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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残存液体,何惧用手摸去,又一阵恶心感攻击而来,这次何惧强制着控制住这种不舒感,所以就凭它落在上面,拿下了手继续朝墙里走去。何惧一脚向里跨出一步,里面的景象大致尽收眼底。
里面的景象不同于墙的另一面,只见里面较之残垣断壁的另一面要明显宽广的多,室内随处可见供人憩息的大小方圆石墩,其中一方矩形石桌上还静置着一盘棋局,白子黑棋星罗密布,局势高深莫测,叫人难窥其境。密室里到处蛛丝缠绕,灰尘厚积,唯独那棋盘上干净利落,丝毫没有灰尘的迹象,好像这里无时无刻不有两位世所隐居的高人在此对局,走的近些似乎还能感受得到运筹帷幄,指点江山的气氛。何惧一时浸润其中,不由自主地靠近棋盘,并伸手碰了下一颗白子,只听一阵清越的剑吟声自棋盘上响起,像一缕一缕的琴纹丝丝弹奏开来。随后仿佛响应似的又响起一阵啸吼,像深山中秘豹的清啸。
两声低沉但清越的吟声仿佛两位高人的交相回应,何惧忙收回指尖碰触白子的那只手,过了一会那两阵清越之声方才消失不见,密室内又回到了先前进来时的宁静。
绝境(7)
何惧再次向别处望去,宽广的密室里除了一方棋桌连同围绕的四个石圆礅外,四围还有许多层平缓的台阶,台阶上或摆放几鼎高脚炉,或是几条朽烂的白色幡幅,幡幅上隐约可见些细致入微的条纹,一般的条纹不外乎就是些繁密的龙腾虎跃,锦簇花叶。而这里的条纹则是一种古怪的风格,完全不同于中土一贯的风格,这里的条幅上所绘的条纹是翻腾的黑云,因为是条纹,所以黑云是呈缠绕状至上而下,而缠绕的黑云中每隔十寸就镶嵌有一只色彩鲜明,风格诡异的眼睛。说是眼睛,那是因为那只半椭圆形的东西全具备眼睛的特征,不但全具,还特别饱满,瞳孔也是里外三圈,与发现青铜头颅时的样子几乎是异曲同工,瞳仁是青色的,再则眼角涂抹了鲜红的颜料,像是整个眼睛里有股炽烈的火要燃烧到天际。
条幅虽然残缺破落,但诡异的图纹在白布上却清晰可见,而且为这间密室无形中增加了股古怪的气氛。白色幡幅静静的落到灰色石阶上,遮掩住了后面。
另一个台阶上古朴的暗淡灰鼎上也同样的刻上了相同的图案,只是形状较之条幅上的要松散的多,条幅上紧密相接,灰鼎上开阔的多,更显异样的磅礴。
三只大脚重重的承受着千斤巨鼎的质量。何惧轻轻地不动声响的踱步到鼎前,然后拼命努力地踮起脚来朝鼎内望去,只见鼎内好像存在着些东西,看样子又不太像动物的骨渣,倒像是些刻有墨迹的竹简之类,只是竹简上已覆满厚厚的灰尘。何惧又望了两眼才把脚尖放下,重而向别处探查而去。
踱到一面墙角,只见面前摆放有一供桌,供桌上祭奉着齐整的一排核桃鲜果,也一样的覆满灰尘,看样子仿佛已经石化,不知道摆在这有多久了。祭品前恭恭敬敬的耸立着一块灵牌,上书“朴彦昌之妻范宛苑”几个大字。
除此之外,在供桌左边下脚放有一台朱漆环扣的中等箱子,何惧见次才有了要一看究竟的冲动。这里既然安然的呈放着一口箱子,里面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何惧不自禁的走近了几步,正要蹲下身来,却见箱子上上了一把锁,一把精致的粗锁。
闪着金属光泽的粗锁。
何惧用手摸去,粗锁表面却很是滑手,明显不是铜铁镀面。锁被何惧弄的“铛铛”作响,至而轻微回荡有声。何惧放下拨弄,两眼紧紧盯着锁芯,得想个办法将其弄开才好。看着精雕细琢的箱身,与一把锃亮光滑的粗锁,何惧越发得对这里面的东西感兴趣了。可是又不想像个入室窃贼似的公然敲掉粗锁,琢磨了半天也是无果,最后还是重回到那这种粗俗有余的办法。
这个想法还未付诸行动,那个阴鸷的声音又响起了:“将手放到锁上,我帮你!”
何惧二话不说就照办了,因为事到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当他将手指放到锁上时,还未来得及看,就听一阵“咝咝”声,随后鼻子里闻见一股淬水后的铁水味。何惧再仔细看去,忙着一声骂“他奶奶的”,却见那刚才还完好无损的精致粗锁,现在已经熔为一摊铁水,铁水顺着箱口一直滑到地上,还兀自冒着丝丝热气。
看着这一摊铁水,何惧也只能作罢。
箱口终于无声无息地被打开了,里面果然静静的陈列着一些物品。首先入眼的是一套叠放整齐的紫青色素衣,旁边立着一个方方正正的木盒,一股醇厚的香气随之扑面而来,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紫檀香木做的。方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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