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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让你昏睡好了。这样你什么都不知道,反而不必担心那老山羊要如何。”
这是好办法吗?若薇娜皱眉头。她不信任利诺,在他身边昏迷不醒安全不安全呢?是看不见就算了,还是不知不觉比较妥当?
“你的药效能维持多久?”她想了半天之后,若有所思地问道。
“几个小时,足够让他把事情结束。”美芷向她保证道。
“万一他误喝了呢?”
“又没有毒。如果他能做他就做了,不能做他也不会记得你为什么昏倒。”
“那我第二天早上还是得面对他呀。”她咕哝道,摇着头。
“不会的,为什么会弄错?我把药混在你的酒里面。他的酒没有倒出来,你的酒先倒在杯子里。反正你一定先回来,见到那杯酒就喝了它,不管谁跟你在一起,都不会怀疑其中有诈。”
“就这么办好了。”她下定决心道,“无论如何也比——”
敲门声打断了她们的谈话,若薇娜以为是吉伯特,结果是一大堆仆人。她们端进来洗澡水和木桶,一盘面包和乳酪的早餐。
她们还捧进来一件深白色的新娘礼服,说如果她没有自行准备,那么利诺爵爷要她将就一点就穿这一件好了。
她不小心听见她们窃窃私语,他的上两位夫人也是穿同样一件礼服和他步上礼堂。他对她一点也不在乎,由这种小地方就看得出来。
两名女仆把礼服举起来,展示给她看,她耸耸肩。“有何不可?他前两任妻子幸运地溜掉了,或许它也会带给我好运。”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若薇娜才想起来她不该把心事说出来。这些人毕竟是利诺的人,她这样说她们主子的坏话,恐怕对她不会有好处。
其实她们是被她的坦白吓呆了,不一会儿有人吃吃笑起来,然后一个接一个,她发现她们全站在她这边,因为她们都痛恨她的新婚夫婿。
不管人如何抗拒,时间仍然一成不变地行进,而六点一过,若薇娜就嫁给了柯白恩堡的领主——高武·利诺。没有任何意外,也没有人来救她。在证人之前,在众人的祝福之下——她认为上帝绝对不会赞同——她由一个讨厌的男人手中,被交到另一个讨厌的男人手中。
她未来的丈夫实在太老了,整个典礼过程中,他都在打瞌睡。
婚宴要热闹一整天。若薇娜被安排坐在利诺旁边,看他抿着那些搅碎了的食物——因为他没有牙齿,特别为他准备的。他同时注意到她没吃什么东西,在她的金盘子里堆满了食物。就算她有胃口,也被他破坏无遗。
吉伯特一直兴致高昂。他达到目的了,其它都不重要,他也不介意她的沉默。
他坐在她另一侧,像猪一样进食,猛灌老酒,说个不停——他要如何如何打得福克赫斯落花流水,杀得他片甲不留。
美芷没有听错,他甚至没有让利诺的士兵留下来庆祝,一批批把他们送往他的城堡,在那里和他的人会合,然后向特尔斯堡前进。他也没有等到自己有空指挥,他要把福克赫斯困在特尔斯堡,怕他溜走。
新娘回新房的时候到了,淑女簇拥着她离席,而若薇娜觉得她快要吐了。她脸色白得和她丈夫一样,她的眼睛因强忍着眼泪而涩痛不堪。
没有种种建议和劝告——像其它婚礼那样有的只是同情的眼光。那些女人很快在新房中一片忙乱,当她们蜂拥离去时,她身上只剩薄薄的衬衣。没有人建议她脱掉它,而她也没有这种打算。利诺的视线茫茫,说不定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差别,而她宁可不要和地宜接接触,有一件薄衣也是好的。
一旦房间里剩下她自己,她把睡袍包裹在身上,吹熄了所有的蜡烛,只留下床头的一对,给她自己照路。
她走固卓子旁,那里有一瓶酒,两只酒杯,只有一杯是满的。她迟疑了一下,没有立即伸手拿那杯药酒。药效只能持续几个小时,万一她丈夫几个小时之后才进房间来呢?她该不该再等一下?她忘了问美芷,这药要多久才会发作。
房门在毫无预警下被推开,吉伯特走进来,他的眼光落在杯子上。
“不要碰它,”他警告道,企图阻止她反抗。她没有动,他把另一瓶酒放在桌上。“幸好我注意到你不太对劲。”
“我还能怎么样?”她提醒他,“我妈在你的控制之下。”
他不理会她,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一杯酒。“你打算毒死他?”
“没有。”
皱着眉头,他脸色更难看了。“那么是想毒死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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