阳光令人几乎有透明的感觉。若是单坐着不动,只怕别人会以为他是一尊绝品美玉雕的人儿。乌玉一样头发用一枝白玉簪盘在头顶,一丝不苟的甚至没有一根头发散落。那深不见底的双眸静若古井,却又浩然如万里烟波,令人无法看清他的底蕴,容似少年,但那眼中那只有历尽了沧桑方能拥有的平淡却又仿佛是经过了千百年的粹炼一般。若说凌寒曦可谓是谪仙一般的人品,那么他便真真正正是那神仙中人,只在那静静一坐,便有着一种无形的威压将他与其它人远远得隔离开来。只因他的存在,这天香楼二楼中的所有人都不自觉地保持着低声细语的状态,好象声音大一点对他都是不可饶恕的冒犯一样。
面对他这种威势,凌寒曦却是一种毫无所觉的怡然态度,轻松地一边品尝着各式菜肴,一边从窗口好奇地观望着大街上人来人往,时不时还冒出一两个惊讶的问句,好象什么都异常的新鲜一样。那道士对他那些简直称得上幼稚的问题没有露出任何嘲笑或不耐烦的神色,而是如面对那些虔诚的信徒们提出的严肃的道经上问题一样,认真而详细地一一作答。
这样一问一答了好一会,连脸皮极厚的凌寒曦都自觉自己的问题已经幼稚到让自己的脸红的程度后,终于叹了口气,双手支在桌上托住下颔,无可奈何地说道:“我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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