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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听故事似的久久沉缅其中,宛苑突然轻轻拍了拍我肩膀,并说:“走吧!我们进寨。”
我随着她进入到寨子中,寨子中屋脊一个挨着一个,还算紧密。不过是那种高脚的木房,房屋都离地一两尺,下面长着杂草,可以容小孩钻入。方方正正的木房旁边都种有芭蕉状叶子的树,不知是不是就是芭蕉树。寨里很是宽敞开阔,隔不到几丈路就有一方圆形的广地,时不时地有一群孩子在那戏耍。他们的服饰也与宛苑的相差无几,只是所绘的花纹有所不同而已,颜色倒都是那种青蓝相间的古朴颜色,这点都大出一辙。有的广地上却见到三三两两的大屏孔雀,这点才是让我感到惊奇的地方,原来孔雀可以当作鸡来养。
又走了一小会,曲曲折折地穿过了许多家吊脚人家,这才看着宛苑停下了身子。
“到了,这就是我家了。……哥哥!爹爹!有客人来了!”
“哦!”吊脚楼里传来一阵宏亮的回应。 。 想看书来
流离(6)
不一会儿从吊脚楼里走出两个高个子男人,前面的男人面部黝黑,脸颊上还有一道刀疤,隐隐已现出些皱纹。一看便知是历经过沧桑的人。后面跟着一个身高差不多,挺拔英姿,非常憨厚的青年男子。
“远方的客人远道来此,请屋里坐。大牛,去!去杀一只鸡来,要嫩肥嫩肥的。一定不能怠慢了客人!”吩咐完后被称作大牛的男子立马进到后院里去了。
“这是我的父亲。”宛苑指着刀疤脸的男子,“进入的那位是我的兄长。”
我忙点头示意清楚了。
刀疤男又走近了一步,也就是宛苑的父亲:“请问客人高名大姓?”
“是啊!我也忘记问公子名姓了。”宛苑这时也望着我。
“哦。真是失礼,我竟然忘了自通名姓了,刚才失礼之处还请海涵。小生姓朴,名彦昌。叫我彦昌就好了。”
“彦昌……好名字,我们这落后了,就宛苑的名字取的好。”说着意味深长地向里屋去了。
我看向宛苑,宛苑突然“噗哧”一声笑了,笑得弯下了腰。
“你们太能逗了,讲话用得着这么严肃,这么斯斯文文的吗?!真是笑死我了……”
我一脸茫然,不知所以然地进到里屋去了。宛苑还不时掩嘴偷笑,我更加地莫名其妙了,不就是几句客套话嘛!至于她笑成这样吗?不过斜眼看着她笑的样子还挺享受的,净如清潭的眼眸现在神采奕奕,眉黛展开,月牙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隙,就差眼泪没能笑出来了。
“宛苑!不得对客人这样无礼,快给客人敬茶!”坐于棕木大椅上的宛苑父亲一脸严肃地吩咐女儿道。
说完正对着我致歉道:“小女在山中野惯了,作父亲的平常也管教不了,刚才如有冒犯请别放在心上。”
我倒是非常喜欢直言率真,性情自然的人,所以便连忙回道:“呵!不会,这样很好啊!”
宛苑父亲可能是没能会意我的意思,只得打圆场似的:“诶?……啊……哈哈,是啊是啊!”
“公子,请用茶。”宛苑亲自将茶敬到我手上,令我受宠若惊。我接过茶满意地细啜起来。茶是很好的茶,色泽为淡红色,却清明的很,没有丝毫的杂质,入口醇香溢口,像一倒清流直扑肺腑,顿觉神清气爽。
“好茶!好茶!”我不经意满足地叫了出来,“请问这是什么茶?”
“哦,这是我们这自产的一种茗茶,客人满意就行。”
说完自己也啜了两口。过后又客套地搭话:“请问客人此去何地?”
我当时还真懵了,我要去哪,我自己也不知道啊!我第一次感到迷茫,母亲给我的伤疤基本上已经治愈。我是平生第一次不知道何去何从。
我望着远天的黑色,嘴里吃吃地说:“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坐在旁边一边品茶一边倾听的男人低头“恩?”了一声。我这才了解过来我刚刚的痴语。我尴尬地重新回道:“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刚好日落之前没个店角,所以……所以……应该不会打扰……”
应该这样说吧!旁边坐着的男人也算经年累世的人了,他慌忙辩解道:“不会!不会!客人远道经此,鄙家那是前世修来的缘份。怎么会有打扰一说,误会了,误会了。”
见他还要赔罪,这反而令我更加坐立不安了。眼见着他还欲起身赔罪,我直接过去将他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